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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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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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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故事】害人如害己

山东某地发生瘟疫,得病的人个个头疼发烧,由于没药治病,三天两天就死人。有一个村子,由于人死得太多,连埋人的人都没有了。只有一个姓陈的小两口命大,没被传染上。陈先生名叫陈玉,正与妻子商量着逃命。

村后边有座高山,山顶上住着一位百岁的老和尚,会算命、测字。于是,小两口来到山上求和尚指路。老和尚眯着双眼,掐指一算,开口说道:“住则凶,走则吉,住高别住低,朋友妻不可欺,害人如害己。”说罢摆手叫他俩赶紧逃命。夫妻二人急忙收拾行李,向江苏地界走去。陈玉在江苏境内有一个老朋友,有难时自然直奔朋友家而去。

天色已晚,看见前面有一个村庄,夫妻二人决定在此投宿。一打听,方知此庄叫底庄。陈玉说:“赶紧走!”夫妻二人马不停蹄地直往前走,又走了几里地,到了一村庄,名叫高庄,于是二人就住了下来。一夜之间山洪暴发,底庄被洪水冲走了,一个人也没剩。陈玉夫妻二人吓出了一身冷汗,十分佩服老和尚的灵验。

夫妻二人夜住晓行,走了数月才来到了朋友家。朋友姓张名义,比陈玉大五岁。陈玉夫妻双双施礼,拜见大哥、大嫂。大哥大嫂见弟媳二人前来投奔,心里也很高兴。因为张义常出门要账,有时几天不回家;自己家大业大,家里只有妻子一人照管不过来,所以陈玉一来正合心意。陈玉生性老实,又能给他管家,他就可以放心地外出收账了。

陈玉夫妻二人在哥家住着,一心一意地料理家务,从不偷懒。这天张义出门了,得很长时间才能回家。陈玉把家给哥料理得条条有序,大嫂非常喜欢他,又见陈玉相貌端正、心地善良,心里升起暧昧之心。况且丈夫不在家,内心十分寂寞,很想有个男子陪着说说话并一同过夜,于是她看上了陈玉。

晚上大嫂把陈玉叫到了房中,先拉呱说话,后问各种账目,又问窑场、砖瓦的生产情况,陈玉一一答对。越说越亲热,大嫂最后一把抱着陈玉撒娇地说:“你不要走了,今晚和嫂子一起过夜。”这时,陈玉满脸通红,连说:“不行,不行,大哥待我恩重如山,我不能做对不起大哥的事!”尽管嫂子紧抱不放,陈玉还是使劲挣开逃脱了。

嫂子调戏陈玉没能得逞,心想,“如果丈夫回来,陈玉肯定要说坏话,到那时脸面往哪里搁?罢罢罢,一不做二不休,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你叫我无脸,我叫你没命!”于是花钱买通了朱二、王三两个烧窑的,并如此这般交待了几句。她装得没事的样子,对陈玉说:“今晚你上砖瓦窑去看看,烧窑的人干活怎么样,有没有偷懒的?”陈玉满口答应。

夜已深了,陈玉的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心想,“我把嫂子得罪了,是否与此有关?俗话说‘狠毒妇人心’,我不得不防。”然后就回房睡了。嫂子安排妥当,等了好一会,心想,“陈玉一定去窑场了,我得去看看,两个烧窑的是不是把事办利索了?”于是自己一个人摸黑朝窑洞走去,老远看见炉火正旺,心里暗自高兴。

再说朱二、王三按照女主人的吩咐,只等今晚陈玉来砖窑,把他弄到火里烧死,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焚尸灭迹。可是等了好久不见人影,正急之中,忽然远远看见来了一个人,他俩连忙从左右两边抄上去,一个按着头、捏着脖子,一个抬着腿,一下子扔到了火里。事情办得很利索,二人只等第二天领赏了。

陈玉第二天不见了嫂子,派人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想,“嫂子叫我上窑,我没去,是不是嫂子她……”大哥外出要账回家,陈玉对张义说:“千错万错都是小弟的错,我把嫂子丢了。”于是就把嫂子如何调戏他,他是怎么做的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此时,张义也猜出了八九,并没怪罪兄弟陈玉。

哥弟二人来到窑场,把朱二、王三叫到跟前,他们早已吓得双膝跪倒磕头,请求老爷饶命。张义大声骂道:“大胆奴才快说实话,老爷饶你们不死,如有半句假话立刻报官!”吓得朱二、王三磕头如同鸡啄米,把太太如何吩咐害陈管家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事情真相大白,张义念在两个奴才都家有妻儿老小的分儿上,没有报官,令其将功补过。

张义是这个地方有名的大善人,对下人宽宏大量。朱二、王三千恩万谢老爷的恩德,拼命地为主人干活来报答其恩。张义对陈玉更加信赖,深情地说:“你是我最好的兄弟,你还得继续给我管家。你嫂子的死不该你事,是她起心不良,害人如害己,罪有应得。”

这才是,“朋友妻不可欺、害人如害己”所得到的灵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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