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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开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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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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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书结缘

我想,我与书是有缘的。上世纪六十年代中期,我正上小学。记得一天早晨,在上学的路上,捡到了一本连环画——《三国演义》之《千里走单骑》,我如获至宝,非常高兴。但在那个年代,提倡学雷锋“拾金不昧”,况且我还是班长,便毅然决然地把那本连环画交给了老师,因此受到了表扬,同时学校奖励我一本《雷锋日记》。从此,我与书结下了不解之缘,雷锋艰苦朴素的优良作风和刻苦学习的“钉子”精神,鞭策和激励着我学习进步,努力工作,生活充实。《雷锋日记》像一盏明灯点燃了我爱读书、写《日记》的热情,把我引入了浩瀚的知识海洋,让我一生受益。

小学期间的星期天和寒暑假期,我除了放羊、割草、拾粪、拾柴火,就是呆在家里看哥哥的课本、连环画、神话故事书籍等。一本一本的课本、画册、故事书看完后,我就翻箱倒柜地找些诗词集和顺口溜手抄本读,煤油灯烤焦了头发,熏黑了鼻孔,我全然不顾。我看过何其芳的诗集《汉园集》和《关于写诗和读诗》,看过艾青、贺敬之、臧克家的诗歌选载,还看过歌颂“三面红旗”、赞美社会主义建设成就的大众诗歌……读后一知半解,但乐在其中。在哥哥孜孜不倦地读书学习的熏陶下,我自幼喜欢唱童谣、儿歌,自上小学就偏爱语文,痴迷阅读,勤于思考。

我上初中期间,喜欢看书和写作,特别喜欢看古今中外的文学作品和“革命现代样板戏”剧本及其评论;喜欢背诵诗词歌赋,特别是毛主席的诗词及唐诗宋词;喜欢选录、摘抄名人名言及优美的春联和警句。看书开阔了视野,写作获得了乐趣,也尝到了因痴迷读书被人误解的冷嘲热讽,也经受了读书、写作带来的常人难以想象的磨难。但我坚持如一,始终没有改变自己的追求和初衷,一直坚信:努力读书学习,一定会改变自己的人生命运。在那艰苦的岁月,自家买书看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借书是我唯一能读到书的途径。为了积累知识写出好的文章,我千方百计地寻找书源,若是借到《儿童文学》、《收获》、《山花》等刊物,就如同获得宝贝一样,爱不释手,反复阅读。我主要是向老师、同学、邻居、亲友们借书,自己不宜出面的,就请他们给相互转借,或者晚还他们一段时间,以书换书看,有时候也用手中的连环画与同学们交换着看。那时,读书的条件很差,特别是在家里读书,既无书桌,又无电灯,还吃不饱、穿不暖。我经常在用墨水瓶自制的煤油灯下、把书垫在腿上看,或趴在被窝里读。特别是冬天,冷风凉气灌进被窝,被窝里没有了热乎气。煤油灯烟浓味大,鼻孔熏黑了,头发被燎得焦黄,发出难闻的气味,可我仍沉浸在书中动人的情节、感人的故事之中,其它全然不觉。艰苦的生活,是人生的历练过程,它磨炼了我阅读的意志,它让我养成了良好的自觉学习习惯。或许是我读书多的作用,也许是我坚持写《日记》的作用,我的每次作文,都能引起老师的关注,有多篇作文都被老师当范文在课堂上朗读,或让同学们传阅。

上高中后,书源多了,有电灯了,有木制书桌了,读书的环境条件好了许多。我除了到学校图书资料室借书或向私人借书看外,还经常在星期天跑到县城新华书店看书,或跑到公社驻地小书屋里看书。总之,不管用什么方式、什么渠道,只要能借到书,只要有书读,对我来讲就是最开心的事。我感觉,借到书看是一种满足,有书读是一种幸福和享受。因而,在整个高中阶段,我一直围绕着书转,心情愉悦,不断进步,学习生活很充实。

上大学期间,读书的条件更好了,学校有图书馆、资料室、阅览室、壁报栏……除了上课、吃饭和休息外,我空闲时基本上就在图书馆或阅览室读书。我不但读,而且还做摘抄、写读书笔记。书多,我如鱼得水,像是划着求知的双桨,徜徉在书籍的海洋中,尽情地欣赏书中动人的故事,接受优秀作品的熏陶,搜寻滋润心灵的养料,不断收获成长。那个年代出版的中外文学名著,我几乎全部读了,一部六七百页的大部头小说,四五个昼夜我便可一气读完,觉得特别有趣的,还要重新看一遍。像《高尔基自传三部曲》、《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牛虻》、《青春之歌》、《林海雪原》、《红岩》、《海的女儿》、《苦菜花》、《野火春风斗古城》等,我都翻阅了两遍。因为有了各类书籍的阅读,使我对专业学习不再感到单调,更不在意学习生活的艰苦,整个心事全部用到书中主人公的活动与情节之中,或因书中人而喜,或因书中人而悲、而怒,思绪完全融入书中描写的氛围。书中的故事情节,不时幻化成影像在脑海中回映,久久不忘,使我的学习生活充实而快乐。

八十年代初,我参加了工作。随着国家文学艺术的繁荣,社会阅读条件不断改善,更加满足了我的阅读欲望,迎合了我对文学创作的追求。我曾相继通读了《三国演义》、《西游记》、《水浒传》、《红楼梦》以及《封神榜》、《聊斋》、《杨家将》、《岳飞传》等,我国传统文化中深具代表性的经典名著。我捧起书来爱不释手,读起书来废寝忘食,书中的故事情节总会使我陶醉于其中。《读者》、《散文》、《青年文摘》等期刊杂志,也极大地拓宽了我的阅读面。尤其值得一提的是,这一时期创刊的《十月》、《花城》、《钟山》等文学期刊,我都订阅并每期必读。许多后来获得茅盾文学奖、鲁迅文学奖的著作大多是在这些期刊上面首发的,当我有幸初次拜读到这些经典之作时,文学带给我灵魂的那种震颤,以至于在几十年后的今日依然记忆犹新。当年血气方刚的我顿悟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更高级别的优秀作品数不胜数,只有虚心汲取优秀作品中的营养,才有可能运用到自己的写作实践当中、创作出更加真实、感人、有生命力的篇章,才能不断充实自己、提升自己。

与书结缘,和书籍交朋友,少一分浮躁多一分清纯,少一分粗俗多一分儒雅;潜心书海,专心撰写,酿就无拘无束的读书、写作快意,这是我人生的最大乐事。我与书结缘,也潜移默化地接受着书籍对自己的陶冶,同时感悟着人生百味,体察着社会百态,使自己不断进步,不断成熟。我之所以能够驾驭着人生航船正向行驶,是因为一直有书陪伴,我感谢当年学校奖励我《雷锋日记》,感谢自己清贫中的读书生活,感谢家人和曾经不吝指教、点悟我的那些长兄、长辈,感谢我人生的挚友——书籍。

书是我的精神寄托和生活伙伴,读它,就像和一位智慧的人谈话、倾听智者的教诲,能解除心中的烦恼,能答疑解惑。现在,书籍仍是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尽管时光的年轮在我身上缠绕了六十余圈、生命之树已青春不在,可我爱读书的习惯没有改变,生活中遇到难题时依然从书中找答案。闲暇时,我就去书城或书店逛逛,浏览一下有关“医学”、“文史”、“烹饪”等方面的书籍,使我受益匪浅、非常开心。多年来,书籍一直是我最忠实的朋友,它陪伴我度过了无数个日夜,见证了我从青涩到成熟的每一步成长,它将会伴我继续追求文学爱好和梦想,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人的一生离不开读书,读书是为生命供应养分,有了读书的习惯,就可以品味生活、精致生活,追逐理想,实现远大的抱负,获得精彩的人生。朋友们,和我一起读书吧,让书香陪伴我们享受生活,走向美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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