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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湖云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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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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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图关的巴山夜雨

浮图关在重庆历史文化中有重要位置。佛图关又名浮图关,“地居高处,俯瞰山城如龟,仰望若天半然。夜半云雾四起,关若浮游两江间,因此乾隆时又称浮图关。”浮图关是古道重庆西行的第一个重要起点。

《巴县志》记载“渝城三面抱江,陆路惟佛图关一线,壁立万仞,磴曲千层,两江虹束如带,实为咽喉扼要之区。佛图能守全城可保无恙。关门石墙,旧规宛在”。大意是说佛图关地势险竣,三面悬崖环水。浮图关海拔388米,是重庆三关之首关,位于重庆老城西,是重庆西大门的一道重要关口。旧时出重庆城必经佛图关,出了浮图关才算出了重庆城。自古有"四塞之险,甲於天下"之说,为兵家必争的军事要塞。

史籍上记载为浮图关,那为什么又叫佛图关?一说是关上有石刻,上面有“佛图古关”几个字。二是“佛图”和“浮图”都源于梵语“於菟(wu tu)”。关于佛图关始建的时间,《巴县志》说:地极险要,建始不可考。

重庆人口中的佛图关在陌生人听来好像“糊涂关”。还真有这样的传说。抗战时期,国民政府曾经在这里办了一个军官训练团,称佛图关中训团。来参训的各地官员都有,口音、见识、习俗、观念都不相同,难免生出些事端,闹出很多笑话来。重庆市民“佛图关,糊涂官,佛图关训练糊涂官”。蒋委员长后来听到了大为光火,下令把佛图关改称“复兴关”,解放以后又才恢复叫佛图关。

重庆的雨多,阴雨天多,夜雨也多。“天无三日晴”的说法最是恰当不过。

佛图关也留下了“夜雨”传说。《重庆文物总目》记载:夜雨寺建于清道光十一年(1831年)。“夜雨寺”名字来源于“夜雨石”。

“夜雨石”的美丽传说大概是:有一年,位于山顶上的浮图关当地的百姓们天天跑到山上祈祷老天下雨。巫山神女路过佛图关上空时,掐指一算,原来是有旱魃受命在作怪。神女用女主人家的半碗水喷到路边的大石头上后,石头下面多了一坑水。此后,这石头总是在夜里出水,关上再不缺水。所以大家就给石头取名“夜雨石”。

后来人们在夜雨石上盖了一间庙,取名为“夜雨寺”(重庆合川也有一座夜雨寺),寺庙内供奉有“夜雨神像”。“佛图夜雨”成为古巴渝十二景中之一。传说“夜雨石”后被“明季守土者疑其下异宝,凿坏无存矣”。此后,夜雨寺的香火慢慢冷清,寺庙也逐渐破败了。历经数次战火,特别是军阀混战时期,更是毁得严重,但一直到抗战时期,大部分主建筑仍在。

写川渝夜雨的诗歌,著名的有两首。一是杜甫的《春夜喜雨》,“花重锦官城”描写了夜雨后的成都——别称“锦官城”。另一篇就是李商隐的《夜雨寄北》。当然,还有白居易也有《夜雨》诗。

一般认为,李商隐的《夜雨寄北》,是当时李商隐留滞巴蜀(今四川省)时寄怀长安亲友之作。但是,有学者认为李商隐描述的“巴山夜雨涨秋池”可能在重庆市渝中区鹅岭佛图关。又据南宋祝穆撰《方舆胜览》记载:“巴山,在巴县西南百二十里,其山高耸,上有白水,相传黄帝于此山合神丹。”因此,北碚缙云山称之为“巴山”,此诗便是李商隐身居异乡重庆所作。现在,鹅岭公园旁建有佛图关公园,位于重庆城西三公里。

夜雨是指晚上8点以后,到第二天早晨8点以前下的雨。据重庆市气象台统计,夜雨量约占全年总降水量的64%。从季节上来看,常年重庆主城夜雨最多的季节出现在春季,约占春季降雨总量的75%。为何重庆多夜雨?主要原因是重庆夜晚的云层下部温度不至于降得过低,云层上部温度偏低,云层的上部和下部之间形成了温差,偏暖湿的空气上升易形成降雨。

重庆丰沛的夜雨给重庆带来了美丽的传说,也激发了诗人灵感,更赋予了山城深厚的历史文化与人文底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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