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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小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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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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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母亲


说到母亲,人们总是把无私奉献和伟大与之联系在一起。特别是对孩子的那份关心和爱护,用任何语言都很难诠释其真正的价值。能够享受到母爱,是每个孩子无比骄傲、无比幸福的事情,这种骄傲与幸福只有孩子长大了才能深深的体会到。

母亲是典型的农村妇女。操劳、善良、朴实、喜欢乐于助人是她真实的写照,母亲在村里面人缘极好,和邻居的关系相当融洽。记得小时候的我调皮捣蛋,母亲为此操碎了心,每天都害怕我惹是生非,闯出什么祸端。很多次都是母亲替我解围才能使事情得到平息。做错事后,母亲总是苦口婆心的给我讲道理,让我改正错误,而我总是喜欢给她拌嘴,惹得她哭笑不得。激烈交锋之后恢复平静,新的麻烦又接踵而来,没让母亲少费心。童年的我还没有体会到母亲的良苦用心。

随着时间的推移,年龄的增长,我也慢慢的长大了。小学、初中、高中、大学,特别是高中、大学花费较多,母亲为了我的上学费用,想尽一切办法挣钱。父亲长期在外打工,家里的农活就落在了母亲一个人身上。地里的农活忙完,空闲时间母亲就去打零工,为了家庭经济能宽松些日夜忙碌。记得上了高中后,每月只能回家一次,每次回到家,母亲总是嘘寒问暖,问东问西,生怕我在学校受到任何委屈。上学走的时候,她又偷偷的抹眼泪。上了大学,回家的次数更少了,每次离别母亲都要伤心好几天。这个时候才慢慢的懂得了“母爱”的真正含义。毕业后参加工作,更是远离了母亲,电话成了我们母子俩最重要的沟通方式,电话的这头和那头总是有无尽的牵挂和思念。不能陪在母亲身边,阎维文的一首《母亲》代表了我对母亲的思念。

时间过得很快,在外地工作了几年之后,最终的落脚点还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乡,陪伴母亲的时间也就多了。儿子在身边,母亲的心情愉悦了很多,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这样的生活是幸福的。生活也有曲折和不幸,万万没想到不幸会降临在母亲身上。记得是6月份的一天,母亲腹部毫无征兆的出现剧痛,两条腿麻木的很难直立。去医院做检查,结果很糟糕,,母亲得的是癌症,多处转移,治疗起来非常困难,而且生存期不会太长。医生的结论犹如晴天霹雳,打到我身上。人这个时候痛苦到了极点,痛苦过后更需要的是坚强。我不能失去母亲,不管怎么样,也要给母亲治疗,这是我经历痛苦后再次振作后的想法。于是来到了省肿瘤医院,检查、会诊、再检查,最终决定手术治疗,手术后母亲的状况怎么样,医生也不敢妄下结论。做完手术后,回到家乡医院进行调养,再去市医院,再回来,反反复复很多次,母亲受了很大的折磨,但她凭借强大的意志力坚持了下来。医生说要我们放弃治疗的恶性肿瘤,竟然在母亲的强大力量和积极治疗作用下,身体状况有了明显的好转,母亲的恢复情况很好,完全超出了我们的想象,我们都很高兴。其实母亲能够坚持下来最重要的原因---不想离开自己的孩子。

感情经过生死离别、大起大落之后会变的更加有韧性、更加紧密、更加牢固。能够在母亲身边,看到她慈祥的面容、听到她“琐碎”的唠叨、吃到她做的饭菜是多么幸福的事情。生活就是这样平淡,平淡中透漏着温情。但生活平静的波浪有时候会出现巨大的浪花,经过上一次的波涛汹涌之后,又一波“不怀好意”的波浪再次让平静的生活披上悲痛、无助的外衣。从开始治疗到反复调养再到回归正常。整整四年时间。老天好像是算好的,四年后母亲的病情再次恶化,没有一个过程,很突然,就是两天之间的区别。今天还是一切正常,明天就无法进食了。短短的十几天时间,母亲完全消瘦了下来。去医院治疗,医生真的是无能为力了。最后的一个月时间,母亲只能靠输液维持身体,看到她消瘦的身影,我的眼泪止不住的留下来。这个时候多么希望有奇迹发生,让母亲尽快的好起来,从新回到正常的生活中。

上天还是把母亲的生命夺走了,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离开她心爱的孩子。母亲走的很安详,但我知道她还是有牵挂,牵挂着她的孩子。妈妈,伟大的母亲,愿您在天堂一切安好,没有痛苦、没有悲伤。虽然有阴阳相隔,但您的声音将经常萦绕在我的耳旁、你的身影将永远烙在我的脑海,您的母爱我会用心去感受。再次喊声妈妈,您永远在我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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