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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筱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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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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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笼

我从出生起就没有见过我的两位至亲——外祖母和我的爷爷,可从小在农村长大的我,自然是少不了和一群小伙伴在玩笑中成长,可我的父亲和母亲都希望我可以有一个好的发展,他们用自己厚实的肩膀,扛起了我和哥哥从小的私立学校的学杂费,然而彼时的我因为年纪太小,并不懂得这些,我的优异成绩也在伴随着我升至初中时便戛然而止。

到了初中之后,缺少了小学时那严厉的约束,我的贪玩之心因为在接触新事物的情况下被勾了起来,这一切在我出了一场小车祸,致使我母亲因实在是放心不下我独自去那么远的地方读书,便让我转学回到家乡之后暴露的愈发不可收拾,或许是上天看不惯我就这么辜负至亲的希望,让痛苦的噩梦第一次降临到了我头上——在我初中二年级的那年,从小和我们一起生活的奶奶在我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就离我而去,这也让当时幼小的我第一次察觉原来在这个世界上还有火葬场这么令人害怕的地方。在我浑浑噩噩的发现奶奶的骨灰被装进那小小的盒子里之后,我才意识到我的奶奶已经彻底的离我而去。

然而有一句成语说的是祸不单行,用在我的身上再合适不过了,在奶奶去世后的几个月后,还在学校读书的我被匆忙接回了家,在路上听到妈妈的叙述我这才知道那个外表严厉,可是却将心底的温柔都留给我的姥爷也永远的和我说了再见,后来在姥爷的葬礼之上,我看着来祭拜姥爷的各色来宾,幼小的心里第一次发出了深深的疑惑——人死之后究竟会去哪?带着这个问题在姥爷的葬礼结束之后的第三天,我实在是憋不住心中的疑问,便踏上了寻找答案之旅,而经过几天的探索,我也得到了形形色色的答案。有的说人死如灯灭,永远消失了自己存在的痕迹、有的说人死了会上天堂,那里是天下最美的地方、还有的说他们会化为天上的繁星,一直在遥远的天空之中注视着自己。

后来我浑浑噩噩的度过了我的中学时代,不出意外的还是出意外了,高考题目是近几年最难得一年,而我自己也有些发挥失常,高考考的并不是很理想,可就在我大学生活即将读完,更是也曾尝试着考了一次研之后,在临近过年放寒假回到了家里,之后在参加村里一位老人葬礼的时候,晚上我的母亲在睡觉时在身上摸到了一个小硬块,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也不敢耽误,当即便陪着母亲去了医院做了检查,可因为临近过年,医生等结果出来已经是年后的事情了,最终检查的结果也是令我瞬间慌了神。

乳腺癌,一个多么可怕的名词,伴随着漫长时间的治疗,化疗的后遗症也渐渐的显露了出来,看着母亲的头发大把大把的掉落,身体情况更是大不如前,我的心也实在是一直提在了嗓子眼里,因为我要毕业,加上去年这边的疫情比较严重,本来一直就想着去远方闯荡的我狠了狠心没有在出去,而是在家陪伴我的母亲,最终在阳了一次之后,她身体的器官就已经跟不上病情的发展了,到了年后,无论是在谁面前都无比坚强的母亲病倒了,这一次去医院花了整整二十天的时间,才让我母亲的病情暂时控制了下来,可看着她那虚弱的身体,我也是感到一阵阵揪心的疼。在过了十几天之后又到了去医院化疗的日子,可这次母亲的身体却一直好转不起来了,最后医生说能用的办法已经都用上了,可实在是没有办法救治,而母亲也早已烦透了医院的环境,我们当天一起回到了家里,在后来的这些日子里,能找的医生,能找的办法,可以说是但凡能让我们相信一点儿的办法都已经用过了,可最终还是敌不过病魔的侵袭,在五天前母亲在我的眼前永远的离我而去。我到那时才发现,原来年龄已经二十多的我,心智还是如此的脆弱,在收拾完母亲的遗体之后,我呆靠在墙上,想着以前母亲接我放学,给我做好吃的,给我买衣服......可明明母亲自己却好久都舍不得买一件。更令我寒心的是,在母亲刚刚去世,那些当初所谓的自己人的丑恶嘴脸就展露了出来,真正关心母亲身后事的却寥寥无几。

现在想起来之前母亲的种种,如同才在昨日发生过一般,到现在我梦里还一直觉得母亲一直在我的身边。母亲,我会一直抬头看向那天空中最亮的那颗星星,在它的注视下一步步实现您当初对我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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