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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成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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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190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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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虚构世界到虚拟空间  

这些年,我一直认为在文学创作的路上行走如同身处一个贫困的山区,转了无数个弯,总难走出那片天地。也是自己愚笨,从与文学恋爱到与文学结婚,三十多年的光景,虽然是凭着对文学的一片痴情简单地成了“家”,却惭愧未能立什么“业”,尽管文坛的一些朋友经常拉我去做文学上的生意,我则感觉自己不是那个闯荡文学江湖的料。

回过头来看看自己在文学小道上留下的足迹,实在是模糊不清,犹如一张破旧不堪的草稿纸,虽然未被丢进纸篓成为垃圾而尚且压在办公桌的台板下,很难再证明它有多少存在的价值。看到昔日的文友一个个功成名就,自己仍像一个乡巴佬躲在深山老林窥视蓝天白云,企盼阳光甘霖。于是,我深感自惭形秽,幻想着从一个虚构的世界到另一个虚拟的空间寻求一个自己赖以栖身赖以耕耘的田园。

如今我已记不清最初是如何踏上文学之路的了。只记得小的时候有两迷:一是喜欢听大鼓说书,二是喜欢听家乡小曲。总忘不了那“大鼓一敲钢板叮——”,更难忘唱腔尾音高八度的地方戏“拉魂腔”。听鼓书使我脑海里进住了许许多多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学唱拉魂小调让我忘却了什么是忧愁和烦恼。

恢复高考的第二年,我圆了大学梦,成为本村的第一个大学生。幸运与兴奋让我握紧了笔杆。1979年,我开始在《徐州矿工报》发表作品,在报社袁庆南老师及编辑耿家强的指导下,我完成了《湖西“肃托”案》的连载,在社会上引起了较大反响。1987年开始,我先后参加了中外文化比较研究班、鲁迅文学院、海南文学院、《中国作家》作家研究班的学习和进修,并开始陆续在报刊发表诗歌、散文、小说作品。

我的写作基本是从写实开始的。初时凭借真情实感从学诗歌起步,由于缺乏理论上的指导,往往直抒胸臆,以致直白成分居多,不注意意境的表达和主题的开拓;后来受“朦胧诗”的影响,而又显得晦涩难懂,步入另一个极端。从伤痕文学和暴露文学的尝试,虽然浪费了一本本稿纸,但毕竟没被泪水淹没,反而形成了一种嫉恶世俗的性格。我不知倦悔地奔跑在通向文学的神圣殿堂的崎岖山道上,天真烂漫地寻求着幻想与现实的结合点。

人是有一定欲望的,自然会有较多的想象,总希望能够获得一种表达的渠道,但是现实生活不允许或者是不给你这样的道路,而写作则会给你更多的欲望、更多的想象力和更多的情感。你渴望生活完美,脑海里就自然会产生诸多的想象。我觉得虚构的世界比现实的世界更加丰富,更加吸引人。于是,我更加偏爱于小说,小说的天空是那么的广阔,任你高空展翅飞翔;小说是反映生活的民间百态的善丑美恶、喜怒哀乐、富甜苦疾。我钟爱于创作小说,它可以让我展现这世间的种种态势,锻炼我观察世界的火眼金睛,拓宽我思考、分析的深度。

我在虚构的世界游戏,写出了几十篇短小说,深感其中的乐趣。文学使我欢欣,也让我饱尝苦恼。每有一篇作品在报刊发表,有人为你祝贺,自然也就有人给你使绊子,说你“不务正业”。文学使我时感无奈,但也让我在关键时刻振作。对于社会现象,尤其那些让人恶心的人和事,一旦通过文学的形式把它表达出来,就会长出一口气,心里那叫畅快呀!

电脑与网络的出现给写作者提供了十分广阔的写作空间和便利的传播途径。我在工作的同时,学了两年的计算机应用和信息管理专业,很快接触了网络,一下子从一个虚构世界的业余文学爱好者转入到虚拟空间的自由人,成了一名网络写手。自从家里买了台电脑,我便开始在网络上贴文章。我认为任何一个会写字的人,都可以做网络写手。实际上,网络写作的门槛是很低的,只要具备上网的条件,只要会打字,只要会写一些东西,就能在网上自由地写作。正因为它的开放性、平等性、自由性,所以,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写手。在某种意义上,网络写作不仅仅是一种新型的创作形式,而是成为许多人生活的一部分。快节奏的生活、紧张激烈的竞争,人们需要松弛自己,需要个人情感的释放,要让自己成为一个作者,一个能思考人性、凝聚体验的作者。我不再追求什么成就,只想在一个虚拟的空间里与网络朋友调侃嘻戏,谈天说地,窃以为自己找到了一方有别于现实社会的精神乐园。我开始变得随意一些,在哭的文字里不再自己流泪,在笑的文字里不再自惭形秽。

遨游在虚拟的空间,我和一些网络写手一样,也曾有过一种苦恼,就是传统媒体往往不把网络写手的写作当回事。我的作品刚开始被有的网站转载的时候,我特高兴,觉得人家真给面子,每次我都特意把被转载的页面Down下来。后来就不太对了,他们转完了就不给留名,或属“俟名”,有的还改成别人的名字。对于这我是持无所谓的态度,毕竟自己不是什么名人,别人既然对你感兴趣,也无必要和他较真。近年来在网上横七竖八地留下了不少文字垃圾,算是成型的作品也就300多篇,那些个“灌水”的贴子中的闲言碎语只好由人打扫卫生了。我仅对那算是成型的300多篇在某些网站寻找空间建立了自己的个人博客,作为个人的“小屋”,在网站逛累了,便到那儿休息一会,也称得上一种休闲。

我是个自由人,不喜欢受任何文学团体的约束。当然我对文学的爱恋已是痴心难改了,我把传统媒体作为自己的结发爱人,而对虚拟空间看成了唯一的情人,我会一如既往地深深地爱着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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