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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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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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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

近日,我从北京回到邢台老家。对家乡的情感和思想,总有一种感受亲人温暖般的样子。这种亲情让我倍感幸福,又加深了我对家乡的依恋之情。

细想起来,我从一个三间土坯房的无志少年到老屋的“无名枯草侵满院”的时光,怎能不使我一种情非得意,又自作多情的奔走他乡呢?站在老屋下“一股辛酸入喉来,忽忆当年高堂在”场景闪现,让我泪水潸然地站在几块青砖小院内,看着曾经高堂煮燃的锅台,孤苦伶仃的我就愁哭起来。在宅院孤寂的我,“形单影只”的已经再没有“已无叮嘱寒添衣”的甜美和温暖了,让我感受到的,是扑面而来的那种伤感之景,和怀旧的故事都在不经意中被勾连。回想的瞬间,发觉自己走过的路竟是那般惆怅,那般雄浑。奇花异草的往事,不堪回首,辛苦追梦的岁月,历历在目,成为过往的遗忘。

站在街衢的门口处,家乡的农耕文明和淳朴的民风,让我对家乡充满了无尽的眷恋和热爱。每当我漂泊在外,总是盼望着能早日回到家乡,回到那片令我无比向往和感动的土地。可是,今夕回来,亦不是当初“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的情景啦,而是“残门锈锁久未开,灰砖小径复干苔”的境况,内心的酸楚油然而生,枯涩的脑际间再次升起往昔“孩儿立志出乡关,学不成就誓不还”的浩然誓词。

凝视屋檐下的窗棂,亦是朽木斑驳,零落歪斜,儿伴时的那种蝉的嘶鸣,已经离我很远很远啦!悄悄的说声想念,想念亲人的我倍感孤零,激发着我对老屋的关注和关爱。尽管屋破院瘦,但老家是我生命中重要一部分,无论身在何处,心中始终保持着对家乡的热爱和深深的思念。

只有回到家乡,我才能感受到真正的归属感和幸福感。年少追求理想离家远去的我,满鬓染秋的时光,悟明出青春就是这样,像一颗夹心糖,初尝时酸酸的味道受不了,可是渐渐的酸酸的糖衣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甜美的润心。当尝试到这一切时,我才明白郭敬明说过的那句话——青春是一道明媚的忧伤。当我离童真渐渐远去时,我成熟的心智,让我淡然地留住时光,都是梦想和盼望啦。当自己在迫切想要长大时;却不可避免的失去了许多,人生的道路啊走向成熟是必然,可是我还是很贪心,想要留住曾经时光,皆成云烟啊。

我在异乡几十载,马不停蹄的实现着追求着曾经的理想。在高原之巅墨染三尺,传递着华夏文明和人间真爱,都成为昨日的赞歌。于是,在人生的过程中,无论是普通人还是了不起的人,都要在自己的一生中经受许多的磨难,才能达到希望的彼岸。 回眸离乡的四十多年来,我在社会的风浪里起伏着自己的心境,沉淀着我固有的思想,心底间历练出了淡定和快乐。由此,泪花挂在我的脸颊时,追忆追思往事的心念仍然是“触景生情高声喊”,唯独不见爹和娘的显现。此刻,我“哇”地一声,震撼院落的各角隅。世事已不是当年的情境了,一个人在这苍茫的时间下,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便觉得自己是个自由的人了。平日里要做的事,要说的话,现在都可以抛之九霄云外。我在屋檐下端视着这难得看到的屋梁,让它只属于我一人,可是这份心愿却满足不了我固有的心愿,别人也没有这么个安静去处,尚若许是平常的庭院,多少日月过后,这就是我最安稳也最得意的一段时光。可是,往昔我们姊妹几人在这里蹦跳;欢笑的情景;泥土的芳香合着凋落的树叶和枣花香气的来临,在微风里吹熏着,静馨宜人,让我年少的心放松过很多,而今都成为追忆啦。

童年的时光已经回不去了。

我在老屋的宅院里,看着眼前的枯草径黄,心中只剩下了悲凉,只剩下了回忆。此般的境况,我该在这个春天的时节,给我的先祖和自己父母敬上我追念的思想---“这里亦是举人巷”瞻落于李家老屋下了。官府悬挂的牌子就在巷口,从这座屹立四十多年风雨的老屋,就验证出它蕴藏着中国民宿文化信息,滚滚不绝,思绪万千给人极大的回望与联想。由此,我由衷地说,老屋虽老,亦是时代和民俗文化的见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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