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李慧敏
我的心中住着一匹驰骋的骏马,在无边的草原无声的呐喊奔腾,自由是我灵魂的向往与去处。
我做了一只笼子里的鸟,天空是住在我心中的梦,我眼里的希望,我透过笼缝看着我所能感受到的狭小一方,我在无尽的渴望中挣扎着,思想赋予的能量一日日膨胀,直至冲破牢笼,直飞而上。
我们都曾赤裸的来到人世,活着,是生命赋予我们的机会,这世上无数种活法,造就了人的三六九等,活者,便是站在人生的巅峰俯瞰未来。
浮生若梦,许尽了你的名满天下
中国,在这个有着五千年历史的国度里,从封建走到民主解放,然而思想的局限与禁锢,在根上深深的扎进每一个人心里。
1895年,在那个动荡的乱世之中,满清末期,国政不稳,被封建禁锢着的牢笼里,一声清亮的啼哭声,她来了-----陈秀清。这个名字一直陪伴着她走过童年与少年。
她自幼便没了双亲,一直寄养在舅舅家中,寄人篱下对于一个幼童来说,就像是被囚禁的鸟儿,从小便没了自由,灵魂的解放终其一生是她最渴求的夙愿。
那一年14岁,噩梦来了,刚刚出落得亭亭玉立却被舅舅卖到了妓院,从此假面言笑,三年的蛰伏,让她成为了当时令人瞩目的一朵锦绣。
这一年,她17岁,人的一生或许会有很多机遇,命运的改变也往往只在一念之间,潘赞化,芜湖新任海关都督,他的出现,点醒了陈秀清心中沉睡的执念,一句,“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让潘赞化令眼相看于她。
或许她从来就不是一般女子,所以懂得抓住命运抛向她的稻草,她渴求潘能带她逃离这座牢笼,宁愿为奴。一个男人终究还是抵不住年轻貌美,何况她又与众不同,她的聪慧,她的意志吸引了这位都督,他决定,教她读书,不忍她辜负韶华。从此,她有了新的身份,潘赞化的小妾----改名潘玉良。
这个名字大家应该都不会陌生,曾经历史上辉煌的篇章,惊艳的一笔,第一位东方考入意大利罗马学院的第一人,中国著名女画家。
1918年,这大概是她人生的一个新的转折点,考入上海美术专科学校,她找到了自我,人生最有意义的应该就是在有限的生命中找到你所热爱并能持续坚持下去的事情,并能为此在社会中寻找到自己存在的价值,然而大多人终其一生在平凡中沉睡,她是例外,然可与众不同。
随后的几年她一直在学画作画的路上奔走,后留学于法国。
1936年,这一年她终于回到了祖国这片土地上,第一次在此举办个人画展,她的那副《人力壮士》,曾在当时获得最高的荣誉,可偏偏在收展之时被无名人士写上了“妓女对嫖客的颂歌”。这让潘玉良深受打击,可见被封建思想禁锢的人们始终无法从心底接受一个妓女出身的蜕变,尽管她享誉海外,却终究逃不脱旧时代的见解。
她走了,这一走,竟是一生
她的画作在海外一直被赞誉,直至她走完生命的最后,在巴黎一座沉睡的墓地之下,永远的留下了她沉睡的灵魂。
我们都渴望活着,在命运的长河里,永远的歌颂着生命的意义,我们悄无声息的走着,在岁月的长廊中,有人们沉睡着的影子,也有人们奔波的脚步。多少人能站在自己人生的巅峰俯瞰这一生的旖旎,窥探灵魂的奥秘,成为一个为自己而活得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