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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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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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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弟弟们的一封信

亲爱的禾禾、木木:

你们好!

到现在为止,我只和你们见了一面,在那个狭小的病室里。躺在小床上的你们干干巴巴的,小胳膊就像我的大拇指一样粗细。哥哥禾禾看着不是一个安分的小伙子,在我到访的三个小时里,东瞅瞅西望望,时不时的蹬蹬小腿、做个小鬼脸,弟弟木木就老实得多了,一直在睡啊睡。我默默地看着你们俩,想让你们也看我一眼,看看我为了给你们留下个好印象而刚打理的头发。你们两个都是只有四斤多的小伙子,我甚至不敢触碰你们一下,生怕不小心伤害到你们。

病室里挤满了要和你们初次见面的亲人,人多到后来我只能站远些默默看着你们俩。这让我想到了我和你们的爸爸、我的舅舅的一次见面。大概是十二年前吧,你们的爸爸作为警界精英,加入了联合国维和部队、到海地执行维和任务,他安全回国的那一天,在他和他的战友出现在单位大厅后,鲜花和掌声瞬间淹没了他们,我冲了过去,抹着眼泪抱住了你们的爸爸。准确的说,是他的屁股。因为正面已经挤满了人,个子矮小的我只能钻过人群,从后面抱住他,然后轻声叫声舅舅。和你们的初次见面,我没有激动地穿过你们的姑姑们阿姨们去抱抱你们,但是我希望,有那么一天,你们也会让我自豪到不知所措,然后不得体地穿过人群,去给你们一个大大的拥抱。

“二孩政策”的放开,给了你们一个降生的机会。你们不知道,你们的到来,是你的爸爸妈妈下了多大的决心。不惑之年的他们,要考虑高龄育子的危险,工薪阶层的事实,还要让他们考虑能不能给你们一个有质量的生活。在你们在妈妈的肚子里才两三个月的时候,检查时医生还说你们其中一个可能发育不良,让你的爸爸妈妈考虑下是不是只留下其中一个。还好你们之中掉队的不知是哥哥还是弟弟,在你们爸爸妈妈的关爱下健康的成长起来,这才让我有了做你们双胞胎小家伙哥哥的机会。

你们知道吗?你们的爷爷在看到你们两个人的时候,心中的喜悦却掺杂着一丝伤感。九年前,你们的奶奶在你们降生的医院走完了人生的最后一程,而今天,你们在同一所医院,开启了你们精彩纷呈的人生。你们的爷爷心里在想啊,如果你们的奶奶还在的话,喜欢孩子的她看到你们两个娃娃,该有多么高兴啊!她甚至会提前好多天都高兴的睡不着觉,然后在今天忙前忙后的围着你们转圈。正因如此吧,你们的爷爷看着你们的时候,眼睛里分明闪着泪花。

禾禾、木木,我希望你们能快快长大,慢慢认识周围每一个为你们的到来而欢欣喜悦的亲人。我希望你们俩能和你们的名字一样,和睦相处,禾禾作为哥哥要因为早几秒钟看到外面的世界而多一份责任,木木作为弟弟也要给禾禾多一些尊重。作为你们的警察哥哥,我期待你们快快长大,让我给你们讲述我工作里英雄的一面、让你们成为我的小粉丝,正如我崇拜你们的爸爸一样。我甚至还会把你们的爸爸送给我的《格林童话》转送给你们,那是我六七岁时的生日礼物,那本无注音的童话书里匪夷所思的故事和拗口的外国名字,为我开启了一扇通往奇幻世界的大门。

禾禾、木木,只是匆匆见了一面,我们还不够熟悉,我甚至区分不开你们谁是哥哥、谁是弟弟。我不知道你们眯缝着的小眼睛,到底有没有记下我。你们今后的人生会有很多“一面之缘”的经历,还好,我们不会,我们有大把的时间互相熟悉,我会陪着你们长大,我会区分开你们究竟谁是哥哥、谁是弟弟,或许今后你们还会和我熟到欺负我这个大你们23岁的哥哥。其实,我只想说,欢迎你们来到这个世界,我爱你们。

                                       

                                                                                                  你们的表哥

                                                                                             2017年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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