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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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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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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走进绿色的故乡

五月,每一滴晶露,都从绿源里出发,每一声凌晨的叫响,都在绿荫里荡漾。一池清澈,一道溪流,都诠释着落花的芬芳。

喜欢五月,最是它的绿装,灵魂随它起伏,梦魇随它绵长。一个梦醒的清晨,从小区院落传来叽叽喳喳的鸟鸣声,站在阳台上的我,伸头远眺,哦,不经意间,林园碧绿如瀑地覆盖,难怪那些鸟儿们兴致盎然地吵吵嚷嚷,原来是受清纯绿色环境的引诱,纷至沓来,它们的舞动,简直把光阴都萌化了。一串天籁之音,唤醒我的直觉,回家吧,那里宽敞,欣赏视觉更大方。

虽然家乡在如火如荼地征地,目前还仍然保持着原生态摸样。乘这凉热相宜的好时机,回家多看一眼,留些有趣的记忆,不也是一种快乐的方式。

穿过喧哗的大都市,到达村委站才7多点,长空明媚湛蓝,这个时间正是赏尽晨光不觉卷的时候。回老屋还需要走20分钟左右。绕过建设工地,沿着山边的一条路前行,迎面就是翠浮如疏的开阔地。此刻,我由衷地敞开心扉,边走边欣赏,暗自调侃地来一场与大自然之吻。虽然步伐匆匆,不乏细心观赏。由于征地,道路两侧的房屋已全部拆完,暂时留下没有迁走的一处处树林,松树,桑树,竹子,以及枇杷树。远眺,田野长满了野草野树野藤之类的,虽然野,但也绽放着绿晕,清澈的池塘冒出荷尖,那是前年乡亲没挖干净的藕带长出的嫩芽,耳畔不时传来田间急促的呱呱呱的蛙鸣声,身披黑色羽毛的一群鸟儿,兴奋地在树上飞来飞去;路边从山上下来的溪水不停地沿着曲曲折折的小径向前流淌。好一路的轻声细语,好一路的和煦温婉,聆听从远处吹过来的风,笑看云卷云舒,不也是陶冶性情么。

回家总是那么温馨,那么熟悉,原来的老树枝,今年明显长一大截,去年看着还是矮矮的小桑树苗,今年长得半人高,特别是树叶,嫩绿嫩绿的又大又肥,就我们当地的俗话:“迎风长。”

那些缠绕在树上的野藤,开着一簇簇不知名的白花,白花在绿色里格外清雅脱俗,赏心悦目。

路边,地头,原来的老屋基处,一树树黄灿灿的枇杷,挂满树枝,果大肥硕,我由衷地前去摘几颗,捏得软融融的,剥去皮子,果汁漫溢,尝尝,甜中带酸,酸中有甜,一点也不涩口。虽然现在没人管理,它仍然一如既往地生长,不愿辜负季节对它的哺乳,将自己长成了被受喜爱的鲜果。

哦,几位休闲观光的游客也过来了,她们客气的打个招呼,就七手八脚地上去摘的摘,扯的扯,把树枝都拉弯了,都说这枇杷好,摘着吃,不花钱,又陶冶心情。一位游客说:“摘啊,摘呀,找到在乡下的感觉了。”还有的说:多摘点带回去勾冰糖煮着吃,止咳,润肺,祛痰。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拉开了话匣子。一个极为平常的说说笑笑,在绿色的氛围里格外生动。

听得出她们一来郊游,二来碰到能摘的果实,就顺便摘点回去。

不摘也浪费,因为原来乡亲没迁走的时候,早就摘去卖钱了。其实城里小区没少也种有枇杷树,摘的人多了,没等长黄,就基本摘光了。

我也是性情中人,看着她们高兴的样子,拿出手机给她们留下最美的镜头,融合着田园风光的浪漫,又是最佳时间点的时尚。不用表白,她们在笑,我也在笑。

走到前面一块竹林处,早早有人在那里掰竹尖了,就是我们通常说的竹笋。人家掌握竹子的生长规律,一夜能冲出地面老高,乘早来掰不会打空。我也去掰几根,竹尖很脆,一掰就断。不大功夫,就掰几根,一位掰笋的游客说:“拿回去剥除皮子,用淘米水泡泡,切一下,炒着吃,又脆又嫩,下酒绝了。”看他的表情,一种发自内心的得意,开心才是目的。听了他的话,我当然相信,这是纯天然的绿色食品,没有任何公害,吃了对人体绝对好。难怪人家不辞辛苦远道前来采摘呢。我知道,大家根本不缺那点吃的,找的是回归自然寻觅食物的感觉,还原人离不开大自然的本质。

最有看头的还是矗立在村中央的两座大山,远远望去葳蕤丛生,漫山遍野苍翠欲滴,淳厚的绿色植被覆盖。晨曦流泻,云蒸霞蔚,薄薄的烟云,恣意蔓延,影影绰绰。山朦胧,树朦胧,眼朦胧,心也朦胧,顷刻间如沉入梦幻之中。一山的绿意盎然,一山的风情万种,一山的诗情画意,最是浓厚的色彩塑造了家乡的美丽。

说老实话,对山我是有感情的,尤其是小时候经常上山砍柴,为家里解决做饭没柴烧的困境。听母亲常说:“如果没有两座山,这多人到哪里去找柴烧,每天不可能吃生米吧。”过去落后年代,资源贫乏,唯一的出路,走进山里,向山要物。如今先进了,家家户户都是燃气。所以每次回家,我总要好好看看它,看一次总有一次说不出的亲切感。贫穷时它是重要的生活渠道,富裕了它又成为精神的向往,

是它给足了家乡人奋斗不止的底气,它是脊梁,挺立着不可摧毁的意志。它把伟岸立入平凡中,把屹立化为阳光向上的姿态,还原雄壮的气魄,有它作后盾,家乡人有享不尽的福。

环视远近,家乡的绿野,浓缩着大自然风光,衍生着江南风土人情的故事,它们都是大自然的共同体。那些映入眼帘的深绿、浅绿、墨绿、嫩绿、绿的世界,养颜又养心。它让我看到家乡一如既往的绿色本质和体面的容貌。

绿是纯朴富饶的象征,是干净的德性,诠释着圣洁,在绿的面前我们无疑不是虔诚。穿越绿的光阴,与绿色同呼吸,神清气爽,虽说:人间四月芳菲尽,我言五月翠如盖,绿茵融融丝丝绕,浑然天成不尽来。

家乡四季云雨,全归于那片宝贵的土地。就是那片土地,才衍生出俏丽风景,它承载着太多的希望与梦想。它是以前在家里不以为然,离开了又倍感不舍的地方。

一次观赏,一次领略, 与其说是回家,不如说是一次浪漫的郊游。

家乡是一本书,有读不完的知识,家乡是一部山水画,有赏不尽的风光,家乡又是游子心中的港湾,累了,卷了自由回去栖息,家乡从来给于我们的都是温柔、体贴和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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