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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峰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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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1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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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无情人有意

                       流水无情人有意

翻开一页页遒劲有力的书法,呈现在我眼前的却是一段段温暖的回忆和那慈祥的面庞。尘封了的记忆涌上心头,激起一朵朵曾经的浪花。

秋天悄无声息地到来,似乎吹来了一阵阵悲凉的风,天渐渐暗了下来,乌云压在头顶,心中沉甸甸的,总觉得有些心慌。不久,小雨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淋在脸上,有些微凉。“你家里说有事,让你回趟家。”脑海中不断飘荡着这句话,怀着无比沉重的心情走在校园的路上。父母在忙,早已让姐姐来接我。“怎么了?”我简单问了一句,“爷爷老了。”她简单回了一句,没有多余的话。果然我的预感是对的。一路上,路边的风景向后追去,犹如我对爷爷的回忆,涌上心头。

来,手要正,笔要直,背要挺,这要写出的字才好看。就像做人一样,要行得正,做的直。我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开始练习书法,浓浓的墨汁蘸在软软的宣纸上,笔墨丹青,好好的意境却被我破坏了。年幼的我只知道贪玩,哪里会知道要练字。爷爷却总是温和一笑,慈祥的面庞如同太阳一般照耀我成长。还有那悠悠旋转的陀螺,是我那慈祥的爷爷亲手做的,悠悠旋转,承载了对我满满的爱。我努力想要让那即将停下来的陀螺再次旋转,却总是一次次失败,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想在嘲笑我般,站在一旁沉默的爷爷浅笑一声,走过来安慰我……

“下车了,到家了。”姐姐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收起那回忆的匣子,踏上熟悉的土地。软软地,湿湿地。小雨密了起来,撑起伞,向里走去。白色的布绫布满了那小小的院子,压抑得人喘不过气来,一股心酸涌上心头,湿了眼眶。屋里哭哭啼啼,见了我更是埋头,白又引起一阵伤痛。走进内堂,一阵药味冲鼻,冲淡了爷爷那笔墨书香。他安静地躺在那里,什么也没有变,只是脸上少了一丝笑容。不争气的眼泪流了出来,顺着脸庞滴到爷爷的床头,正听不到那泪滴的声音。那怎么会是那慈祥的爷爷,怎么会是健壮的爷爷?磕了三个头,是我最后为他做的。

走出内堂,一道道白绫似刀剑般刺进心中,心痛的无法忍受,还有那挂在墙上的书法,他作的词,他写的字,一篇《净土》,被我收藏。忍不住心酸走到院子中,看他曾种的花早已败落,多希望物依旧、人犹在。

天空的雨是为爷爷哀悼的吗?混合着我的眼泪下不停,敲打在残败的花上。落花无情人却有情。

细雨湿衣看不见,闲花落地听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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