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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慧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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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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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乡巨变梦成真

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我又一次踏上故乡魂牵梦萦的公路时,如同回到了母亲温暖的怀抱,那路面上的一寸寸土地,路旁的一草一木仿佛都成了久别的亲人,令我倍感亲切和眷恋。

在这条路上,我的父亲、母亲以及家乡的父老乡亲为了谋生曾无数次地在这条路上跋涉,不知经历多少痛苦与磨难,如今这条路由当年的毛毛小路到泥土路到糖石路再到今天宽阔平坦的水泥路。这条路这一华丽的变身记载着家乡的变化,它是一条“翻身之路,幸福之路,小康之路”!

21世纪,我的老家,永仁县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山村,迎来了一个“脱胎换骨”的历史性巨变。随“哗啦啦”的一声巨响,村里的最后一幢土木结构的破旧瓦房被推倒拆除了,从此,家乡彝族人告别了世世代代居住土木结构的时代。

如不是国家扶贫政策,脱贫攻坚战略,这幢土木结构的破旧瓦房将不知要存留多少年。家乡人世世代代在土木结构的土坯房里生活一辈子,尽管土坯房有冬暖夏凉的功效,但是屋顶的瓦片损坏,雨季天容易漏雨,屋面低矮,室内狭窄、光线黑暗,屋内阴暗潮湿。听父母亲说过去村里大部分是土学房,土坯瓦房是后来才陆续盖起来的。

人们白天脸朝黄土,背朝天地干活,晚上在昏暗的松明火光下舂碓、磨面、做针线活,土坯房里陪伴他们一生的是土锅、土碗、瓜瓢、木桶、长满青苔的水翁。爷爷奶奶那一代村里很多人没见过大白瓦房,没吃过大白米饭。人们吃过着苦不堪言的苦难日子。

随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吹佛,一幢幢崭新的瓦房、砖房如雨后春笋般相继盖起。

如今,家乡的彝族山寨变成了美丽乡村,一幢幢高大楼房拔地而起,光滑的水泥路面直通家门口,高档家具、电器进千家万户,家家拥有汽车、摩托车、小轿车。夜晚村头巷尾到处灯火通明,每个社的文化广场热闹非凡,有的跳舞、有的在看书,老人们有的在下象棋,有的打扑克,小孩子们在爷爷奶奶的呵护下尽情地玩耍。我亲眼看着家乡面貌一天天、一年年在不断的变化,今日的家乡干净、整洁、靓丽、优美。由贫穷、 落后变成村美天蓝,漫山遍野到处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瓜果飘香,随处可见青山绿水和朴实、善良、热情的老百姓脸上幸福和笑容。

回首往事,家乡沧桑巨变梦成真,昨日今昔。梦想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让我看得见,摸得着,亲身感受经历着,亲自享受着。此时,有一个美丽的声音在心里歌唱《明天更美好》,轻轻敲醒沉睡的心灵,漫漫睁开你的眼睛,看着美丽的世界是否一样……事实真的就是如此;四面八达的水泥路、石板路、摩托车、汽车……各种车辆来来往往、风驰电挚、川流不息出入四面八方的打工者们开着轿车成了大大小小的老板,一幢幢装饰豪华的“农家别墅”耸立在绿林间。彩电、冰箱、手机、电脑、轿车逐渐普及。劳作之余,人们玩得开心,跳得尽兴,笑得舒心。

兴逢盛世,家乡人豪情万丈,他们要靠勤劳的双手,智慧的大脑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时代机遇,发展机遇,全身心地建设自己美丽的家园,让家园变得越来越美,让生活变得更加幸福。为共圆“中国梦”付出自己智慧和力量。

家乡的一次次“华丽转身”,赢得巨变,一次次巨变使得家乡的交通、道路、由脏、乱、差变得光滑、平坦、干将、整洁。房屋由低矮、破旧的土屋变成变大的洋楼,饮水难挑水吃变成自来水哗哗流。如今天家家户户都架通了自来水,很多家庭都安装装上了太阳能热水器,家乡人民的生活、卫生条件都得到了很大的改观,家乡人实现由喝水难,到有水喝,再到喝水不愁的跨越性发展,家乡人彻底告别缺水的辛酸历史。当一股股甘甜清澈的山泉水钻出山洞,跨过桥涵哗哗地流淌在每户农家的院子里时,水声伴着笑声,村民们心里的幸福比蜜还甜。当我坐在沙发上享受幸福时,一张照片勾起我的回忆。看着照片上的姑妈,我想起了姨妈家那个小山村。

姑妈家在离我家十多公里远的一个偏辟的小山村,每年的农历六月二十四火把节都要按我们当地彝族的风俗把嫁出去的姑娘接回娘家过节。于是接姑妈的任务就由我和父亲来完成,那时我还小,去姑妈家的路是弯弯曲曲的山路,要翻好几做大山越过好几个深箐才能到姑妈家。姑妈家那个小山村只有二十多户人家,全部是彝族人很和气,但是比我的家乡还穷几十辈。家家户户都住着土掌方,没有一幢瓦房。房前屋后堆满牛屎、马粪、猪粪、羊粪,路中央承处可见粪塘,粪水横流,苍蝇蚊虫满地都是,到处乱飞,雨水天如果碰到下雨便是最倒霉的事,低矮破旧的土掌房里烟雾燎绕,屋内阴暗潮湿,院子里鸡屎满地泥泞不堪,叫人无处落脚。然而,最害怕的是晚上由于没通电,每当天黑时家家户户都用松明子点火,第二天起床时鼻孔里都有黑烟子。房屋没有一处是刷过一点石灰,都是用土坯砌起的墙,牛圈的土墙都通了个大洞,用木板拦着,听姑妈说,鸡随时从那里钻出去外来找食吃被别家的狗咬吃,有时被别人偷去杀吃,虽然姑妈家很穷、很脏,但姑妈一家人都很和气,每次去到她家,姑妈都会杀鸡给我们吃,还给我吃鸡大腿,姑妈家里的亲戚还请我和父亲去他们家做客。每到一户,家里一贫如洗,被火烟熏得黑漆漆的房屋里摆着一张破旧且揺揺欲倒的八仙桌,几个缺胳膊少腿的凳子灰尘摞起一层,厨房里支着一个长满青苔的大水翁,即使这样穷,但很热情,每家每户都说远房亲戚来了,就杀鸡给我们吃,每次去姑妈家,都享爱过年的待遇。因此,即便怎么难在,有好吃的我就很满足,很开心。后来小学毕业后到外面读初中,我就再也没去过姑妈家了,连姑妈去逝世时我也不家,时光荏苒,时光如梭。转眼间一晃20年过去了,这些年农村到处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大变化。我也常打听姑妈家那个贫穷的山村而贫寒的家,听姑妈家表哥说那个小山村也变得面目全非了。那个二十多䚮的彝家小山村己发展为50多户大村庄了,公路都修通了,车子可以直接开到门口,到处都有光滑的水泥路,且有太阳能路灯,家家户户都盖起了别墅洋楼,而且家家都有了小车,有的家还有两三辆车,百闻不如一见,今年春节过后,恰好去姑妈家做客,眼前的景象简直叫我不敢相信,一幢幢高大的别墅洋楼掩映在葱郁茂密的果树林中,村里光滑平坦的水泥路、干净、宽敞、清洁直通家门口,房前屋后没有一处粪堆,没有污浊横流的粪水,没有苍蝇和蚊虫飞舞,姑妈家盖起了两层大洋房,气派的朱红色铁大门钳镶在闪闪发光的磁砖中间显得十分漂亮,院子是平整的水泥地板,院子一侧还盖起了洗澡间、卫生间。另一个院子便是卫生干净的畜圈,一头头膘肥体壮的大肥猪吃饱后躺在干燥、清洁的水泥地板上。

走进院子里。看见装修豪华的客厅里摆着漂亮的家具电器,一台52英寸的液晶采电在电视柜上显得十分大气,我在院子里转来转去打量这个与我记忆格格不入的农家,姑妈家表哥告诉我,这些年我们小山村的变化挺大的,先是新农村建设,扶贫、脱贫攻坚,接下来是美丽乡村建设、小康示范村,村民们得了政策的许多好处,像有几家因生病丧失劳动力的贫困户都己经住上政府帮盖的漂亮砖房,政府还给他们发养老金和生活补助费。如今,个个都过上幸福的好日子了。现在交通方便了,要赶街,出门就坐车半个小时直通县城。现在条件好了,家家接了自来水、装了太阳能,干活回来天天能洗热水澡、煮饭、做菜、烧开水,全盘用电,没有哪烧火了。他还告诉我,他家栽了十多亩板栗和核桃己经挂果了,还养着5、6头黄牛,前景不错,日子过得幸福,如今,表哥一家还在县城买了房子,据表哥介绍,他们村不少农户己经在县城买了房,比如50余户农户就有七、八户人在县城买了房子。送孩子到县城上 幼儿园,上小学,初中高中的人家越来越多,在我们村“山上干活,城里生活”己经成流行的话题,我们山区群众还逐步走向“高山市民”的崭新生活。

阳光照进心田,梦想进入现实,绿色生态产业圆了山区群众的致富梦、发展梦,山区农民的生产、生活方式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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