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李存梅
阿英回家,心底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滋味,她不知道,这些年和土漆朝夕相处,日子过得平平淡淡,两口子之间,也风平浪静。可自从被陈仁耕犁后,那种体验,透彻心骨,每当夜幕降临,独自躺在床上,总会有一种渴望,似烈火燃烧着她的身体,盼陈仁来,用他那前所未有的力量,耕犁她的身体,浇灭她的欲火。可她不能说,暗暗忍受着渴盼的煎熬。
每天,阿英都在拼命干活,她想用不停的劳动,消除她的思念,抵减她内心的渴盼。就在土漆回工地的第二个周末,晚上快九点,阿英刚要上床睡觉,陈仁打来电话,说他的车在距她家八公里的紧风垭口爆胎,他独自在换胎,天晚了,还没吃饭,今晚想来她家吃饭和住宿,要她等他,大概一个小时整得好。阿英听了,放下电话,激动得脸泛红光,忙煮饭炒菜。
刚把饭菜做好,就听到汽车到门口的声音,阿英打开大门,车子在两束明晃晃的车灯照耀下,开到场院上。车子进来,阿英顺手锁好大门。陈仁将车熄火,边下车边说:“嫂子,好饿啊!饭给熟了?”阿英站在车旁边的洗漱间说:“熟了,饿就洗手先吃饭。”陈仁到洗漱间拧开水龙头洗手,他们一前一后走进屋。阿英舀了一碗饭递给陈仁,陈仁狼吞虎咽吃起来。边吃边夸赞饭菜很香。夸得阿英似喝了蜜汁,心里甜蜜蜜的。阿英说:“要是你不打电话来,我已睡了!”陈仁一碗饭下肚,顿感精神百倍,他淫淫地盯着阿英:“嫂子,早早就睡,不想我了?”阿英说:“你又乱说!”突然,陈仁说:“我今天收到三头肥猪,在车上已饿了大半天,麻烦嫂子弄点猪食和水帮我喂一下行吗?”“咋不行?人都喂了,还不喂猪?”阿英看着陈仁的馋样,笑回他。“今晚我还要你喂呢!”陈仁故意拉长声音。阿英避开陈仁热辣辣的眼光,起身去喂车上的猪。回来,看到陈仁已吃饱,催他去洗漱一下。陈仁起身到洗漱间,三下五除二,快速冲洗一下,用干毛巾擦了头上身上的水汽,踏着塑料拖鞋出来,见阿英已将饭桌上的碗筷收理、打整干净。
他们急不可耐上床,好梦嫌夜短,一眨眼,天亮了。
陈仁临走时,阿英提出两塑料袋板栗黑桃送给陈仁,说是土漆特意交代要给他的。陈仁乐呵呵收下,回到县城,他就把黑桃板栗送到大宝学校门卫室,告诉门卫说,是大宝妈妈带来给他的。
陈仁走后,阿英心乱如麻,感到越来越不安,她想断绝与陈仁往来,这样下去不是好事,可生理心理的满足又令她难于自拔。她暗暗责备自己,这种伤风败俗,见不得人的事要是被儿子和土漆知道,不知会闹出什么事!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