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的出现,为写东西的人们提供了一个十分广阔的写作空间,同时也诱发了一些写作者和读者(即网民)之间的心理问题和现实冲突。
有的人会借助网络发泄私愤;有的人会借助网络利用马甲肆意攻击现实生活中的人和事;有的人会借助网络有效地开展商务活动;有的人会借助网络寻求劳累之后的心情放松;有的人因爱情问题的纠葛在网络暂避时日;有的人因生活上的疙瘩在网络进行解脱;有的人是有心的,想在网络学到现实中无法学到的东西;有的人是无聊的,只是在网上象一只无人掌握的船在水中一任漂流……总之,人们由一个现实世界到接近梦境的虚拟空间,自然会有许多的激动、许多的浮躁;自然会有许多的忧伤要倾吐,有许多的快乐要流露。这网络世界如同一张白纸,而每个人的情绪都会像雪片一样飘落在这张雪白的纸张上,一层层的飘落、覆盖。
然而,当你我他(她)一起摆动自己的一双手不停地乃至疯狂地敲着键盘,却总也不能让这洁白的纸张落满黑色的方块——这就是网络的无穷之大,这就是虚拟世界的无限黑暗,于是,你就是现实中的任何长官都拿它无奈,在信息时代,你再有钱也无法买来一块布做成能够为你遮羞的裤头和胸罩!于是,你只有心胸开阔、坦荡,你才能不被现实生活中的小人气死;于是,你只有真诚待人、待己,你才能做个性情中人而不被误解从而达到对人的理解;于是,你才能面对诸多的马甲,不被攻击和谩骂淹没。
我是一个懒散的人。我极不善于解释别人对我的误解,我很不及时地对一些自认为无聊的事情作任何有必要的表白。
坐在电脑前,我从未专心致志地做过任何所谓认真的事情,所以我养成了不对任何问题去主动负责的习惯。我在与网友嘻嘻哈哈的瞬间是快乐的,喜笑颜开之后,我又从不细心品味那其中的缘故。
我很懒,懒得写东西,只是逢高兴了才拿起笔,总喜欢写写停停。这停,实际是自我欣赏。在投稿上,我从不把自己不欣赏的东西往外寄发的,当然,自己欣赏的东西也不一定别人就欣赏。值得我欣慰的是,多年来,无论我的那些个狗屁不如的文字如何,竟还没有一篇不是铅字的。只是自从进入虚拟空间,我对文字才不那么重视,我觉得网络中的东西更应该随意。
说起来做个写手也挺难的。我在同网友肆无忌惮地嘻嘻哈哈时,难免要借助于网名搞点文字游戏。我主要是想从严肃认真的态度中走出来,自由自在地、无拘无束地、毫无猜忌地、富于乐趣地进行网络文字的交流,我觉得这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只是这其中难免要伤了个别人的虚荣心和假面子。
我历来对虚伪的东西嗤之以鼻,你既然要那个假脸,你就别做什么心虚的事情;你既然怕人说三道四,那么你就心胸开阔坦然自若一些,那谁还认为说的是你?
我这人胆小。我写东西发表喜欢用笔名,不想让人知道是我,怕人说我不务正业。
曾经信手写了几篇小品文,怕人对号入座,不便通报真名实姓,也便信手署了个笔名“谷夫”,不想这竟招来麻烦。
机关一位干部不知从哪儿知晓“谷夫”乃本人笔名,便不分场合直呼我“谷夫——谷夫——”。几次过来,就有好事者窃笑并私下宣扬:“XXX喊他姑夫。”我闻之愕然。好事者的玩笑纯粹是一种玩笑,不料,那位机关干部自始却耿耿于怀,且悔恨交加,对人言我写文章操人,爱占便宜,非要报复不可,云云。我愈加愕然。
我取“谷夫”之本意是:我乃农村谷地里走出的汉子,偏爱五谷杂粮,故对文友常说:“我写的那些个玩艺儿只不过是些谷物罢了,如今吃大鱼大肉的多,吃五谷杂粮的少了。”哪个爱占别人的便宜?更不想随便做了别人的姑夫啊!
笔名的风波过去了,但留在脑海里的印记却难以抹去。其实,文章的署名不过是写作者的一种记号罢了,用笔名也多是受了“人怕出名猪怕壮”的影响所致或有别的原因。我当时想:幸亏我以前写的大都是些“抬轿子”的马屁文字,倘若是我心血来潮写篇针贬时弊的小说,其中涉及若干周吴郑王人物,有人硬要对号入座,拿出《百家姓》来找我对证,那我就着实难以招架了!
现实生活中总有一类人物,喜欢拿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自己做错了事,总以为别人在议论他。君不见,一些有头脸的人物,为了一篇小说家言,不惜对号入座,大动肝火,直至闹上法庭。鉴于此,我写过一篇《笔名申辩》的言论,特别正告那些“正人君子”,既然你心无杂念,怎么怕人编了故事说你?!
人生在世,让人理解是不容易的,被人误解是最痛苦的,超脱误解是最艰难的。说归说,道归道,论说我的臭脾气还是难改啊。这不,说着说着就要扯到我在网上用马甲的事了,这也是一些朋友对我疑惑和猜测的事。说起来,这马甲与笔名也差不多啊。
我曾作为一名中学语文教师,在辅导学生作文的同时写过一些单位“下水文”,并见诸报端,然而却被一名校领导误解为“不务正业”,用他的话说:“语文老师要上好语文课,不能光自己成天写文章发表”。孰不知连“下水文”都不会写的语文教师又如何辅导学生写好作文呢?——这便是一种误解和对误解的辩解。让人理解和被人误解都是别人的事,而超脱误解则是自己的问题。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千人千面,人心叵测,你很难看透别人,怎么能让别人来看透自己呢?大凡有主见的人,被人误解就是常有的事了,与其为之伤神,倒不如超脱它。
人或多或少都会有点不顺心的事,被人误解时往往痛苦,然而这痛苦却是自讨的。通常说的“把好心当成驴肝肺”便是一种误解,而这里被误解的事也必是好事;有人还不相信世上还有好心人存在,有人认为你的行为只不过是工于心计,这又是一种误解。既然被误解了,你就应该看作是一种正常的事,何必像欠了别人大什么债什么情似的去解释去申辩?那样太累,以至痛苦,更何况人世间有好多事情是不好解释的,而有些事情往往是越说越糊涂,越解释越麻烦。
亲朋好友之间也会有误解发生,这种误解的消除通常不是用语言的解释来消除,有时需要很长时间的潜心消化,需要为之更多地奉献与付出。于是,作为被误解的你只有做个奉献者,不必畏惧误解;也正因为你作为奉献者身上的负担过重,才不必在误解上消耗过多的精力。
对待误解,需要的是小心谨慎防御它,而最有效的防御则是不去理睬它,这便是对误解的超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