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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浩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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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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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难忘叫陪考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可总会有念念不忘的记忆或似雨后彩虹之七彩绚丽呈现,或似点点繁花之醉人芬芳飘至,或似平静的湖面之粼粼涟漪荡漾。那些等待花开的日子有辛苦,收获更多的是幸福。

明天又是高考的日子,亦然引起我们的关注。这高考选拔人才,是对孩子的考验,也是考验一个家庭,不光是金钱、人力、物力的投入,更是惊心动魄的旷日持久战。儿子们参加高考,尤其是大儿子的参加考试的往事记忆十分深刻。大儿子工作都十年了,可能早忘记了。那时我们在乡下工作,都是孩子爷爷奶奶在家带孩子们,只有周末才回来。高考前,为了更好照顾老大参加考试,孩子爷爷奶奶回老家,我和他妈赶回来陪考。实际上我们更是紧张,这三年辛苦付出,做不完的题,考不完的试,熬不完的夜,为他揪心,心疼不已。十年寒窗苦,就要熬出头了,盼他能考出比较理想的成绩,又怕临场失误。我们的心此时如同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焦躁不安。曾听传言某年高考,在考场附近树上有知了叫,考试前有家长拿竹竿驱赶。想想今晚又是多少做父母的不眠之夜。

孩子初中毕业时,我们不想让他上高中,动员过他上中等师范,将来做个教师,也可以通过继续教育再提高学历。说实话不想让他参加高中三年的苦拼,那不是人受的罪,可他挺倔的:“我不,要不然就不上了。”上、上、上,一是考验一是心疼,难得有志气。也没抱太大希望把他送进高中,如同读小学时考试,问他考试成绩怎么考这么点分,他说比他分数少的还多着呢。尽管自己也是教师,几乎没有认真过问他。只是上初一时,有一次考试完来到他我办公室哭着说没考好,引得跟在他身后的同学一起大笑,我安慰他说没关系比你考少的人多了,心里暗暗惊奇这小子还有点潜力啊。

后来参加中考时,考点设在另一所学校。我们赶到后,为了让他休息好点,同事帮找了一间宿舍。可他当晚一直没有睡好,翻来覆去的,到了大约两点才迷迷糊糊睡着,我睡在他身边,着急地屏住呼吸希望他能快速入睡。第一场考完我看他情绪有点低落,没有敢多说话,吃完饭就让他休息。这天,我的心是悬在嗓眼度过的。

高考真的到了,有了中考的这经历,我们自然更小心翼翼。还有亲戚跑来慰问,朋友打电话过来关心都令人格外厌烦,楼外动静大一点马上过去制止。警告他弟弟在家里无论做什么都要轻手轻脚,不准发出一点声音。还郑重其事列了食谱,一日三餐做了精心安排;准备了一个闹钟,再加手机定时以防错过时间。可六号夜里过了零点,他还没有困意,坚持要吃安眠药(刚开始我们给他服提前准备的安慰剂),我们不同意服安眠药怕影响第二天的考试。他坚持要服,威胁道要不然明天不参加考试了,我们自然是心惊肉跳,怕他的此时倔劲,只得立即带他赶往医院看医生拿了药,服了后才入睡。我一夜没有合眼,早晨快要到起身了,站在他房间门口很长时间,才心疼地把他喊醒,实在是想让他多睡,看他睡眼惺忪洗梳,看他吃饭,看他整理考试物品。我又送他到考场,好在考场就在他们学校,好在不远。走了三年的路,今天是第一次陪他,我的心有异样感觉。等到了考场大门口,已经不少考生与家长到了。考场门口彩旗招展,鲜红的巨幅标语十分显目,却招人紧张。面临第一场考试,家长心里都不踏实,等孩子入场后几乎没有离开的,尽管天气炎热,考场门两旁树荫下站满了人。高考期间实行道路封闭,此时安静的就像考场,大家都是神情严肃,心弦绷得紧紧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开始攀谈起来。其中一位孩子的父亲悄悄说自己女儿早晨没吃饭,生病了,刚打完吊针,被班主任架进考场的,等考试结束还得再送孩子去医院。“你不知道我们这一年是怎么熬过来的,万一考砸了怎么得了呢。”他的脸本着,不停跺脚,身体一会转过了又转去,双手直搓,老是唉声叹气,看得我们心悬的更高。远远地,也能看见有身穿旗袍的美女妈妈,衣着靓丽,轻松谈吐,她们也是通过个性化方式给孩子树立信心,祝愿自己孩子能旗开得胜。

第二天的考试结束,孩子走出考场,目光高高的在人群里找我,在潮涌般的人群里他就像扬一叶劲帆而来。回家的路上开始主动与我聊天,笑着说答题有点大意,把一个选择题做错了,初中生也能做出来的。不管怎么说,又过了一门,不去想对与错,我劝慰孩子。这一夜,孩子睡得挺香的。第三天考试是轻舟已过万重山,没有什么惊险了。接下来该我们焦虑孩子考分数多少,焦虑能上什么学校读什么专业,只能说我们的心情开始有一点点放松了,过了第一道关。陪大儿子参加高考,我还认真记了好几页的笔记,想有机会与更多的朋友分享,只可惜后来丢了。

二儿子参加高考,我们上阵陪考轻松多了,不经意就过去了,一则孩子临场大气些,二则我们也有了经验。

如今,孩子们都参加工作了。在我们心目中,孩子们尽管不是人中龙凤,马中赤兔,一样努力争气,一样优秀,一样可爱。孩子们永远是在父母亲心尖长大的,他们成长的点点滴滴是父母亲最美的风景。

“6-7-8-9”:好顺口,好吉祥,“录取吧——走!”。希望明天所有参加考试的孩子都能顺顺利利,所有的家长们也放松心情陪考。祝愿鱼跃龙门,金榜题名,家家如愿以偿!

21-6-6 深夜 (6-9修改)上海徐家汇

今年的高考又走了,陪考却留下了,烙在许许多多爸爸妈妈心中,这是一次温暖的陪伴。孩子就要有崭新的起点,他们真的要扬帆起航,奔向自己的星辰大海。未来有你们的彩色阳光,有风雨之后自己魅力的前方,孩子们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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