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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海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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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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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施七绝

恩施,一个神奇而又神秘的地方!去年夏天,笔者有幸到湖北恩施土家族苗族自治州一游,发现那里宛如人间仙境,有许多地方和别处大不相同,姑且叫“恩施七绝”。

一绝炎夏清凉无虫咬。

赤日炎炎的夏天,人们最烦恼的莫过于:一边是天气炎热让人喘不过气来,而另一边则是蚊虫防不胜防的疯狂叮咬。笔者走南闯北多年发现,很多地方用“三个蚊子一盘菜”来形容蚊子大和多,一点也不为过。

而来到恩施,整个夏季无需顾虑这两件烦恼事,这里仿佛给山川河流装上了一个天然的大空调,让恩施州的每个角落都清凉无比。最让人惬意的是,无论你置身农村还是城市,无论你置身山上还是山下,无论你置身水边还是露天广场,无论你在白天还是黑夜,均可大胆的游玩、大胆的袒胸露背、大胆的入睡,无需提防蚊虫叮咬,因为恩施根本没有蚊虫,就连苍蝇、蟑螂也少见。笔者向导游询问原因,答曰:这里海拔高气温低,蚊子的生命周期短,只活三四天就死掉了。

恩施州所辖的利川市,地处北纬30度,境内生态优美,旅游资源富集。全市平均海拔1212米,年平均气温13.2℃,盛夏平均气温20℃,冬无严寒,夏无酷暑,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造就了一座天然“凉城”,被誉为“天然氧吧、中部凉城”。今夏,一句“冬去海南,夏到利川”的广告语让“火炉”武汉的市民在遭遇高温酷热中感受“凉城利川”的阵阵清凉。

二绝高山草场如塞外。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在人们的印象当中,长林丰草、鲜碧如画的大草原唯有高原、塞外才有,那里的地势大都是平坦的,青草都是一望无际的。如:新疆伊梨的那拉提草原,内蒙古的锡林郭勒大草原、呼伦贝尔草原、锡林浩特草原,等等。

让笔者意想不到的是,在恩施州的崇山峻岭当中,居然有一块被农业部命名为江南最大的高山草场 ——齐岳山草场。据说该草场有30万亩,属草丛草场类型。山上清凉多雾,雨量充沛,湿度较大,适宜各种牧草生长。现已建成人工草场4万多亩。载畜量达1万个牛单位。目前,山上已建立跑马场三处10余个,建有滑草场、滑雪场、狩猎场、野营村、烧烤园、休闲山庄、宾馆等。置身其间,可见草地无垠,牛羊遍野,骏马奔腾。此外,齐岳山上那一座座高耸入云、风驰电掣的风电机组,更为美丽的草场增姿了不少。

三绝腾龙洞里神龙现。

“世界第一大溶洞”腾龙洞,位于清江上游利川市郊区,距离市区6.8公里。乘车沿清江岸边的公路而行,十多分钟后就远远看见右侧的山坳里有一个非常大的洞口。汽车继续前进,在山坳尽头的一个停车场停下,这时,山谷中发出一种“吼声如雷”的声音深深震撼着每一个人。

随导游前行,只见一个硕大无比、幽深致远的溶洞充斥着人们的视野。在导游的解说下才知道这是腾龙洞的水洞。循声望去,原本平缓流动的清江水突然在水洞口急速跌落,形成一个震撼人心高达二三十米高的瀑布,那磅礴气势不亚于黄河壶口瀑布!所不同的是,壶口瀑布倾泻的是浑水,而腾龙洞水洞瀑布倾泻的是清水。从导游的口中得知,这就是著名的天下奇观“卧龙吞江”。

腾龙洞景区总面积69平方公里,集山、水、洞、林于一体,以雄、险、奇、幽、秀而驰名中外。该洞洞口高74米,宽64米,洞内最高处235米,初步探明洞穴总长度52.8公里,其中水洞伏流16.8公里,洞穴面积200多万平方米。洞中有5座山峰,10个大厅,地下瀑布10余处,洞内终年恒温14一18℃,空气流畅。洞中有山,山中有洞,水洞旱洞相连,主洞支洞互通,无毒气,无蛇蝎,无污染,让人流连忘返。

登山当攀珠峰,揽胜应探腾龙。目前,腾龙洞内已建成全国最大的原生态洞穴剧场,每天都以一场高水准的大型土家族情景歌舞《夷水丽川》,让游客感受土家民族的动人传说。此外,在洞内还可以观赏到十多分钟的以腾龙洞为传说内容的梦幻激光秀,让游客置身于变幻莫测、空旷神秘的梦幻世界。

四绝大峡谷立一炷香。

被誉为“世界上最美大峡谷”的恩施大峡谷,位于恩施市屯堡乡和板桥镇境内,是清江大峡谷一段,峡谷全长108公里,其中百里绝壁、千丈瀑布、独峰傲啸、原始森林、远古村寨美不胜收,主要有大河扁、大小龙门、云龙河瀑布、前山绝壁、马寨绝壁、朝东岩隧道、车坝水库、罗针田农庄、天楼地枕电站、铜盆水森林公园等十多个景区。

“恩施大峡谷”与美洲“科罗拉多大峡谷”相媲美齐名,若论风景之秀美、景观之丰富、层次之多样,前者则远胜于后者。除了河小峡谷大,最大的景观特色是两岸典型而丰富的喀斯特地貌:有天坑,有地缝,有天生桥,有溶洞 (200多个),有层层叠叠的峰丛,还有近乎垂直于峡谷的大断崖。大峡谷处处是风景,最让人叹为观止的还数大峡谷那一柱高耸入云的“一炷香”奇观。

在大峡谷中,有一根高达150米的石柱,直径却只有4米,堪称世界奇观。当地人都称这根石柱叫“一炷香”,相传这是天神送给当地百姓的,如有困难点燃这根香,天神就会下凡救苦救难。“一炷香”奇就奇在,千百万年以来:风吹不倒,雨打不倒,自身压不垮。而2008年的汶川大地震的洗礼中,居然毫发无损。当“幺妹”导游的唱响那一首首甜美的山歌,回荡在云雾缭绕的大峡谷中,你以为你一定到了天堂。

五绝楼房建在山之巅。

飞机飞临恩施上空。从空中鸟瞰整个恩施州,你会发现,无论是在偏远的农村还是繁华的城市,有很多房子是建在半山坡上或者是山顶上。飞机降落到地面,从当地人员那得到了证实:这个恩施机场就是修建在一座大山上的。

我们下榻的宾馆是恩施州烟草专卖局培训中心(望城坡)。汽车离开机场朝目的地驶去,穿过几条街道和一座极有特色的大桥——红旗大桥,然后一头扎进了山窝。这时顺着车窗朝外看去,无论是山脚下、山路两旁、还是半山腰,零零散散擦窗而过的是当地百姓的楼房。山路十八弯,汽车足足爬了40多分钟,才到达目的地。烟草专卖局培训中心就修建在一座海拔一千多米的大山顶上,这里有一个可以将整个恩施全城尽收眼底的平台,特别是夜晚在那里即可乘凉又可欣赏恩施流光溢彩的美景,故名望城坡。

在恩施大峡谷遇见一位老太太,她带着一个活泼可爱的孙女卖东西。我问她家是哪里的?她指了指头顶上悬崖峭壁说,她家就在山顶上。什么?山顶上?望着海拔近2000米的山峰,我问道:山上住了几户人?答曰:有三个村子。我又问:那你们吃水怎么办?答曰:山上常年有水。我感叹道:阿婆,你们就是山上的神仙啊!

恩施人为何喜欢把楼房建在山上边?从当地人口中得知,原来恩施境内百分之八九十的面积全是海拔500——3000米不等的山地,他们只能把楼房建在山上了,包括很多庄稼也是种在半山腰上的。或许是受喀斯特地貌影响的原因吧,这里的土质非常好,从未遇见泥石流和塌方现象,所以那些建在山上的楼房看上去有惊无险。把楼房建在山上边,这种景况在其它地方是不多见的,尽管其它地方也有类似的建筑。

六绝侗乡喝酒把碗摔。

在恩施考察的第三日下午,我们一行前往该市的枫香坡体验民族风情。一到枫香坡,迎面而来的是一座精雕细琢、古色古香的高耸门楼,上书“侗乡第一寨”几个鎏金大字。门楼下,十多个侗族姑娘早早列队等候在那里,见到客人下了车,她们吹奏起欢快的侗族民乐。而后,姑娘们打开山门,为每位客人敬上一碗芳香的拦路酒,再献上具有侗族特色的“哈达”。据说,这是迎客的最高礼仪了。

恩施枫香坡--侗族风情寨位于芭蕉侗族乡高拱桥村,距恩施州城10公里,景区面积1.5平方公里,集休闲、娱乐、乡村体验于一体,属于2A级景区,片片翠绿的茶园掩映着灰墙白瓦、翘脊飞檐的农居,与低吟浅唱的林间小溪相映成趣,其间掩映着白墙灰瓦的特色民居,以风雨桥、鼓楼等壮观的标志性建筑、优美的自然美景及纯朴的乡村风俗气息吸引着南来北往的游客。在农事体验区,可以体验一番“穿一身侗乡衣、当一天茶叶人、试一回传统活、看一台民族戏、品一杯富硒茶、吃一餐农家饭、歇一稍风雨桥、宿一夜侗家寨”的快乐。

随着导游一路解说一路参观,我们对侗族的风情、农事、文化等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路的尽头,我们一行来到一个农家小院用晚餐。根据主人安排,这一次我们要在这里喝上一回“摔碗酒”。

啥是摔碗酒?顾名思义就是用碗喝酒,喝完把碗摔碎。喝酒的工具是当地土窑烧制的小钵盂,土黄色,当地叫“土陶碗”。望着那一摞摞巴掌大的土陶碗,我们惊奇地问道,喝一碗酒就摔一个碗?主人回答是肯定的。我们又问:每喝一碗酒就摔一个碗,是不是太浪费了?主人回答道,一个碗的成本才一毛钱左右,而且摔碎的碗还可以回收再加工成碗。我们再次问道:为何要喝摔碗酒?主人答曰:这是土家族的风俗,取“碎碎(岁岁)平安”之意,能摔走了晦气,摔出了豪气,摔来了运气!

这是一个露天餐厅,饭桌就摆在院子当中。饭菜摆好了,主人高高举起酒碗敬客人,大伙一饮而尽,随即不约而同将酒碗猛地朝身后摔去,只听噼里啪啦的摔碗声此起彼伏,地上到处都是碎碗茬子,喝酒的豪爽劲和痛快劲立刻被淋漓尽致地释放出来了,浑身的疲劳顿时卸载掉了,即使有烦恼和不快也霎时烟消雾散了,但也让我们这些初次喝摔碗酒的人看得心惊肉跳!主人敬酒和客人回敬、互敬,都要一口喝干,然后把碗猛地往地下一摔,如果碗没有摔破,得罚酒重喝。正因为如此,所以摔碗的时候,大伙儿都十分卖力,气氛越来越高涨。一轮摔碗酒喝下来,大伙纷纷喊道:真爽!而喝摔碗酒的高潮莫过于,几个美丽的侗族、土家族姑娘端着酒碗走到客人的跟前,唱着原生态的山歌向客人敬酒。酒不醉人人自醉,有时破坏也是一种美。

七绝土司城堡搭戏台。

恩施土司城是国家AAA级景区,距州府恩施市中心1.5公里,属古迹与建筑类园林景观民俗风景区。土司城是土家文化的展示区,土家苗寨风情博物馆,是目前国内规模最大、风格独特、景观壮丽、以休闲和旅游为主要功能,集土家族、苗族、侗族建筑艺术于一体的“中华土家第一城”。土司城再现了巴楚建筑的工艺神韵,诉说着土家土司的传奇人生,演绎出土家苗寨古老纯朴的民俗风情。

恩施地区的土司制度起于元朝,止于清朝雍正13年的“改土归流”,历经三朝450年。土司与中央封建王朝的关系,就是土司对中央封建王朝纳贡称臣,中央王朝对土司实行册封,准予自治。土司土地不入中央王朝版图,人口不入中央王朝户籍,生杀在掌、称雄一方。土司王:实际就是一个地方的土皇帝。

土司城依山而建,占地300多亩,分为广场商务区、民族文化展示区、休闲娱乐区和宾馆接待区等四个功能区。城内建有土家族、苗族、侗族三个民族的传统建筑,主要景观有门楼、风雨桥、廪君祠、土家民居、土司王府(九进堂)、城墙、烽火台、钟楼、鼓楼、六角亭、百花园、白虎雕像、卧龙索桥、听涛茶楼等。

九进堂是整个土司城的核心部分,由333根柱子、333个石柱础、330道门、90余个窗、数千块雕花木窗、上千根檩子、上万根椽木组合而成。进深99.99米、宽33米,总建筑面积3999平方米,是目前国内罕见的纯榫卯相接的木结构建筑。举目望去,亭台楼角、层檐飞爪,高低上下,错落有致,显出雄奇,巍峨和富丽堂皇。九进堂,也就是道地的一座土司皇城,布置着土司衙府的一应用品及各类居室的土家族衣食住行、婚丧嫁娶的古朴陈设,是土家族社会文化、物质文化的缩影。当你游玩累了,还可以坐到茶楼上美美地当一回土司,一边品茶,一边欣赏由汉、土家、苗等民族演员演出的具有土家族风情的文艺表演。这个演出,把土家族的婚丧嫁娶等一一活灵活现地展现了出来。

恩施土司城山峦起伏,绿水长流,苍松修竹。土司城墙,有万里长城之雄浑,南方长城之神秘。城墙脚下的那一座九进堂,仿如—个土司雄踞在万山之中,自领其地,自管其民,自得其乐。虽然那个时代一去不复返了,它却是土家族最为厚重的一段历史。

拥有世界上最大独立硒矿床的世界硒都——恩施,是巴文化的发祥地,是世界优秀民歌《龙船调》的故乡。恩施被凤凰卫视节目主持人吴小莉和北师大博导教授于丹等赞誉为“仙居恩施”。我要说:仙居恩施,梦幻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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