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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成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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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190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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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个小说家园的耕夫:短篇小说集《柳嫂的故事》后记

走在崎岖的文学道路上,我乐意采撷两旁的花草,从不问其优劣,如同抽烟,见个新牌子就想品品味道,不论价格和产地,图的是个消遣。这些年来,各种文体都进行过尝试,缺乏集中精力主攻一处,成果自然不够突出,档次固然不高。然欣慰的是,我说我话,我写我心,倒也落得个轻松自在。

自幼爱听人说书讲故事,有时着迷。起先不知道小说怎么写,只求能讲个故事让人听懂,这就是目的。对我来说,小说不仅是一种文体,更是一种心情,一块园地,一个有趣的家园。自以为自己是这家园的耕夫抑或主人。

写小说似在挖“人心”,想挖掘周围人的“心”。我经历过饥饿,经历过动乱,经历过改革,接触了不同层次的人物,自然体味了人间的冷暖和人们的各种心态,总想把这些人的“心”挖出来亮亮,看看都会是些什么味道。

用《柳嫂的故事》作为结集的名称,是独对柳嫂的故事感动之深,这是我花费时间较长完成的一个篇目,它是一个真实故事的改编,曾一度影响过我少年时期性格的形成。这个集子收入了30余篇小玩艺儿,就题材而言,杂得很,有农村人物故事,有工矿企业人物故事,有当地传奇人物,有历史故事新编,但总体上说,都有现实生活的影子。

我感觉,优秀的小说作家应当是阅历丰富、交游广泛、知识渊博的人,特别是他要成为一方土地的活跃人物,这样他的接触面,他的生活来源,他的小说人物才丰富多彩,无所不在。大概是因为性格所致,我很少这种灵气,生活空间也很狭窄,加之单位繁杂的事务,所以进入视野、嚼出情味的生活就很有限,但小说这块园地不是一块荒漠,只要你诚心挖掘,是会得到宝藏的。

近些年来,小小说和小品的繁荣成为中国当代文化的两大景观。我尝试了小小说的创作,深受郑州小小说《百花园》的影响,多年来一直订阅这个刊物,也零零星星在报刊发表了一些小玩艺,觉得小小说是文学花园里的“平民花”、“大众花”,小小说大有希望。当然这些小玩艺也都是“来源于生活”。

我写小说从未注意过结构技巧,也不在意文章的开头和结尾,总那么随意,我也尝试着用过几种结构方式,也曾贴在网上与文友交流,但始终没找到一个合适的结构方式。约翰·鲁兹说:“法无定法。这是创作优秀小说惟一可以依靠的法则。”大概受此干扰。写作是一项非常个性化的艰巨工作,因为在相当大程度上,它没有奥秘可言,也不是可以“教授”和可以“学习”的。正因为它是个性化的,所以人们在接受那些听上去很可靠的意见时是非常危险的。在那些写作学习班中,第一条经验就是:写你所熟知的,不要写你一无所知的。我写我熟悉的生活和熟悉的人物,抓住细节,抓住人物的情绪和性格,自然给人们讲述一件事情和一个人的故事,这就是我写小说的习惯。

想象力和虚构能力是小说的才华体现。作为小说园地的耕夫,我对现实生活中的人和事并不照搬,因为现实故事的本身感动他人、博取同情和共鸣是低级的,而且还会招来“含沙射影”的罪名。小说应该展现思维之美、智慧之美。有如一张色彩缤纷、精致绝伦的生理解剖图,它确实是我们的身体,但又不是我们的身体,它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它的丑陋居然如此之美。除了展现,它更重要的还有发现,发现别人未曾发现的领域,像一个考古学家或航天员那样把新鲜和激动传播出去。小说需要超现实的想象,需要避免人“对号入座”。

我认为,写小说这个爱好,它不可能当饭吃。但我可以保持这爱好。也许某一天,我将不再是业余写作,而是让写作占据我生活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但是,我是个自由主义者,主张用一种放松的心态来写作,无论身处逆境还是顺境,无论是专业还是业余写作,无论是写小说还是写其它,无论写作是成功还是失败,都需要升华内心的境界。提高写作的境界,才会宠辱不惊。我会把自己看到和听来的故事记录在案,保持不让园地荒芜,即便是辛苦些,总觉得田园风光会让人心旷神怡。

我甘愿做一名小说园地里的默默无闻的耕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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