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兰芳飞回老挝万象了。
这次她回家乡,是给乡村道路建设投资完工。蜿蜒多年地泥土路在她的爱护下,修整施工,再涂覆上砂石和沥青,顺畅通车了。乡亲们高兴的举着五彩旗;在明亮通畅地大道上欢快奔跑,县上领导和相关职能部门的同志都来到现场为通车祝贺。
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王兰芳就出生在邢州市西辛寨小镇腹地一个手工艺之家。这座小镇是一个郁郁葱葱,青翠幽蓝与世无争的小镇。她家三代人以制作风筝为生。她自幼习画,她画的风筝栩栩如生,特别擅长画鸟类,尤其是孔雀。因为女孩喜欢背诵“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的诗,加上气质出众,父亲总是逗她:那你想几岁为君妇呀?她低下头害羞的不理睬父亲。
这么多年都已经过去,摇身一变成为异国女富豪;锦衣还乡成为我们生活中的追忆。
(一)
2019年的某天深夜,我打开抖音视频,无趣地浏览,突然一个熟悉的面容定格在面前,格外抢眼。我不由惊住了。“太像了”,我喃喃自语说道。于是,我私信这个曲中人,悠闲的看着她。模糊的视觉里;发现是多年没有联系的发小---王兰芳,在这里被我发现了,即可在评论区留言,说“你好啊,知道我是谁吗?”思绪随着夜间闪烁走向远方。
我高兴地想:互联网真是有特色,这么多年都没联系的发小竟然又看到了。欣喜中,我的思想瞬间奔向三十年前的青春岁月:那时候,我生活在邢州市西辛寨村,该地域气候温和,交通便利,人处和谐,水肥土丰,自然条件优越。尽管上世纪七十年代农村条件极苦,又都是十一、二岁的孩子,但年龄不大的我们,和一起上学的伙伴儿相互鼓励;有时甚至是奔跑嬉闹;泥土裤褂纯真、率直的我,在故地生活了近二十年,则走向外地生活和工作了。
曾记得那个年代若是能得到一本小人书,再着急也不会立刻把它读完,而是找一个最安静的时刻,搬一个小凳子,置身在自己老屋的枣树下,然后开始阅读,很快就沉浸在小人书的故事情节中。看完以后,再找时间看第二遍,心里悠然乐呵,浸染着童趣。在外工作多年的我;无限怀念家乡的那片土地和老屋的那颗红枣树。它们都是生生息息、繁衍不止的神灵,也是我们同龄人嬉笑打闹聚一起的场地。红枣树在贫苦和磨难中顽强地生存着,整个生命都在做着无止的奉献。
这些事例都成为我对往昔岁月追忆的地标。
我默默地看着抖音等待着发小的回复,多个时辰没有收到王兰芳的信息,心头有些失败。但大约过了两天,我再次刷抖音浏览时,在评论区看到两字:知道你啊。
抖音相遇,网络竟成了我们往来,交流的平台,我内心一阵阵畅快。其实,王兰芳一直忘不了,在村里生活时,我给她讲过好多故事,一直萦绕着她的脑际。尽管现在王兰芳落居在老挝万象,成为华裔商人,但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和我在一起上学的情景都没有忘记。当时,那个年份学生基本上用的都是钢笔,需要钢笔水,学习时,假如笔里没墨水了,就得向其他同学借墨水。有一段时间王兰芳总是借我钢笔水,也只好向她的钢笔里面滴几滴墨水。哈哈!那个时候,我们都是情窦初开的年分;就是相互想接近对方,要不然为什么总向我借墨水,我那么慷慨蕴之。有一天,我把书包放到课桌位置的时候,发现有一个像云南白药大小的瓶子,上面贴着一个小纸条,写着,还你钢笔水。字看上去非常漂亮,有气质,透着一股力量。这是她还墨水的召唤。
在学校里,在同学当中,我是名列前茅,亦是受到某种仰慕的个体。她的课桌座位在我前面,只敢偷偷地从背后瞅瞅她,觉得她哪里都长的合适。个子长的也不低,好像比我也低不了多少。总之,在我眼里,她除了学习不是特别优秀,很难从她身上找出不好的地方。
王兰芳在抖音里说:“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在你家那颗枣树下看小人书的事儿吗?”
“记得。记得。”
儿时,老屋门前的那棵枣树就已经很老了。两米多高的树干遮起半边阴凉,树干上端的枝条大都已经枯死,只剩下一条枝干伸向空中。就是这么一棵半边枯朽独枝升空的老枣树,留下多少次我对陈封旧事的回往,使我寻觅着生命的轨迹,激动地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中。
初中那年秋天,我在夕阳的余晖里急着回家,偶然碰上了王兰芳。她大方地和我打着招呼,可我不知何故却羞涩地低着头,除了一问一答她的问话外,就不敢多说什么。她轻盈地走在前面,似乎在余晖中欣赏自然的风光。来到那棵枣树跟前,我们坐在枣树边一块平整的石头上。“你怎么不说话了?没有和同学们在一起的时候活泼。”
“我在学校里看见你,就想找你。”
然后,我挨着她坐下来看了看这黄昏景色。“多漂亮的景色!”
兰芳看我不怎么说话;以为我有什么事儿,问:“你好像有事儿?”
“对呀,父母准备让我去学门技术。”
“什么技术?”“就是到乡镇木器厂学木工。”
我低着头看屋前这块平板石。平日家人和邻居经常坐在这儿吃饭,夏日,晚上坐在枣树跟前乘凉,我亦在枣树旁石块边玩耍。枣树好像一位亲切和善的老者,默默陪伴着我,看护着我,伴我度过了天真烂漫的童年。
这天,我和王兰芳在平板石呆了十来分钟,感觉挺好的。这是初三年级的事情。
(二)
后来,我们都考到乡中学,并分到一个班级,就这样相互学习;相互鼓励不亦说乎。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农村的学校,除了放寒暑假,还有一个秋假。就是在秋收的时候,学校会有两个星期的假期,目的是让孩子们帮着家里干活。但是到开学的时候,根据年级的大小,要给学校一定的干草,学校把收上来的干草运到集市上卖掉,补贴学校的开支。这是义务,必须缴的。
除了要缴干草,还要缴草种子或树种子,说是绿化用的。大人们劳动一天可以挣10分或8分工分。孩子们呢,可以给生产队的牛马骡子割草,根据割草的重量,每天可以挣1分或2分。毕业后,他们都回到了农村,在生产队一天挣7分或8分工分,很是忙累。
今日的互联网;使我和王兰芳有了重新交流的平台,回味着往日的青春。感到岁月匆匆,再也无法在田野里放肆的大笑,无法在操场上尽情地玩耍,满脑子都是作业和学习的那种生活了。
王兰芳和我对着视频,问:“那时在生产队的时候。我们的队长,就是路松和的父亲,你还记得吗?”“记得,记得。”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体态丰盈,笑脸温馨的王兰芳,不知道怎么表示对她的理解。
这时王兰芳目光凝视着我,说道:“那次我们去劳动时,从学校毕业才十几岁啊。记得我告诉你,有只蚊子老飞到我们这儿,我就一直打。就是没打死这个蚊子。”她哈哈大笑。
瞬间把往昔的岁月拉倒面前。我问她:“你干嘛打呀?”兰芳回答说:“你仔细看。这只蚊子像生产队领导,转来转去的。”我展开想象的翅膀拟思当时的场景,大家都笑起来了。
在无数远去的时光里,得以瞧见和疾驰而行的只有背影了。回想青春岁月的时光,仿佛看见了曾被忽略的娇羞的面容,和婀娜的身姿。就在此刻,我凝望着抖音那方的王兰芳,把以往的挚爱之情融化。但是,这都成为以往的泡影了。
1986年某天早晨,生产队长让社员去地里割谷子,那时候每人一角地。最后,去晚了,没有我们两个人的地儿了。队长就叫我们去另外一处田间张老坟地头,开始割谷子,就我们二个人。
“说实话,人这辈子一定要和自己真心相爱的人在一起,那样才会知道甜蜜的爱情是怎样的”。她说:“要知道,两个情投意合的人在一起了,是互相温暖的,爱意才会美满。因为,真心相爱的两个人会很甜。”我看着她闪动的双目,红润的脸颊。她羞涩地低下头,干起农活儿了。
我和王兰芳早在读中学的时候,就对彼此抱有想法,但时间地点和当时的时代环境都不允许说出自己的爱意。这次生产队长安排我们二人到张老坟干活儿,又可以给王兰芳讲故事,渐渐流露出对她的爱意来。
我问她:“昨天晚上你们去看电影了没有?”兰芳说:“没有。”
“电影可好看了,我给你讲讲吧。” 兰芳说:“可以呀,你讲吧”。
我说昨天晚上看的是画中人。然后,我就越说越带劲,漫话天下地给她讲电影里画中人的情景。
“跟我讲,我就听。”兰芳说。到下班儿的时间啦,我们俩就一起回家。
王兰芳也感觉到和我在一起,她都处于一种极其放松的状态,因为她发现,两人之间的爱好和性格,都是极其默合的。多个时间,她都默念着;不顾忌任何人,处于自然状态,独自一人在青绿的农田,或者织毛衣时,直挺挺地看着我曾经走过的地方,感受那是为她而来的;终于打破了她的思想,要直言表达对我的爱!
晌午时分,人影散去。渐渐地阳光开始倾斜,我不得不找个荫凉的树下稍许休息。王兰芳从远处轻盈走来,乐观、开朗、心里羞涩地表情挂在她脸上,静然地和我对坐在一起。我握住她娇嫩的手似要拥入怀中。她觉得很惬意,粉红地脸颊涌上眼角,高兴的没有言语,还充满期待。
王兰芳觉得我这是第一次拉她的手,感到甜蜜和羞涩。她心里还是很激动的。
“兰芳,你喜欢我吗!”我说。
“喜欢。”
“从今后,我们就好好的接触,啊!”我说,并习惯性地用手捋了捋她额上的秀发。
王兰芳急迫地说“快松开,人看到多不好啊”。就这样,埋下了我们“相爱”的记忆。
我们两家相邻居住,几乎不经意间就会碰到。有次,我幽默风趣地给兰芳说。“等我老了,坐在藤椅上,唱着小曲,再悠闲喝点茶,像不像神仙生活。”
时间过的好快,转眼夏季已过,秋季的庄稼饱满傲立田间,丰盈的枝干告谢着辛苦的劳动者。
(三)
在抖音里相遇,我感觉到王兰芳似乎有许多话想说,不知道怎么表述,只是叹息只是沉默。我给她说,都这般年纪了,有什么话不可以说啊。
王兰芳没有啃气,又再次地“唉唉”叹着胸中的闷气。没过几日,她在抖音里,留言:“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是感觉到孤独,多少漫漫长夜辗转反侧想着你,念着你。多希望你一直都在我身旁,我一转身就能看到你。”
在留言处,我看到她写着“从那时候起,老在梦中想你,给我讲故事。”兰芳说:“我们没联系上的时候,我还做了个美梦,梦见你。我们在一起又是打,又是闹,好不害羞。”“你离开家乡之后,我也是孤独地自恋。自己就不能走出去干一番事业?我历尽万般苦难到了老挝。1987年对我来说,老挝是一片晦暗不明之地,一个躲在竹帘背后的国度。好笑的是,我对它模糊的想象,全是来自在家乡看过的一些越南电影,或者是描写湄公河的小说:孤独、颓废,如无尽的雨水抽打着墨绿色的庭院。当我真的坐在从云南到会晒、琅勃拉邦的慢船上,沿湄公河而下时,我感觉到的是孤单;是无助,是自己追寻的瓷器般易碎的梦境。这段梦境空无一人。我的目光只能在低垂的榕树下,观望浦西山上熠熠放光的宝塔,和路边一尊披着袈裟高耸直立的巨大金佛,站在镶满宝石的佛龛中。夜色里,他慈悲地俯视着我,静虑的姿势,庄严而神圣。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穿越了时间的河流,来到了一个古老的佛界世界。我也要立地成佛!”
现在的湄公河畔,有一座大型豪华的地标酒店十分引人瞩目,那就是祖籍冀中平原的王兰芳集团公司旗下的产业,已成为老挝当地最具影响力的酒店。虽然钱挣得容易,但是,个中艰辛唯有她本人自知。
她告诉我:“1988年的万象就像中国的一个村镇,连我们县城都比不上,现在市中心最宽的澜沧大街,当时路上全是坑洼,一到晚上七八点钟,整个城市就全黑了。” 她说,“刚刚开始的时候,也没门面,只是找了个住的地方,进些货,就天天骑着摩托车全城到处跑推销,天天早出晚归,里里外外就我一个人。”
“在2007年以前大肆收购土地和房产,到危机爆发时,手头持有的美元现金已经不多。美元贬值的同时土地大幅升值,她卖掉了其中一大部分,又再获得巨额利润。曾经为第九届亚欧首脑会议建造地标酒店,因此,建筑材料和土地均可以享受政府给予的税收优惠。”
我听着兰芳讲述着创业过程,和看到她满眼闪动地泪花,心中地迷离酸楚般的映上自己眼角。兰芳作为老挝的成功商人,对于有兴趣来老挝投资的中国企业,她总是牵线搭桥提建议:“首先,一定要真诚,要接地气;第二,话切忌讲过头,不要在一开始就承诺得太多,把愿景描绘得太大,毕竟真正要落地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她还专门找了一位从中国人民大学毕业的老挝人来负责孩子的学习辅导。她说:“我取得的成绩都跟中国有密切关系,离开了祖国我就不可能有今天,所以我让孩子们从小就接受中文教育,了解中国的传统和文化,永远记住自己是一个华人。我们华人华侨应该在这方面汇聚正能量,更加投入到祖国的改革开放建设中去。”
又一次在留言处,我看到“希望自己能为中老之间的合作创造机会,牵线搭桥,为‘一带一路’在老挝的落地实施;尽自己的绵薄之力。我的根曾与它们的根在泥土里节须相连,我的枝桠与它们的枝桠在旷野中搭成一片,那些根是和我的生命紧密地连在一起的。”
了解到王兰芳创业史,我心里有说不出的喜悦。在抖音留言处我激动写道:“父老乡亲和老屋前的那颗枣树,时刻在门前迎送着我们的身影,依然清晰驻留在我的脑际,使我不知多少次沉浸在回忆的狂欢中……你30年的创业梦终于圆了。”
(四)
“自从父母去世后,随着我的年龄增高,已经很少回老家了。越是回去的少,思乡之情却愈浓烈。尤其是近几年,经常在梦中回到家乡,梦见乡亲们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梦见那棵老枣树依然挺立在家乡的门前向我招手致意。最近一次;在梦中梦见老枣树竟然返老还童,枝繁叶茂,像把大伞高高撑在天空。我准备去拿相机把老枣树重返青春的风姿拍照下来时,却发现回家时忘了带相机,正当为此万分遗憾时,我从梦中醒来了……”。兰芳说:“当时我也写日记,记录下和你一段段对话,好紧张,第一次把日记公布于众。”其实,我们都有写日记的习惯。我是把日记当成小说来写的:忽有故人心头过,回首山河已是春。两处相思同淋雨,此生亦算共白头。哈哈哈哈。现在想想都老态龙钟了,唉,老了!回想当年,就象回到十七、八!
王兰芳看着我说:“那个时候在村里劳动了三年多时间,都到了谈恋爱的年龄了,可搞对象的并不多。在这方面,男孩儿比较傻。大家在一起朝夕相处,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男孩干体力活儿,扛粮,翻地。女孩做的多是轻活儿,亲如兄妹,宛如一个大家庭。”
她说:“记得当年你曾去公社的木器厂学徒的事儿吗?”
“记得啊。”
“我突然哭了起来。以为你离开我,走了,再也不回来了。”王兰芳对着视频说。
那年我去学徒时,兰芳不说话,眼泪不停地掉。邻居见她哭了,就问。“你咋哭了?”
和兰芳家相依而居的金花安慰她:“哭啥?明之哥哥是去学技术早晚要回来的。不要哭了。”说啥也不行,她就是不停地哭。
好朋友都来送我去木器厂学技术。我推着自行车,兰芳哇哇大哭。 第一次见她这么哭,没完没了的,我纳闷,你咋就这么多眼泪呢。
几个相处甚好的同伴儿也在劝说。
走了没多远,我一手扶着车一手拉着她,说:“别哭了。那你小声儿点儿,让人家听见笑话啊。”她不出声了,但还是不停地抽泣。眼泪还是一串一串地往下轱辘。现在的我回想起她当时的样子,一双大眼睛并没有深情地望着我,而是侧望着蓝天。她一眨眼,眼泪就下来一串,一眨眼,眼泪就下来一串。
她也不说话,两只手拽着我的衣角,只是不停地哭泣。
后来我听说自己走后,她哭了很久,很久……那年月真是傻,傻的浑身冒傻气。这事要是搁现在,你说一声:“我爱你。”我一把将你搂在怀里,这不就成了吗!
(五)
1988年,我从兰州大学毕业,分配到一家大型企业党委办工作。和同事相处的其乐融融,互相帮助。不过在机关单位上班是非常无趣的,还好我们一个科有几个爱好打乒乓球的经常邀约到一起,傍晚时分;便到烤肉摊一起去吃烧烤。而后,在繁华、喧闹、紧张的都市中,找一方宁静的土地;聊谈打乒乓球的心得,不能不说是我们清闲的好时光。
2000年春天,我回村过“五•一”。
几个发小都有了自己的小家庭。王兰芳特意从老挝万象飞来过节。家乡故地斐然欢腾,似乎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知悉她的归来,我急忙前去问候,说:“多少年我们都没有见面,今天终于见到了,给你赔罪啊。”她笑了笑说:“还知道赔罪,拿啥赔啊!”她缓缓地说:“都过去了,好好规划一下各自以后的生活吧”。晚上,在村边的小路上我二人来回行走,且不知如何才好。我始终在心里念着王兰芳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地默念;她当年是那样的美,尽管没有特别的地方,但我依然想她,是她的无辜;引诱了我情窦初开,就像每年一季的春风,引诱了漫山的野花傻傻地开放。
王兰芳风趣地逗我说:“以后,我们不能睡一个炕头了。只能呼吸同一片空气了。真是‘青山一道同云雨,明月何曾是两乡’啊!”她笑了。
“你还是老样子,说话没边没沿儿的。”
抖音上见到30年前的发小,这对爱好阅读的我来说,瞬间的精神之力升起,感觉到家乡的甜蜜!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这织锦的记忆,没有让高楼林立的繁华诱惑,唯独一缕乡情难割舍,忙忙碌碌的身影中,汗水都融到了我们家乡的灯火中。
这虽然是一件平淡的乡情,但在心里总是给予警示,留恋,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