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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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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1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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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诀别

                                              最后的诀别

立秋后的第二天,我亲爱的奶奶与世长辞,抛下了她深爱的满堂儿孙,带走了儿孙们对她无尽的思念。

奶奶享年82岁,这个年纪,虽早已经是知天命的年纪,但我们却希望她可以再陪我们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因为她在我们心里是如此可敬可爱!

从知道她生病的消息以后,我便百般牵挂,暗暗祈祷她能快快好起来。暑假抽空回去了一趟,看到奶奶虽然身体不是很好,但神清气爽,和从前一样的慈祥可亲。看到我们一家回来,她十分欢喜,拉着我的手念叨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回来就多住些日子,你难得回,你这一回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再来。”我总是安慰她:“你要是想我了,就打电话给我,我不就回来了?”她一脸的不舍看得我心酸不已。有空我总喜欢陪奶奶聊聊天,她很是开心,也许这对她来说,我的陪伴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有时在心底暗暗埋怨自己,为什么要嫁那么远,让白发苍苍的老人牵肠挂肚,却不能时时相见?”这一点,让我内疚了很多年。

再见到奶奶是一个月后。爸爸打电话说奶奶病情加重,恐怕挺不过去了。我心急如焚,第二天便赶了回去。到家第一件事便是去看奶奶,奶奶虚弱地躺在床上,脸色腊黄,身上骨瘦如柴。短短一个月时间,病魔便把奶奶折磨成这样,我的眼泪不由自主地在脸上肆意流淌。我握着她枯瘦的手,在她耳边轻声叫“奶奶,奶奶”,奶奶艰难地睁开浑浊的双眼,嘴角牵动了一下,她分明还想给我一个笑容,我的眼泪再次泛滥……

第二天中午,奶奶溘然长逝。诀别之际,我紧紧握着她尚有余温的手,泪雨滂沱,不能自已。一大家子都守在她的床边,失声痛哭。邻居劝道:“你们一大家子都对她好,孝顺她,为她送行,她老人家也算是一个全福之人,不要太难过了。”

八十多年的雨雪风霜再也不能给她的白发增添任何颜色,八十多年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自此消歇,八十多年的辛苦劳累也就此停止……她的骨骸会渐渐融入泥土,但她并不曾离开我们,她的音容笑貌永远地住在了我们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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