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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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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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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系列二 老屋——家人

我的家乡内蒙古兴安盟突泉县六户镇向阳村,这是一个不足200户的小村庄,乡风淳朴,民风纯正,人们过着简单的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的生活,家家靠耕种几亩薄田维持生计,虽然辛苦,但是村民确是自得其乐。

老屋

记忆中的老屋是四间土房。东侧是一间,西侧是两间,中间有一间是走廊,也是厨房。四间土房的后面是一个小园,种着四棵沙果树,两棵杏树。房前中间一条约15米长,3米宽的过道把小院分成东西两个部分。东侧房前五米远处是一个果树园,种着两棵杏树三棵沙果树,挨着果树的南侧是两间小仓房,仓房的南侧是一个小草棚,草棚里有一个常年不用的沼气池,草棚里堆积着喂牛和驴的饲料。挨着饲料棚的是一个能圈养五六头牛的牛圈。西侧房前五米远处是一个不大的蔬菜园,全家每年的菜食都寄托在这个小园中。菜园的南面是一个猪圈,猪圈的左侧(东侧)是一个露天厕所。挨着厕所就是一对大约三米宽、两米高对称的蓝色的铁大门,这就是我小时候成长的栖息之地。这个小院承载着我们许多童年的欢乐。

家人

父亲是一个民办教师,母亲务农,父母依靠每天辛勤劳动换来的微薄收入和爸爸每个月19块钱的工资支撑起这个由奶奶、爸妈和我们哥四个组成的七口之家。

奶奶个子很高,没有上过学,但却心地善良,左邻右舍谁家有事都热心地去帮助,而且不计回报,那时候,家家缺米少盐是常有的事,可能是爸爸每个月都有固定的收入,相对比一些人家过的好些。奶奶经常给东家送一盒火柴,给西家送点玉米面,而且是不用还的,记得远房的徐叔叔得了重感冒,奶奶给送去了正在感冒的爸爸吃的安乃近和去痛片。奶奶虽不善言谈,也不懂什么大道理,却经常教育我们说:谁都有为难招灾的时候,咱们去帮一把,不要看笑话。奶奶因此积攒了良好的口碑,奶奶去世那年90岁了,全村人都来送奶奶最后一程,如今的我经常在回忆的感伤中想起这些。

爸爸多才多艺,教学业务能力强,经常获奖,由于爸爸努力工作,不久就被提拔为向阳屯完全小学校长,爸爸对我们哥四个要求非常严厉,给我们布置了很多作业,而且还包含很多劳动作业,每天必须完成。爸爸经常参加全镇的象棋比赛,而且每次都拿第一名,我们哥仨(哥四个中最小的是妹妹,女孩子对下象棋不感兴趣)不服气,经常挑战爸爸下象棋,而且一次都没有赢过爸爸;闲暇时爸爸还会拉拉二胡,组织邻里乡亲来一场文艺晚会,爸爸的组织能力很强,村里人也很敬重爸爸,我觉得那时候爸爸组织的文艺晚会不亚于春晚在我心中的分量。

妈妈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妇女,农耕时节到田里务农,闲暇时为我们哥四个做鞋,妈妈做的千层底布鞋非常好,既保暖还养脚排汗,妈妈心灵手巧,还会裁剪衣服,左邻右舍经常找妈妈做衣服,妈妈做衣服是不收取任何费用的,而且做衣服用的针线全是妈妈自己买的。妈妈在邻里乡亲的心中是伟大的,也是受全村人敬畏的。妈妈也经常教育我们要和邻里和睦相处,要懂得尊老爱幼,做人做事要谦虚,个性不要太张扬。

父母的教诲如涓涓流水,一直在我们哥四个的耳边环绕,如今的我们都已经为人父、为人母,也都有了一份安稳的职业,家庭生活也非常幸福,一切感恩父母的养育、感谢家乡父老的关怀和帮助,18岁那年我去外地上学,从此离开了父母,离开了朝夕相处18年的向阳屯,而且一离开就是三十多年,期间偶尔回过几次,但也都是匆匆忙忙的,没有和家乡的山水留下一张合照,没有和父老乡亲开怀畅饮。

现在我时常想起与家人度过18个春秋冬夏的老屋,时常想起与邻里乡亲一同走过了18载日升月落,家乡的人、家乡的事时常出现在我的梦里,醉泪在我的酒杯中。

愿家乡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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