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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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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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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父亲活上三百年

父亲英年早逝,乃我童年之痛,青年之苦,壮年之愁。现今我已年近花甲,思父之情日甚,常在梦中得见,桩桩往事如在昨日,早已生出记录下来的想法,苦于找不到合适的形式,迟迟没有动手。

父亲身负沉疴时,我急切地希望他能挣脱病痛的折磨,更期盼他健康长寿。可天不随人愿,尚在舞勺之年,父亲离我而去,但总觉得父亲没有走远,他还活着,他的谆谆教诲尚在耳边萦回,他的问候温暖如新。有幸读到孔子与宰予的对话,确信父亲活着的真实性。《大戴记》的《五帝德篇》中有这样的记载:“宰予问于孔子曰:昔者予闻诸荣伊,言黄帝三百年,请问黄帝三百年,人邪?抑非人邪?何以至于三百年乎。孔子曰:……生而民得其利百年,死而民畏其神百年,亡而民用其教百年,故三百年。”按此说法,黄帝何止活了三百年,我们至今仍然敬畏他的神灵,受教于他的恩德,他永远是中华民族的精神脊梁。父亲固然不能与黄帝比,黄帝是圣人,而父亲是凡夫俗子,但我和我的子孙后代会敬畏他的神灵,接受他的教化,因此父亲也能活上三百年,活上千年万年。我有充足的理由为父亲书写,让父亲与命运抗争,奋力拼搏的精神永远激励子孙后代,这就是我撰写《梦里的父亲》的目的和精神动力。

全书分为上中下三部,上部《父亲的昨天》,用第一人称,中部《父亲与你》,用第二人称,下部《我在父亲的梦里奔忙》,用第三人称,让人有时光倒转,由远及近之感。分别采用三种人称也是为了让叙述更加流畅,艺术性和真实性更为统一。《梦里的父亲》虽然是非虚构性习作,但我使出了浑身解数,尝试了多种叙事方式,西餐中餐的厨艺全用上,甜味辣味酸味苦味都有,贡品下水一道下,弄了一锅大杂烩。

章节的安排借用了中国人自己的父亲节,即爸爸节,8月8日,爸爸的谐音,又是吉祥数字,极具想象力的日子,又富有浓浓的中国味。我在梦中与父亲相见,以梦境为线,八个梦境,每个梦境串联八个故事,共六十四个故事,与《周易》卦象的变化惊人的吻合,八卦相重衍生六十四卦,象征人生变化无穷,波云诡谲,玄妙无限,而又鼎革有序,天则自成。全书有父亲的轶闻趣事,有父子相聚的美好时光,也有我遵照父亲的意愿奋力拼搏的历程。

人活一辈子的确不容易,要经历无数的坎坷,要尝尽辛酸苦辣,我们不得不感叹人生如梦,但我们更应该珍惜人生,不可丢下先辈的训诫,自己也要有梦想,并按照自己确立的目标砥砺前行,这是我所理解的梦如人生。我在自己的梦里,也在父亲的梦里,虽然禀赋欠缺,但我一直奋力向前,努力去抵达父亲指引的顶点。

《诗经•小雅•蓼莪》说,无父何怙?意思是说没有父亲了怎么办?父亲曾经是我们生活的依靠,是我们人生的指路人,是我们的精神支柱。当我们走到岔路口茫然不知所措时,当我们被撞得头破血流无比伤感时,我们就想起父亲。但是父亲已经离我们而去,只有无限的思念。父亲不仅是我们的情感依赖,更是一种文化符号,是坚强,是勇敢,是责任,是自强不息,是奋勇向前。我可以告慰那些为人类为社会为大众贡献终生甚至生命的先辈们,他们的事业后继有人,影子后面跟随着影子,足迹连接着足迹,源源不断,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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