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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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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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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意小寒

虽然小寒把气温推向了冰点,但,她像一树梨花飞落,白茫茫大地一片真干净。
——题记
七日是小寒节令刚过的第三天,清晨我乘车回家看父亲,当一来到村口,一层淡淡白色云烟袅袅娜娜,丝丝入扣地出现眼前。又如清浅的薄雾尽情放飞,山间,湖岸,田野,当然还有娘家那个古老的村子,全被覆盖着,好个圣洁端庄,秀色天姿。是啊!我的家乡,不曾改变的家乡,你还是那么美丽。你不曾因为如今的建设而改变内在气质,你永远都是那么淳朴,素净,沉稳。
这个生我养我的地方,我成长的摇篮,总让人回味无穷。许是雾霭迷人,激起心中无数的浪花,又像纷纷扬扬的雪绒轻吻,任其摇曳,任其披靡,一时让我忘了寒冷。为啥一路走来,不见其观?可就是到了家乡就有了这样的奇观?那是因为家乡山水相依。那山,那湖,那赤裸裸的柳条,还有那一片一片荡涤湖汊中没倒下的枯荷梗,是她们用自己一身风骨构成一幅幅水墨丹青画册,为家乡增添一袭素描芳容。
雾从何来?哦,我完全明白:这是严西湖的水气蒸发,在大气层里形成一道拨不开吹不散的云烟,任其漫溢,形成一道不可多见的景观。按理说,这是深冬时节,寒冷的气候驱使每一个角落,蒸汽只在春天常见,结果在深冬贸然驾到。多好,这不是什么地方都有的,只有家乡这块风水宝地,才腾升出如此纯天然的姿色。纯净的白,淡淡的白,清纯楚楚,一时让我怎么也看不够,我深深地依恋,发自内心的喜欢。
宽阔的湖面,经过一场雪花的飞落,一汪湖水清澈明净,微波相依,不惊,不扰,不急,不燥地轻轻荡漾,潋滟的水花,连接东西两岸,遥望四面八方,寄托缠绵的乡音,乡情,释怀满腹的浪漫。
高高的山岭:“玲珑岩窍高倚空,雾霭山颠气郁葱。”
雾霭垂帘,袅绕成趣,山顶,山脚,层层叠叠,烟雾茫茫,松枝,柏树,竹林像长出白鹅翅膀般地飞翔,把个冻僵的山峦摇曳得时时向家乡频频挥手致意。又在朦脓中吐出一树一树青枝,不知疲倦地慰藉着寒冬腊月,把昨天,今天,和明天串联成冬韵秋池。静谧的生命就这样周而复始地健康发育。
老屋旁那棵冬青,在袅袅雾气的裹夹中,挂满晶莹滴露,与挂满的一蓬蓬果子,融化成紫黑紫黑的珠粒,圆润玉透,颗颗饱满,并一串串严严实实地沉沉地挂在树梢上,每根树梢都被压得发弯,十分诱人。那果子就是中医学里记载的“女贞子。”过去年代,乡亲们都称为万年青果子,基本不被重视。如今随着科学知识进院落,乡亲们都逐渐认识了她的弥足珍贵。女贞子经过了冬雾的浸染,寒冰的熔炼,冻雨的洗涤,该是纯天然的地道中药材,难怪她是治疗妇科疾病的首选良药呢。她是经历了千锤百炼啊。果实淳厚,树叶疏绿,这树该是冬天的一把火,点燃了人们视线的热望,点燃了萧瑟中的希望。
一树奇葩如此耀眼,白里透绿,朦脓中绽放出一盏闪亮的绿色荧光,温暖着人心。因为绿色是天地间永恒的自然色调。
那只若隐若现的鸟巢,高傲地架在树梢上。几只喜鹊兴奋地绕着树枝跳来跳去,她们没有远飞,这会该好好歇歇,平日里不知劳苦地垒巢,寒冬了也该享受享受。其实正因为她们才成为家乡一道靓丽的风景。她是家乡的天之骄子,没她的日子,似乎暗淡,人鸟共生息是家乡的习惯。
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布谷声,她们不分四季地绕着村庄飞来飞去,似乎在寻觅一段难忘的友情,因为家乡那块芳草地,最适合她们栖息。春去冬来,总能看到她们灵巧的倩影。不过通常喜欢低飞,难怪雾霭朦胧也没能遮挡她们的视线,仍能自由自在地飞翔,并发出阵阵短促的鸣啼。多好听啊,这是天籁之音!
三三二二的白鸥凌空翱翔,湖面上空是最爱,这是天寒地冻时,家乡特有的产物。因为家乡属于南方气候,即便有点寒冷,羽衣绒绒毫不在乎。她们特别喜欢临湖追逐。飞翔那么轻盈,不慌不忙地鸟瞰湖面,像是寻找食物,寻找终身归属,寻找她们共同的港湾。是啊,她们看贯了波涛汹涌后的平静,锤炼出波澜不惊的品质,令人羡慕感叹!
我一往情深地看着心爱的家乡,不远的南面是连绵起伏的群山,北面又是两座山,东面是一座静卧的湖泊,西面是宽阔的田野,阡陌纵横,村庄静立中央。是啊!得天独厚,山环绕,水迢迢,故里乐逍遥。
这样的景色在过去年间不知看到多少次,如今重看,还是那么亲切,那么熟悉,那么贴近。
小寒冰封,一尘不染。清池浅影,明净皎洁。万物归隐,云水禅心。至臻至美,至尊至贵。
我爱小寒,更懂小寒的深远意义,一年时光风尘仆仆,寒来暑往,此时此刻来一次彻底净化,脱胎换骨地进行一次剥离污浊尘埃,将浑身洗劫一新,然后重新出发。大自然的规律给我们人类以全新的启迪。
家乡钟灵毓秀,人杰地灵。保护原生态何其重要!
雾霭自然腾升,又会自然消失,简直像梦幻般地美妙。如今小寒不寒了,那是因为冰雪收藏着富裕,心中怀揣着梦想。
要走了,一股万般难舍之情涌上心头,那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如母亲温暖的怀抱,我知道她在嘱咐:“常回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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