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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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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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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早晨

早上醒来,打开窗帘眼前湿漉漉的大地已被昨夜的一场初雪浸润,对于平时喜欢跑过的我来说,无论是空气湿度还是空气温度都是一个比较适合的运动时机。

走出家门之后,天空还未全亮,只是这样初冬的早晨,行人稀少,间或有一些车辆急驰而过。当然还有早起的环卫工人和一些喜欢晨炼的人。多年来,在初冬的季节里,如果没有特别的原因我已经很少选择在早晨摸黑起床了,于是整个身子有一些莫名的不舒适,感觉非常迟钝,无法一下子进入到状态里。

呼吸一口冷空气,我慢慢地跑了起来。

道路两旁树木的叶子已经被冷风吹落,零零散散铺满了一地,光光的树枝迎风而立,天地间没有多余的颜色,只有一种单纯的色调诠释着这初冬里的一片萧杀。

这或许就是初冬和深秋的区别吧!

顺着公路边上,跑了几公里之后,街头的行人陆续多了起来,除了上班的人就是上学的学生,他们或是骑着单车,或是家人护送。此刻,不知为什么,无端地想起了自己曾经的求学生涯。那个时候,也是这样早起,也是这样匆匆忙忙来回往返,感觉自己突然之间就成为了现在的自己,感到许多人,许多事,突然之间就过去了。是谁曾有过这样的思考,他说,或许是我们没变,变的只是时间,或许是时间没变,变的只是我们。我不敢苟同他的言语,但是又认为还是有一些道理值得揣摩。

由于不是周末,因此没有去跑很远的路,短短的几公里,身体还是暖和了,整个身心在这个寒冷的季节舒展了不少。回家的途中,没什么原由就察觉到在这个初冬的早晨,万物变的静默了不少,除了工矿机械的轰鸣声,根本没有什么声音来打破这一种沉寂,静的连落叶的声音都很难寻觅。面对每一天的到来和远去,在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里,我想没有多少人会关注这一些,大家更多的是会关注一些生活里的得失吧。

道路两旁的树下,生命力不强的小草也已衰败枯黄,光秃秃没有遮掩的树杆也已无任何保留,健身器械表面的白霜也已不能再轻易融化,这一切的一切,着实是让人体会到了初冬的存在和将要到来的严酷。

有时候,我们总是会忽略这些树啊,草啊,不可否认它们是真正拥有生命的,他们也曾鲜活的盛开过,也曾欢乐地舞蹈过,如今静默下来等待着轮回。它们失去了什么,留下了什么,虽然没有谁会记得。但是只要是认真地度过四季,释放过自己的美丽芳华,这就足够证明,它们的生命是有意义的。

我们每个人,有时候何曾不也是这样,在得意的时候欢笑,在失意的时候沉思,面对环境的不适和时运的不济时学着沉着,在最复杂最恶劣条件下学着成长,在看似平淡的生活里,坚韧不拔地生活,在被遗忘的脚落里,暗暗地等待着希望的到来,尔后再去完成自己生命里的一个个宿愿......

在我看来,初冬的早晨它是醒着的,正在以一种蓄势待发的姿态迎接着下一个明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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