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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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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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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合欢开

                                     又是一年合欢开


初夏时节,百花绽放,万木葱茏,江城武穴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行走保康路,只见路边一树一树的合欢花全开了,枝繁叶茂,亭亭玉立,惊艳了路人的双眸。今年庚子年是个特殊的年份,或许是因为错过了繁花似锦的春天吧,于是便格外珍惜这夏季绽放的花儿来。


“朝看无情暮有情,送行不合合留行。长亭诗句河桥酒,一树红绒落马缨。”远远望去,合欢花碧绿的树叶上,像浮着粉红的云朵,重重叠叠,轻盈飘逸,美得让人心动。待走近细细看时,才发现那些粉红的花儿,像一把把粉红的鹅毛扇子,又像是舞女舞蹈时旋开的纱裙,在枝头翩翩招摇。细细密密的花瓣,像少女腮边的红晕,脉脉含情,娇羞动人。碧绿的椭圆形叶子,像极了含羞草,密密地拥簇着,像鸟儿的羽毛般向四周舒展开来。整棵树看起来,就像是一棵巨型的含羞草,只是比含羞草多了那些美丽的花儿而已。微风轻拂,如粉扇般的合欢花轻轻摇曳,更显万种风情。淡淡的幽香萦绕鼻尖,别有一番情调。从树上落下一地的合欢花儿,虽说“落红不是无情物”,但依旧让人有些失落。


合欢花性甘平,舒郁理气,清心明目,安神活络,养血滋阴。《神农本草经》云:合欢,安五脏,和心志,令人欢乐无忧。《本草便读》云:养血活络,通脉。《分类草药性》云:清心明目,滋肾阴。现代医学表明,合欢还有养颜祛斑、抗衰老、醒酒的功效。如此看来,合欢花不仅有着花容月貌供人欣赏,还用它独有的药用价值回报人类呢。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传说,合欢树从前叫“苦情树”,是不开花的。有个秀才寒窗苦读十年,在进京赶考前,妻子粉扇指着窗前那棵苦情树,对秀才说:“夫君此去,必能高中。只是京城乱花迷眼,切莫忘了回家的路!”秀才应诺而去,从此杳无音信。粉扇在家里日思夜盼,青丝变白发,也没等回丈夫的身影。在生命尽头,粉扇拖着病弱的身体,挣扎着来到那棵印证她和丈夫誓言的苦情树前,用生命发下重誓:“如果丈夫变心,从今往后,让这苦情树开花,夫为叶,我为花,花不老,叶不落,一生不同心,世世夜欢合!”说罢,气绝身亡。第二年,所有的苦情树果真都开了花,粉粉的,像一把把小小的扇子挂满了枝头,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说来也奇怪,从那时开始,所有的叶子居然也是随着花开花谢而“晨展暮合”。人们为了纪念粉扇的痴情,就把苦情树改名为“合欢树”了……


凄美的爱情故事总是让人动容。但我不认为它是苦情的花儿,它是多么有情的花儿啊,花不老,叶不落,生生世世相依相伴,细数流年......


借千载流年,唱一晌合欢。合欢,花不谢,叶不落,一生同心,世世合欢。“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茫茫人海之中,能找到与自己情投意合的那个人,于柴米油盐、家长里短之余,还能携手看花开花落,云卷云舒,同担风霜雨雪,共品生活甘苦,就是一种难得的幸运与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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