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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玮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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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1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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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土难掩西夏情

   李存梅

 

游完西部影城,吃过午饭,已是下午两点多,有几个文友走不动,不想去看西夏王陵。我对西夏王陵的发掘早有耳闻,不管多累,都要去看看。于是兵分两路,我们去看王陵,不去回宾馆休息。 

西夏王陵,又称西夏帝陵。位于银川市西约30公里的贺兰山东麓。大概建于11世纪至13世纪初,是西夏王朝的皇家陵寝。在方圆53平方公里的陵区内,分布着九座帝陵(西夏有十朝,加上李元昊父亲,有十一代,目前发现有九座陵,有两座不知其踪),253座陪葬墓,以“头枕青山,脚依黄河”之势分布,是中国现存规模最大、地面遗址最完整的帝王陵园之一,也是中国最大的西夏文化遗址。西夏王陵受佛教建筑影响,融合了佛教文化、汉族文化,党项族文化特点,建筑简洁,陪葬简单,且别具一格,是中国惟一以单一帝王陵墓构成的景区,它承接鲜卑拓跋氏从北魏平城到党项西夏的历史。 

西夏王陵距西部影城20多公里,半小时就到。到门口,下午的人不多,买票进入。在景区内没有导游,每个游客配有自动讲解器。乘景区车子,第一站观看西夏史话艺术馆。入馆,每到一个展示窗前,讲解器就会自动为你讲解,游客边观看边听讲解,若想全面了解,可在展品前多停一会,待讲完再走。 

一圈下来,观看了馆内18组艺术场景,160尊人物塑像及出土文物铜牛、妙音鸟等,了解了党项民族开疆固土、废奴改制、创造文字、建立政权等历史情节。 

出馆,馆的右侧写有一行西夏文字,有汉语译文:“军者舟与同,民者水与同,水则舟载能,而覆亦能也。”看得出,在那个时代,统治者已深谙皇权与庶民的关系,若处理不好这种关系,百姓能支持皇帝也能推翻皇权。 

馆门口是碑林,我们沿着碑林,一路观看,来到开放的3号陵景区。远远望去,被称作“东方金字塔”的西夏王陵,坟茔是高高低底的黄土堆,历经千年沧桑,寂落得如身后裸露的贺兰山,任由风云变幻,岁月老去。

 

西夏国始于1038年,终于1227年,在长达189年间,其疆域“东尽黄河,西界玉门,南接萧关,北控大漠,地方万余里”。前期与北宋、辽平分秋色;中后期与南宋、金三足鼎立,世称“三分天下居其一,雄据西北两百年”。 

此后,西夏国泯灭,退出历史舞台,在岁月的长河中沉寂了,直到19726月,兰州军区某部在宁夏贺兰山下修筑一个小型军用飞机场时,发现一些瓷片破砖上有奇怪文字,上报,经考古专家结合史载资料,证实了这里就是史载的李王墓。 

西夏国历经十代皇帝,留下九座帝陵。帝陵呈北斗七星布局,3号陵茔面积15万平方米,由阙台、神墙、碑亭、角楼、月城、内城、献殿、灵台等部分组成。是九座帝王陵园中占地最大、保护最好的一座,考古专家认定其为李元昊的“泰陵”。 

李元昊何许人也?夏国王李德明之子,卫慕氏生,24岁被立为太子。西夏开国皇帝。小字嵬理,后改姓嵬名氏,更名曩霄,自称“兀卒”(意天子)。性雄毅,多大略,晓浮图佛学,通蕃文汉文。宋天圣六年(1028年),率兵袭破回鹘耶洛隔可汗,夺取甘州(今甘肃张掖一带)。宋明道元年(1032年),父死袭位,去唐宋朝所赐“李”姓“赵”姓,称帝,立年号,更衣冠秃头,立官制讲礼仪,建蕃学置监军司,创西夏文字。宋宝元元年(1038年)称帝就位,国号大夏,都兴庆府(今银川市),年号天授礼法延祚。宋康定元年(1040年)、宋庆利元年(1041年)及二年,大举攻宋,与宋军分别战于三川口(今陕西延安西)、好水川(今宁夏隆德县西)和定川寨(今宁夏固原中和乡),皆获胜。夏天授礼法延祚七年(1044年),与宋议和,并称臣于宋。宋册封其为夏国王。夏天授礼法延祚十一年(1048 年),因夺子宁令哥妻,在没藏讹庞唆使下,被宁令哥削鼻致死。在位17年,享年46岁。谥武烈皇帝,庙号景宗,墓号泰陵。 

寒风中沉寂的黄土堆,墓主人却是西夏国的天子,辉煌显耀的大夏王,令北宋政治家军事家范仲淹头疼心烦不已,有词记之:“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显赫的大夏,被后来者居上的蒙古人成吉思汗率领大军,铁蹄踏平,泯灭在贺兰山下。时光荏苒,物换星移,转瞬千年。如今,游人面对西夏王陵,试想一个大夏的兴衰,到底经历了多少荷枪实弹,血雨腥风的场景?曾被遗落的西夏国,不免令人感慨、遐想和叹息。 

夕阳下,稀稀疏疏的游人往回走,阳光拉长人影,放大陵墓土堆,给人一种雄壮神秘的感觉——这里,埋葬着西夏王朝的灿烂与辉煌,还埋藏着多少世人未知的秘密?如:陵墓为何布置成北斗七星状?为何坟头黄土千年不生草木?又为何周围甚多鸟雀无一只飞落黄土堆上……一连串的疑问,谁人能解?! 

塞北风光异样情。岁月,总是以惊人的速度,抹平人类的爱恨情仇,消去红尘的荣华富贵,不论你是平民百姓还是达官贵人,也不论你声名显赫还是默默无闻,都逃不脱历史的“魔咒”,躲不过时光流水的湮灭,有诗曰: 

贺兰山下岁悠悠,十代王茔几处留?

西夏当年千气象,陵园今日一沙丘。

破城灭族硝烟寂,藏密飞魂爱恨由。

多少情仇疆域了,风吹黄土冷飕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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