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犁铧
网站用户
单向度
没有回程,把浮云当作野鹤放养;
也可当作一面降旗,遮羞布。
独自或结伴都是形式,
形式主义铺展蔓延,自然存在;
种花栽树是最基本的形式,
鲜花与果实的区别在于递延,
不在于判别,初衷的抵达。
或许荆棘丛生,形式无处不在,
我本身也是形式的一部分。
盘根错节。在理论家那里
内容大于形式;即便如此,
内容是种子,种子大于形成——
或大于等于成功,或小于等于完结。
循环往复都基于形式。
在时光界面上,我们确定了行走的道路;
每到夜晚我会略微不安,那安宁
像星辰一样,闪烁不定。
我信奉这闪烁,不定——
它等同于永恒,等同于无数放弃后的重新来过。
聚散两相依,它是一瞬,我们是一生;
同样经受着核的聚变,新生与死亡。
炽热的闪烁,万物的词根,
我们所能表达的只是相对的不定。
即使找到词根也无法摘取熠熠之冕,
那没有缘由的聊以慰藉,源源不断。
灵魂在路上,不在自身;
因此会分别,游历,痴人说梦。
那梦闪亮的蹄脚在头顶杂踏。
梦在列阵,以狮、牛的蛮力;
践行,近在咫尺,却不能移动半步。
被形式所矩,被内容掏空,被口号淹没;
黯然之词,在纸上推演星空的阵图。
潘已跳出诅咒的湖泊——
吹箫放牧,有仙女相伴,行走鱼的轨迹。
当伸手触摸这温情的时刻,
那团模糊的纸已化为黑森林。
塞勒涅,塞勒涅,他已触及时光不老的容颜——
在月圆之夜,在黑森林一样的发上。
酒神醉倒,谷神不死。
前行,唯有前行——
从水从光迤逦,山有多高水有多长。
我会遇到那个在悬崖边上种花的人——
一小片雏菊慵懒如斯,陡峭之美
从崖顶倾泻,招摇猎猎;
我将那面漂移半生的白旗
插上伊烂漫的阵地,今生再也没有
比这更绚更丽的征服了——
形式统一于内容,统一于不可饶恕的决绝。
彼此的手穿过发的哗变,
此生、来世,伸向光芒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