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犁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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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
2020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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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金术

黄昏刚要开口,晚秋的落叶

堵住了它的嘴巴。我是个迟到者

站在一片黄袍加身的银杏树面前

形容词忘却,隐喻被搁置

银杏树只用名词、动词,它用名词

交换流云飞雨,用动词吐着金口玉言

我需要什么?你需要意义

银杏树用自身经历婉转地回答

沿着意义生长,伸展枝叶

意义便沿着根系生长。大地是这样

天空也是。流云正寻找飘泊的住所

飞雨终将要落地生根

虚词在银杏树挥舞的天地里

弱爆无用,目瞪口呆——至虚极

守静笃。我在一棵老银杏树下停住

松软、金黄的落叶与我盈盈暖意

像是步入空中楼阁。抬头仰望时

金色的童年停在树枝上一动不动,闪闪发光

我没有离开也没有回去。只是秋天给了相似的路径

指引我看到时间的燃烧——

银杏树窜动的火苗,致礼、邀约的金笺

当大地布满小星星,银杏树擎起欢呼的手臂

像极了得道者,头顶柔和的光辉

卸下一地虚名

202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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