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鹿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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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李建林站在《脊梁》画前，左手习惯性地捏住右臂。
他在思考。思考着怎样为酒店的生存和发展多开拓出路。
文苑大酒店，按照新思路调整了经营方向，经过半年多的市场检验，已渐渐摆脱了困境。股东会议上确定的两大经营方针，商务、会议接待，业务量上去了，艺术与经济结合方面也取得了良好的开端，但李建林不满足于此，他需要酒店更加稳健的发展，打造出绝对的竞争力和优势，让酒店立于不败之地。
他静静地思考了一会，突然转过身来，走到台前按下电话：“王经理，找一幅广东省地图过来，对，马上！”然后，到沙发上坐下，煮水、沏茶，脸上表露出一种乐观的自信。
王经理把地图找来了，李建林将地图展开在地毯上，用手寻找着。
王经理问：“李董事长，找哪里？”
李建林说：“你跟副经理交代下，酒店工作让他总负责几天，你跟我到乡下去转转。”
王经理问：“到乡下去，去几天？”
李建林说：“多走几个地方，要一个星期。”
王经理：“好的，我待会就安排好！还有谁去？”
李建林想了想：“叫上陈东生，就我们三个。哦，告知司机，坐越野车，让他下午进行保养。”
王经理问：“下乡干什么，这么急？”
李建林说：“近来是不是商务活动和会议接待多了起来？我留意了上次画展中各家媒体的报道，有好几家驻过酒店的记者，都不约而同的在报道中着意提到我们酒店，说是一家挺专业的商务活动和会议接待的酒店。他们无疑为我们作了广告！现在我想在食材方面，采用有机食品和原生态的食品，打造我们自己的品牌。”
王经理：“对呀，我正想向你汇报呢，餐饮和住宿都上去了，想不到董事长比我还掌握情况，而且找到了原因。您不说，我还以为没原因呢！董事长，您刚才的想法也很好，现在很多人也讲究吃有机食品和原生态的东西了，这或许会成为酒店的另一拳头！”
李建林：“吃得放心，吃得健康，是今后的趋势，我们要研究这个课题，作这方面的文章。你准备去吧，顺便告知东生。”
王经理走后，李建林电话约冯副市长吃饭，说有重大想法跟他交流，听取他的意见。冯副市长爽快地答应了。
下班后，冯副市长来了。
在雅致的小间，灯光柔和，一张小餐桌，桌上几样精巧的菜，一瓶茅台酒，李建林与冯副市长对坐着。
冯副市长微笑地对李建林说：“上次画展是很成功的，第一仗打得漂亮，第二仗准备怎打？”
李建林也笑道：“谢老首长嘉奖！这不，请老首长来，就是筹谋第二仗的事呢！”
冯副市长说：“请说，战场在哪？”
李建林满有信心地说：“我想建立一个或几个农村根据地，让它们给我提供安全的后勤保障！”
冯副市长眼睛瞪大了，说：“有意思，有新意！具体战略战术？”
李建林说：“与村民合作，他们负责生产有机食品和原生态的东西，我们统一收购，打造食得放心、食得健康的酒店！”
冯副市长马上站立起来，李建林看见了也跟着也站立起来。
冯副市长看着李建林，庄重地说：“建林，你知道你这一仗的意义何重！”
冯副市长不叫他老李，而郑重地称呼他建林。
李建林见冯副市长庄重的神情，知道此事已不一般，也严肃地说：“请首长指示！”
冯副市长说：“你要打的这一仗，我认为有两个重要的意义。一、让你酒店走出一条前瞻性的路，在各种竞争中突围出来；二、为农村的帮贫探索了一条新路，这点更是了不起的！”
李建林说：“我想的是第一个，未曾想到还有第二个。老首长的思考更有高度！”
冯副市长问：“何时进入阵地？”
李建林说：“明天我带小分队考察阵地，时间七天，回来后向您汇报！”
冯副市长：“好，等你好消息！”说完，举起酒杯对着李建林说：“来，干这一杯，为你这一战役的实施干杯！”
两位战友，情切意浓，为这新的想法，新的创举热烈地讨论着，评估着，到了最后，竞忘了时间悄悄地溜走。
……
夜深了，郭静茹一人坐在沙发上，墙上的钟指针在十一点半。郭静茹拿起电话：
“喂，林菻吗？我是静茹，莉莉还不回来，你家小舟在吗？”
林菻：“小舟与莉莉开游艇出海了，在海上过夜，莉莉不告诉你吗？”
郭静茹说：“没有，现在年轻人，没规矩了！”
林菻笑了：“没事的，都什么年代了！放心吧，哈！”
郭静茹说：“我是说莉莉不跟我们打个招呼的，不知道爹妈心！”
林菻说：“莉莉乖乖的，别为难莉莉了，让她有些自由空间呀！哎，老冯今晚跟你家老李吃饭，老李回了吗？”
郭静茹说：“还没回呢，一定是喝酒了！”
林菻说：“男人嘛，戒不了，特别是当兵的，凑在一起，不就是为了这个？哎，静茹，莉莉和我小舟的事，老李知道了吗？”
郭静茹说：“莉莉还没跟我说，我跟老李说啥子呀！找骂？”
林菻道：“我家小舟跟我说了，是我追问他的。要不，你也问问莉莉吧。”
郭静茹说：“让她自己说吧，要不，莉莉又嫌我管多了，会走反的！”
林菻笑了：“嗯，也好，反正是早晚的事！呃，我挂啦，老冯回了！”
“嗯，好的。”郭静茹把电话放好，李建林已开门回来了。
船仓里，冯小舟他们男女分堆而卧。透过船窗，天空已放亮。
李莉睁开眼睛，看看船窗，马上爬了起来，弯腰走到冯小舟旁边，用手碰醒了他，小声地：“快起来，看日出，带上相机！”冯小舟弹了起来，随手抓起相机，躬着腰随李莉走出了船仓。
甲板上海风佛吹，李莉的长发随风飘散着，冯小舟端着相机，不断地抓拍李莉瞬间的倩影。
李莉走到朝东的甲板上，双手扶着船栏，微仰着头，等待着日出。东方的海面上，已抹上了一丝红云，太阳就要吐出来了，李莉屏着呼吸，静静地等待，静静地期待即将出现的瞬间的辉煌！冯小舟调整好角度与距离，埋头在相机后面，躬着腰，定定地对着李莉，也在等待着按下快门的时刻！
一轮红日喷薄而出，冯小舟咔嚓按下快门，李莉定格在太阳出海的辉煌里！
甲板上也站着了他们，女的在按捺住海风吹佛的秀发，享受着阳光和清新的空气，男的摆弄着相机，随时为她们拍照。
两个钓者，已抛下了钓铒，在航弦的过道上静静地守候。
冯小舟为李莉拍完照，走近钓者，告诉他们：“抓紧时间哈，十点钟返航！”话音刚落，钓者一扬竿，钓住了今天的第一条鱼。
“快帮手！”钓者喊了一声。听情况，似钓到了大鱼！
另一钓者马上跑近，在后面左手抱住持竿者的身体，右手伸过去一齐握住钓竿，一张一弛地与大鱼斗智斗勇。
所有的人都跑了过来了，询问着、观察着、判断着上钩的大鱼！一时间，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一小块的海域上。
果真是大鱼，钓竿被拖得左右移动，钓者使劲地抽起钓竿，钓竿很费劲地紧躬着腰，就是抽起不来。
“抽起来，抽起来，不要让大鱼跑了！”
所有人都喊了起来，所有人的愿望就是把大鱼拖到甲板上！只是两个钓者，不理会他们的叫喊，紧绷着身体，将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握竿的手腕上，配合默契地牢牢抽紧钓竿，让大鱼东游西荡，时而瞅着机会，摇几圈绞轮，收短与大鱼的距离。这时候，人们不再喊了，小声地呼吸着，专注地盯着海面。
人和鱼搏斗着、鱼和人僵持着，分未出胜负！突然，大鱼不再挣扎，钓者抓住机会，摇动绞轮，一点点地拉近大鱼的距离。
一点点，一点点，近了，近了，人们看见了鱼，是一条婴沙！
“抽起来！抽起来！”
人群中又爆发出叫声。也许大鱼听到了叫声，也许大鱼停止挣扎，积累了力量，在靠近船舷的时候，一个打挺，脱钩离去，两个钓者，仰坐在过道上。
人们啊的一声，发出了巨大的遗憾！接着他们开始议论着钓者，责怪着钓者，让鱼跑了。
两钓者对视一眼，摇了摇头，起身平静地收拾歪倒在一旁的钓具，并没像他们那样表现出遗憾！
返航了，从游艇上下来，李莉坐进了冯小舟的汽车，冯小舟将车开往城郊的方向。
“我们去哪？”李莉惊诧地问。
“去高尔夫球场，已跟几个朋友约好了的。”冯小舟回答着，顺手将汽车的音响打开，邓丽君的《夜来香》传了出来。
“我想回家休息了！”李莉疲惫地说。
“球场有房间休息的，你去休息，我跟他们打几洞，这是我们预订的，不好推辞的。”冯小舟将手机拿出来，按了号码，放在肩膀上歪着头夹住：“喂，大李吗？我就到！哎，帮我开个房，我有朋友要休息！唔，好，就这样！”放好手机，冯小舟转过头来，对着李莉说：“搞惦！”李莉只好靠在座背上休息。
汽车脱兔似的驶向郊区的高尔夫球场。
高尚的别墅区内，李建林穿着白色的运动服在花园的便道上慢跑，他左手抓住一台微型收音机收听着天气预报和天气展望。嫩嫩的太阳已经出来，阳光照进了小区里，树隙中投射着阳光照进来的光束，光斑随着李建林的移动，不断地在身上交替着。
文苑酒店里，陈东生将窗帘打开，阳光随即照亮了房间。陈东生推开窗，面朝着太阳，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展臂做了几个运动。
窗外，一群鸽子在阳光中飞翔，在楼宇中掠过，一会儿飞进了渐渐没了身影的远方。
街道上，人们三五成群地走进早点铺，早点铺门口旁的蒸笼，冒着热气腾腾的炊烟。学校的门前，一队背着书包的小学生依次从校车上下来，欢乐地朝学校里走去。
一切表明：阳光的一天开始了！
李建林运动完，吃过早饭，早早的回到了酒店。
王经理、陈东生将行李和几个纸箱放到车的后箱上，司机梁戈提着李建林的旅行箱与李建林一起从酒店里出来。
李建林与王经理、陈东生打招呼，问：“东西都带齐了吗？”
王经理说：“齐了。”
“红糖片用红纸扎起来吗？”李建林再问。
“是的，用红纸扎起来，二斤一扎。”
李建林听王经理汇报完，一挥手：“好！出发！”
司机将李建林的行李箱放好，关上后车门，上车发动起来，李建林、王经理、陈东生也上了车，车子驶出酒店。
王经理：“李董事长，第一站哪里？”
李建林：“去龙腾村！”
陈东生问：“董事长，我们这次下乡，目的是什么？”
李建林说：“去考察建立有机种植和原生态食品的生产基地。我们要在一百公里范围内的山村，选出几个点，与农户合作，生产我们酒店需要的禽畜果蔬，建立我们的供应链，打造酒店原生态食品和有机食品的品牌，同时，帮助农民发展经济。”
王经理：“李董事长想法好，我赞同！”
陈东生说：“这是一个新的构思，有创意的！”
李建林：“这么说，你们都支持了！好的，你们按这思路，在考察中仔细想想，看还能想出什么好点子来！”
车子在乡村公路上左捌右转地行驶着，车窗外不断地变换着美丽的景色。
到了龙腾村，找到了村长，说明来意，李建林、王经理、陈东生在村长的陪同下，走进了一农户家。
几间瓦屋，一张方桌，几张木凳，一台旧式的黑白电视机，一个从屋梁上吊下来的，沾满着尘埃的小灯泡，墙上挂着两顶发黑了的草帽，就没其它的家当了！
李建林示意王经理将糖片放在方桌上 ，同老农聊了开来。
“同志，你是深珠市来的？”老农双手拉着李建林的左手。
李建林笑着：“是啊，老伯，生活得怎样？”
“好，好，粮食有了，也吃上了肉，还有了电灯，电视机，汽车也能到门口了，千辈万辈的福，我们亨了呀！”老农真真确确地说着。
李建林眼睛潮潮的，抽出手来，拍拍老农的肩膀：“会更好的，会更好的！”
村长要带他们去看山地了，他们告辞出来，老农一直送到村口。
这是一片肥沃的坡地，约三十来亩，山上的泉水汇成一条小溪在旁边流过，整块地长满了丛草。
“这么好的土地，为啥不耕种？”李建林问。
“村里年轻的都进城了，剩下老人和儿童，谁来种？再说，种出来的东西，除了肥料农药钱，就没了，谁愿种？”村长无奈地诉说着。
“谁来种？谁愿种？”李建林叨念着，眼睛汇集了疑虑。
“其实我龙腾村是有好东西的，黄肉红薯比面包还好吃，这十多年没种了，可惜！”村长说着。
“还有啥好东西？”李建林问。
“豆皮我村也很有名的，现在也沒人做了。商场上，工厂做出的豆皮，不好吃，但它占去了市场！”村长不无遗憾地说。
李建林突然感觉到事情已不那么简单，眉头皱了起来，左手又放在右臂上用力地捏着。
丁晖、吴厂长聚在办公室里喝茶，吴厂长把杯子里的茶脚倒掉，说：“你意思是让张兰跟你到香港？”
丁晖：“是的，三天时间。”
吴厂长说：“我没权批，这要请示董事长的！”
丁晖：“董事长就不要请示了，费用我出，你只给时间！”
吴厂长说：“丁总，实话实说吧，你是约张兰去香港玩的吧，没有业务的吧！”
丁晖笑了：“呵呵，骗不了情场高手啊！吴厂，给几天时间张兰，回来时我给你带礼物！”
吴厂长认真地：“我真的给不了时间！丁总，追女非要到香港吗？”
丁晖说：“到了那边，有时间在一起呀，日久生情的！”
吴厂长说：“别人可说，这张兰，恐怕日久也未必生情呢！哎，丁总，我们深珠市就是女仔多，你非要张兰？”
丁晖想了想，说：“吴厂，我自己也觉得费解，我不是没有女人投怀送抱，可就是张兰她钻我心！”
吴厂长盯了一眼丁晖，微摇摇头，同情地说：“犯了情痴病，无药可救了！”
丁晖说：“也许是吧，现在除了追张兰还有意思，这日子我觉得过得很乏味的！”
吴厂长眨了眨眼睛：“你可以全身心打理你生意呀！”
丁晖摇了头：“打理生意干啥，老爸就我一个儿子，他的产业，除了去豪赌，我十辈子都花不了了！”
吴厂长想了一下，说：“唔，我明白了，你对生活缺少了动力，而张兰身上却处处显示着活力，张兰身上的恰恰就是你所缺的，所以你追她，呵，世界真有意思！”
丁晖见说不了吴厂长，便说：“吴厂，不说了，喝酒去！”
吴厂长说：“你疯了！现在是上午十点，你以为晚上了？”
丁晖省过来：“呵呵，晚上喝，晚上喝，不醉无归！”
丁晖百无聊赖地呆在吴厂长的办公室等着吴厂下班，中午，吴厂给他打来饭菜也不吃。挨到下午五点，便催吴厂锁门去喝酒。
终于等到吴长下班，丁晖急拖着吴厂长到酒店里喝酒。两人喝了一瓶茅台，吴厂提出不再喝了，丁晖有心事，不同意。说：“控制啥，酒有的是，我心里不痛快，喝个痛快！你吴厂把我当朋友，就不要说这话！”
吴厂长说：“当然是朋友，你丁总仗义，我吴某是有眼看到的，不过，酒不能喝过头的，你开着车来呢！”
丁晖说：“喝，没事！”随后呼唤起来，“服务员，服务员！”
服务员进来，丁晖叫道：“再来支茅台。”
服务员把茅台送上来，丁晖拿起就把盖子打开，往自己杯里先倒：“吴厂，我先喝，看得起我，咱俩就干掉这瓶！”
吴厂长用手盖住酒杯：“丁总，是你看得起我。不过，作为朋友，我得把这话说了才喝！”
丁晖说：“你有什么话？说吧！”
吴厂长：“你得给我们业务才行，你没业务来，张兰要回车间了！她自己提出，董事长也过问了！”
丁晖睁大眼睛，盯着吴厂长：“有业务张兰就能留在业务室？你说的？”
“当然！”吴厂长：“我把张兰调到业务室，就想给你个两全其美啊，如果张兰回车间了，你连见都难，别说追！”
丁晖把酒放下，说：“吴厂，你要是哥们，就不要赶张兰回车间！”
吴厂长按着丁晖的肩头，说：“丁总，我也是捧着别人饭碗的呀，别难为我！”
丁晖从新把酒端起来，头一仰把酒喝了，说：“好，吴厂，不难为你，我丁晖从来不难为别人，明天我就过香港，下星期给你订单！”
吴厂长接声道：“好，丁总要干的事，没有干不成的，我叫张兰等你订单！来，干！”
丁晖跟吴厂长喝得起劲，丁晖已显醉意，满嘴全是张兰与订单的事了。
李建林、王经理、陈东生、梁戈他们在乡村考察完毕，回到县城过夜，在一家大排档里，围坐在一张小桌旁准备吃晚饭。
李建林吩咐王经理点菜，并交代：“挑最特式的，他们拿手的点几个。”王经理起身去点菜。
陈东生看王经理去点菜，想了想，说：“李董事长，有件事早想问您了。”
李建林说：“什么事？问吧！”
陈东生问：“您办公室里的那幅油画，是谁画的？”
李建林说：“一个战友，对越反击战的战友！”
陈东生说：“为什么不完成它，艺术的力量已经出来了啊！”
李建林说：“他已经用他的血肉完成了他艺术！”
陈东生：“他牺牲了？”
李建林：“没有。”
陈东生：“他是谁呀，可以让我见见他吗？”
李建林沉思了一下，说：“待有机会的时候，让你见吧！哎，东生，你说我们建立有机种植、原生态基地可行吗？”李建林的思想还是建立生产基地上。
陈东生说：“构想是挺好的，但需要解决很多问题！”
李建林：“哪些问题？”
陈东生说：“您已经发觉了的，谁来种，谁愿意种两大问题！”
李建林说：“东生，你是年青人，说说为什么年轻人都要往城市里走？”
陈东生：“这明摆着的，主要是寻找生活的出路，改变自己的生活环境吧！”
李建林说：“如果农村的收入高了，生活环境也像城市一样，年轻人愿意留下来吗？”
陈东生说：“当然，他的父母、孩子都在那里，他的家在那里，谁愿意离家的！”
李建林一敲桌子，脸上露出坚毅的神情，说：“东生，我们更应该建立这个基地，一定要建立！”
陈东生：“要解决的问题很多啊！”
李建林说：“有问题就有解决的办法，这在乎我们愿不愿意去解决了！”
正说着，王经理点菜回来，报告说：“点了几个地方特式的菜，今晚试试他的手艺！”
李莉与一群年轻的舞蹈演员排练完了节目，正在收拾东西，突然，有个年轻的演员在开玩笑说：“看谁的白马王子来电话请吃饭。”
这时候，李莉的手机响起，女孩子们做出各种得意和羡慕的表情。一女孩子对着李莉说：
“莉莉，白马王子来电！”
李莉羞红着脸，说：“瞎说，我妈的。”拿起电话躲一旁去。
女孩子心照不宣地笑着。
李莉接了电话：“小舟，今晚不去啦，已经好多天不陪老妈吃饭了，老爸下乡，她一个人在家，我要陪她。”说完，挂了电话，走回来收拾东西。
一女孩问：“白马王子到啦！”
李莉看她一眼，说：“我回家！”朝大门走了。
一女孩：“鬼才信她，我看见过的，是冯市的儿子，他俩早已在一起了！”
另一女孩：“唷！莉莉跳快三，刚到团就有官二代追了！啧啧！”
一女孩走到窗前朝下面看着，一群女孩见了，也涌过来堆在一起着朝下看着。院子里谁也没有，只见李莉独自走出剧院大门，在马路上等公共汽车。
郭静茹把菜放在饭桌上，坐下来：“莉莉，多少天没回家吃饭了？你爸也不在，我都不知道吃什么有味了。”
李莉说：“我读大学的时候，你不也是这样？”
郭静茹说：“可是你毕业了啊，还要妈吃不知味呀！”
李莉大笑：“好啦，妈，今后我天天在家里吃，吃到你烦！”
郭静茹说：“坏东西，可又不能这样呀。妈养你牙长，可不能养你牙没呀！”
李莉说：“就要你养一辈子！你想脱都脱不掉！”
郭静茹停下吃饭，对李莉说：“莉莉，妈问你，你跟小舟？”
李莉：“很好呀！”
郭静茹：“我说的是……”
李莉听明白，对部郭静茹说：“妈，你别往那想，我还不想这事！”
郭静茹：“你已大学毕业了，工作了，要想了，女孩子的青春是三月的桃花，时间很短的呀！”
“妈，你老土的，是不是？现在大把女孩子四十多岁才结婚呢！”李莉嘟着嘴。
郭静茹说：“你是读书读糊涂了呀，不要学那些，让妈操一辈子心！”
李莉说：“我可没要你操心，你自找的呀！”
郭静茹说：“到你当妈了，你就知道了。”
李莉笑了：“那我这辈子不当妈！”
郭静茹扬起筷子，说：“你敢！”
李莉双手护着头，嘻笑着：“就敢、就敢！”起身跑进了房间。
李建林他们还在吃饭，几个菜不错，有地方的特色、风味。王经理说：“引进酒店去再改良，会是一道不错的菜！李董事长，搞生态基地，可能出力不讨好呀！”
王经理看李建林不表态，继续说：“小规模没人种，大规模我们吃不了，到时候，骑虎难下的。我想，从引进特色莱这方面做文章，不太费劲，效果也好！”
“从酒店角度看，王经理的建议很好，但是，李董事长的构想有更长远的考虑！”陈东生接过话题。
王经理鄙视地看一眼陈东生，说：“你吃了多少盐？酒店的事你懂？不要学会拍马屁，我是酒店的经理就得从酒店的利益考虑！”
陈东生想说什么，李建林制止住：“好啦，去结帐吧，饭后走一走，看看这小城！梁戈你把车开回旅馆休息吧。”
王经理起身去结帐。
李建林他们走出来，在大街上，李建林的手机响了。
李建林忙接听：“哎哟，吴老教授呀，我在乡下，嗯，东生说了，我回去就请您过来！什么，您去北京？什么时候回来？好，您回来后我请您过来，好，好，再见，一路平安！”
放好手机，李建林对东生说：“东生，吴老教授从北京回来要来看你的画，最近完成什么作品？”李建林边走边问。
陈东生：“完成了一组粤北风情的风景画，是为几间包间画的。”
“不要急着挂上去，等吴老教授看了再挂！”李建林说。
“没有，原来准备让您看的，来不及就来这里了！”陈东生说。
李建林说：“你作画的速度可够快的！”
陈东生：“都是记在脑海里的东西，所以画得快一点。”
李建林：“你的方法很好，用记忆去抓住最特征的东西，然后过虑提纯，再落在画布上！”
陈东生：“李董事长，您可懂画啊！”
李建林：“我的战友是画画的，当然我也能知道一些。”
他们沿着一条依城而过的河边走，市民在河边栈道上散步，广场上，聚满着广场舞者。
华灯璀灿，缘树摇曳，小城也满热闹的。
李莉跑回房间，在房间听着音乐，客厅的电话响起，郭静茹接电话：“啊，小舟呀，莉莉？莉莉在！”郭静茹朝李莉房间喊“莉莉，小舟电话！”
李莉出来接电话：“现在去看时装表演？不去了吧，老爸不在，陪陪老妈。”
“老妈不用陪啦，去吧，小舟在楼下等啦，去！去！老妈也有事，要出去！”
李莉出门去，果然，冯小舟已在门口等着。李莉上了车走了，郭静茹也驾车到市政府宿舍区，约林林一起散步。
郭静茹与林菻在市政府的小区散步，林菻显得非常热情，常常停下来跟郭静茹语耳什么，郭静茹笑了，她也笑起来，她们的关系显得更加亲热、密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