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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北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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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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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谒泰山


拜谒泰山快四年了,直到今天才完成这篇本该在三年多前就该完成的“作业”,不是我懒惰,也不是无从下笔,而是我深深的敬畏泰山,膜拜泰山,怕我的笔端不能承受泰山之重,泰山之神圣……

                                         ——题记


对于泰山,我是深深敬畏的,由衷敬重的,顶礼膜拜的。从没想到会有那么一天,我能登临泰山,拜谒泰山。直到2009年10月19日这一天,我终于有机会对泰山说,我心中的圣山,我来了!“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轻于鸿毛,重于泰山”、“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还有“泰山压顶不弯腰”,“五岳独尊”,还有“天下第一山”、“中华国山”,是它们让我在很早以前,就知道泰山是一座神圣的山、圣洁的山、伟大的山、神奇的山、不朽的山,这伟岸的形象便永远的定格在我心里……

怀着对泰山的崇敬与向往,一路前行,先去了岱庙。岱庙是帝王驾临的圣地,前府后院,大宅无边,庭院深深,帝王下马、接驾、会客、办公、御膳、寝卧、洗漱、赏月的厅、堂、殿、阁,楼、宇,一条中轴线上延绵伸展,好不气派!两侧还有高墙、高台、御碑、石刻、松柏、石径、花草、亭、轩、台、榭,仅一个后花园就三五个足球场那么大,奇花异木,错落有致,假山溪潭,鬼斧神工,移步是景,满眼悦目。

走出岱庙后花园的后门,穿过一石径小路,再穿过一条宽敞柏油马路,便是红门——,红门边的那个提示牌,在无声的告诉我,这里才是真正登临泰山的开始。红门,没有什么奇绝和特别,一条蜿蜒曲折的青石台阶路穿过那扇灰白陈旧的石拱门,隐约在视线尽头,我知道,它将带领我们登上曾经遥不可及的泰山之巅。

因为是初秋,所以登山的人很多。或三五成群,或拖家带口,或情侣牵手,或成群结队,或携老扶幼,或导游带团,或亲朋簇拥,络绎不绝,挨肩接踵。人人欢声笑语,个个脚下生风,每个人脸上都绽放着桃花,仿佛都是翻山越岭的健将、高手。

山路,越走越陡峭,人们的脸上开始沁出了细密的汗珠,两旁映入眼帘的,除了人流就是石阶,除了石阶就是散落在石阶道路上的落叶和两旁的人家,小院、树木、峭壁和山涧。

到达中天门,坐在路边的岩石上边休息边狼吞虎咽着食物。登山是一个享受攀登滋味的过程,走过一小段平地,又沿石阶阶梯而上,到达一个小坡顶,转眼就是缓缓下坡,下坡石道在拐弯处又“变脸”成步步登高的攀登,数次的高高低低,又低低高高。连续攀登之后,脚步显得越来越沉重,每一步都觉得步履维艰,我暗想,完了,怕是要无功而返了。但转念一想,我不能,也不应该轻言放弃,再难也没有西天取经那么难吧?

抬头,前方攀登者无数。回首,后来者络绎不绝。透过山凹望去,偌大的一个泰安城就像一个小小的沙盘,一座座高楼大厦就像一个个不同规格的火柴盒。看来古语“看山跑倒马”并非危言耸听,我不由地对泰山生出无限敬意!

好久没有如此超负荷的运动,感觉每一步都是那么沉重和艰难。也许是这一段路坡度太大的缘故,好像身边的人都放缓脚步,几乎每个人都爬几级歇一歇,攀几步停一停。我也停下来喝上几口水,站立着歇歇脚,又暗自鼓鼓劲,顽强着攀登。好像传说中打通任督二脉“武功”就会突飞猛进一般,再攀登便感觉身体轻盈了许多,看来超越自我并非极难的事,只要我们不言弃,不放弃,努力的坚持,疑无路尽头也许就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十八盘就像一堵墙,横亘在我们的面前,每级台阶都超过30厘米,每一步都会将身体升高到一个新的高度,心跳砰然,汗珠滚落,上两步咬咬牙,爬几级鼓鼓劲,一步步挺进,一阶阶攀爬。假如说其他地方都是登,那么这里确确实实就是在爬。两侧崖壁如削,陡峭的盘路镶嵌其中,远看恰似登天云梯。我想,这些后凿的石阶尚如此险绝陡峭,在这些石阶没开凿前,那些古人们又是如何去攀登的呢,他们该需要多大的勇气和毅力?

“拜山的路呀,万阶长!赶山的人噢,在前方……”,一挑夫从我面前攀过,飘过一串歌谣,我急急后退为他让道。只见他前倾着身子,既保持着平衡又在竭力的攀爬,一步一阶,艰难而上。一个扁担,两坨重物,低头看路,小心挪步,肩上痛苦,嘴上乐呵。他随时都有摔倒、滚落、性命都堪忧的危险,这歌声竟然从他口中而出。我惊呆了,心猛的一紧,辛酸忍不住,在鼻息……徒手攀登都气喘吁吁,艰难非常,何况他还肩负着重担?爱莫能助,就祝愿他每一天都平安吧!

泰山处处是景,让人应接不暇。无论平视、仰视还是俯视,无论远眺还是近看,映入眼帘的都是风景,都是故事,都是神话。‘虫二’,‘远瞻’、‘雄峙天东’,‘冠盖五岳’,‘曲径通宵’,中天门、南天门、云海、迎客松、孔子小天下处,天烛峰、日观峰、百丈崖、仙人桥、五大夫松、望人松、龙潭飞瀑、云桥飞瀑、三潭飞瀑、天街,无不让人难以忘怀,无不让人流连忘返,仅‘虫二’蕴寓风月无边,就足以让人忍禁不俊,回味无穷。

登上南天门,就接近泰山之巅了。穿过天街,爬上玉皇顶,登临玉皇峰,“五岳独尊”触手可及。

放眼望去,日近云低,云岚阵阵,一览山小,极目天舒。看沧海观日,观神峰飞来,拜五岳独尊,摸连心锁桥,眺云海波涛,俯攀援窄道,憾天地博大,感泰山雄伟,知人之卑微。虽凉意徐徐,然身心怡然,满心欢喜。

满身的劳累和疲惫在这一刻弥漫成了开心和快乐,既不觉得登山苦也不觉得登山累,只觉得风景绝美,不枉此‘登’……

遥望天际,我在寻思,这登泰山的路,颇像人生的路:一路坎坎坷坷,又处处峰回路转;辛苦无比,又其乐无穷;放慢脚步,风景无处不在;高处不胜寒,越高越孤单;追赶前程不可及,回首望去人茫茫;人在低谷抬腿就是登高,人在顶峰迈步就是下坡;无限风光在险峰,风光尽头人迷茫;不能幸福快乐,不妨苦中取乐;大自然面前,人永远是那么渺小;浩瀚历史长河中,人都是那么微不足道;疾病痛苦和灾难面前,生命是那么的脆弱,那么经不起风雨……

五岳归来不看山,泰山归来不看岳。泰山是无比的圣洁、巍峨、雄壮、伟大的,且充满了不朽的神圣和传奇!泰山无愧于‘五岳之首’、‘中华国山’、‘天下第一山’之美誉,

顿感,登临过泰山,拜谒过国山,一生就没有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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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前倾着身子,既保持着平衡又在竭力的攀爬,一步一阶,艰难而上。一个扁担,两坨重物,低头看路,小心挪步,肩上痛苦,嘴上乐呵。他随时都有摔倒、滚落、性命都堪忧的危险,这歌声竟然从他口中而出。我惊呆了,心猛的一紧,辛酸忍不住,在鼻息……徒手攀登都气喘吁吁,艰难非常,何况他还肩负着重担?爱莫能助,就祝愿他每一天都平安吧!

李北墨   2018-10-23 13: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