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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峰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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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文学
20220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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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和鱼的故事

 

这里是一片浓缩的海,这里住着一群来自海的生物,他们被分类,被装在不同的橱窗里。

孩子们认为这里就是一片海。

厨窗外,一双明亮无邪孩子的眼,橱窗内,一条没精打采的鱼。

孩子:喂,伙计,你谁啊?

鱼不动,也不搭话。

孩子:你怎么不说话,你生病了吗?

鱼微微挣了睁眼,看了孩子一眼,还是不说话。

孩子:你是不是想妈妈了?

鱼好像有点触动,轻轻说了一句:我没妈妈,妈妈死了。

唉!小孩同情地发出一声叹息,不说话了,看着鱼泪水从眼睛里流了出来。

这时孩子的父母走了过来,喊道:走啦, 走啦!

孩子说:我还要看,我要和鱼说话。

父母说:别走丢了啊!他们顺从了孩子,走向了别的地方。

过了一会儿,孩子说:你真可怜,我们能做朋友吗?

鱼动了动,抬了抬眼:你走吧,我一个人习惯了。

孩子扔抱着一丝希望,固执地说:可是,我想和你做朋友啊?!

鱼好像没听到,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孩子看到鱼不动也不说话,就依依不舍地向别处走去,走了一半路,又跑了过来,流着泪对鱼说,你珍重吧,我要走了,再见吧,再见!

鱼被触动了,抬起头,有气无力地说:好吧,我们聊聊吧!

孩子擦了一把眼泪,激动地说:你终于肯和我说话了!

鱼:那你想知道些什么呢?

孩子:你的家在哪儿呀?

鱼:我的家在大海,很远很远的地方!

孩子:那你怎么到这儿的?你的爸爸妈妈呢?

鱼:我和我爸爸妈妈以前住在海里,那里到处是各种各样的珊瑚、海草,有各种各样的鱼、贝壳,我们都是好朋友,我们在那里自由自在,快快乐乐地生活着!

孩子:哦,你们真幸福!

鱼:后来,有一天,来了一群海盗,它们拿着各式渔网、鱼叉、火枪,他们趁我们不备的时候把网向我们撒了下来,我们全家被困在了里面。我害怕极了,吓得直哭,妈妈也很害怕,搂着我不断说:孩子,别怕,别怕!爸爸气疯了,拼命地用头撞网,用牙咬网,眼看就咬开了一个洞,我和妈妈都很兴奋,这时,这伙强盗向爸爸开枪,用叉子向他投,顿时,爸爸的血把海水染红了。爸爸奄奄一息,断断续续地说:你们要保护好自己,别和他们拼命,保重啊!我和妈妈害怕极了,趴在爸爸身旁大哭,我拼命地喊,爸爸,爸爸,爸爸!可是爸爸再也没有醒过来,妈妈哭得晕了过去。那些强盗把我们捞上了船,把爸爸的尸体拖走了,把我和妈妈装在一个水箱里,转来运去,就来到了这里。

鱼讲到了这里已泣不成声,孩子也哭出了声。哭了一会儿,他们都沉默了。

孩子打破了沉默,哽咽着说:那后来你的妈妈呢?

鱼:我和妈妈到了这里之后,被装在一个橱窗里,妈妈不吃不喝,不停地喊着爸爸的名字,每天如此,大概五天后,妈妈就死掉了。这里的人看到妈妈死了,就把妈妈拖走了,把我捞了出来,放到了这里,就是我现在住的地方!

孩子:你真可怜,你想爸爸、妈妈吗?

鱼:刚开始,我不相信爸爸妈妈死掉了,我想念他们,经常幻想会有一天,爸爸妈妈会回来看我,会找到我。后来,我慢慢的明白了,爸爸妈妈真的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我彻底的绝望了,慢慢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一阵死一样的沉寂,大家都不说话了。

鱼首先打破了沉寂,对孩子唱起了一首歌:

我的心啊,在大海,

这儿没有我的心。

我的心啊,在大海,

追逐着大海,

追逐着小鱼,

追赶着鱼群,

……

孩子听着听着也跟着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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