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犁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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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
20200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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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向度

没有回程,把浮云当作野鹤放养;

也可当作一面降旗,遮羞布。

独自或结伴都是形式,

形式主义铺展蔓延,自然存在;

种花栽树是最基本的形式,

鲜花与果实的区别在于递延,

不在于判别,初衷的抵达。

或许荆棘丛生,形式无处不在,

我本身也是形式的一部分。

盘根错节。在理论家那里

内容大于形式;即便如此,

内容是种子,种子大于形成——

或大于等于成功,或小于等于完结。

循环往复都基于形式。

在时光界面上,我们确定了行走的道路;

每到夜晚我会略微不安,那安宁

像星辰一样,闪烁不定。

我信奉这闪烁,不定——

它等同于永恒,等同于无数放弃后的重新来过。

聚散两相依,它是一瞬,我们是一生;

同样经受着核的聚变,新生与死亡。

炽热的闪烁,万物的词根,

我们所能表达的只是相对的不定。

即使找到词根也无法摘取熠熠之冕,

那没有缘由的聊以慰藉,源源不断。

灵魂在路上,不在自身;

因此会分别,游历,痴人说梦。

那梦闪亮的蹄脚在头顶杂踏。

梦在列阵,以狮、牛的蛮力;

践行,近在咫尺,却不能移动半步。

被形式所矩,被内容掏空,被口号淹没;

黯然之词,在纸上推演星空的阵图。

潘已跳出诅咒的湖泊——

吹箫放牧,有仙女相伴,行走鱼的轨迹。

当伸手触摸这温情的时刻,

那团模糊的纸已化为黑森林。

塞勒涅,塞勒涅,他已触及时光不老的容颜——

在月圆之夜,在黑森林一样的发上。

酒神醉倒,谷神不死。

前行,唯有前行——

从水从光迤逦,山有多高水有多长。

我会遇到那个在悬崖边上种花的人——

一小片雏菊慵懒如斯,陡峭之美

从崖顶倾泻,招摇猎猎;

我将那面漂移半生的白旗

插上伊烂漫的阵地,今生再也没有

比这更绚更丽的征服了——

形式统一于内容,统一于不可饶恕的决绝。

彼此的手穿过发的哗变,

此生、来世,伸向光芒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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