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玮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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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李存梅
5.
老花看着石盘头走了，她回家，不见女儿苗苗。她自言自语：“这野丫头，又跑哪里疯去了！”“妈妈，妈妈，我在石梦楠家见到小虎哥哥了，他说下个星期一学校开学了，叫我与他们一齐去上学！”苗苗欢天喜地，蹦蹦跳跳，未进门就大呼小叫。老花一听，打起精神，温和道：“好，等那天我们一起去报到。”老花不愿自己不好的情绪影响女儿，在这个世上，女儿是她活着的希望。顿一顿，老花又说：“在学校可不能像在家一样疯了，要听老师的话，不要和同学吵架打架！”苗苗一连串“好好好”应着妈妈。一时间，老花忘记在村长张二牛家墙外听到对话，到卧室里打开那个婆婆留下的老式木柜子，翻找苗苗读书要带的东西。
对于山里人来说，孩子小小年纪就要离开父母去读书，寄宿在学校，家长真是不放心，可也没有什么办法，不放心也得送学校。特别第一次送孩子，家长们不知要对孩子交代多少遍，注意这，小心那……在孩子幼小的心中，对于上学，总是向往又害怕。
临送孩子的头晚，张二牛交代老花和玉莲，第二早各家吃过早早饭，准备好，石盘头赶着小马车，拉着石梦楠，老花母女和张小虎去黑石头凹小学，他先骑摩托送大儿子张大春去乡中心完小。回来与他们在黑石头凹小学汇合。是夜，苗苗因第二天要去上学，兴奋得半夜才入睡。
周一，天麻麻亮，老花起床，忙着为孩子准备早饭。她想，苗苗去学校就是一周，不知学校伙食咋样？她要焖一顿女儿爱吃的火腿洋芋饭，叫她吃饱去上学。苗苗听到妈妈在做饭，一骨碌爬起来：“妈妈，我给是睡迟到了？”她边揉眼睛边问。老花听女儿问，她刮着洋芋道：“早呢，你再睡会，饭熟我叫你。”
一小时后，母女俩吃过饭。老花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苗苗穿上前几天水芬塞给老花的童装，等待石盘头来接。
不一会，石盘头赶着马车到老花家屋后，在老核桃树下拴好马车，玉莲叫石梦楠和张小虎在车上，她和男人石盘头下去接老花和苗苗。他们帮老花提着为苗苗准备的东西，一齐上车。一车人，三个孩子穿着干净衣服，三个大人也穿得整洁。虽说农人干活泥一脚水一脚，外出，他们都会换上干净漂亮的行头，不让别人见笑。
张小虎似一个小向导，一路介绍学校情况：学校有七个老师，一个煮饭的阿姨。有男生宿舍，女生宿舍，吃饭有饭厅，每四人有一张饭桌，每顿三个菜，放学各人提着缸缸排队去打饭吃，吃饭也不要钱。有五个教室，老师们白天上课，晚上每两个轮流守夜……张小虎滔滔不绝的讲述着，杨玉苗和石梦楠羡慕得不得了，一个小时的路，不觉不易就到了。
到学校，学生不多，张小虎把他们带到学前班门口，自己要去找他们老师报到。临走时，他对杨玉苗和石梦楠说：“在学校有什么问题就来找我嘎！”俨然一个大哥哥的模样。
每个班老师在门口支张课桌，班主任在迎接学生报到。学前班门口报到处，年轻的小王老师笑盈盈地问杨玉苗和石梦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逐一核对姓名，登记后，由宿管员马老师带去宿舍。宿舍里两个孩子一张床，石梦楠和杨玉苗睡靠窗子边的一床。床上用品俱全，清洗得干干净净。两个小姑娘高高兴兴爬上床，试睡一下很满意。安顿好住宿，马老师又带他们去吃饭处，告诉孩子们，下午两点半到教室集合。家长可以放心回家了，记得下周五下午五点前来接孩子，有什么情况，老师会及时与家长联系。
石梦楠和杨玉苗两个从小经常在一起玩，有伴，听老师催促家长回去，她们与大人道别后，在校园里这里看看，那里瞧瞧，到处都是新鲜事。
看着两个孩子这么高兴，石盘头、玉莲和老花刚要出校门，遇上送张大春回来的村长张二牛。听说孩子入学已办妥，他又到校园里转一圈，与儿子小虎道别，还特意交接学前班小王老师，有什么事就联系，多关照一下山里孩子。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