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长在一个七口之家,家中有奶奶,爸爸,妈妈和我们哥四个,那时候一家7口人全靠着爸爸一个月19块钱的工资维持生活,虽说日子苦了点,但全家其乐融融,过的惬意恬淡,我们大哥仨都是男孩,可能是受传统观念的影响,儿女双全才算圆满吧,不久家中又多了一个妹妹,妹妹刚出生时非常可爱,胖嘟嘟的圆脸,浑身上下都肉呼呼的,别人看过之后又在妹妹的乳名前冠以一个胖字:胖艳。
如果说妹妹是二哥背着长大的,那我就是看着妹妹长大的,小时候,爸爸上班,大哥二哥上学,妈妈每天都要忙着地里的活计,于是,照看妹妹的任务就落到了我和奶奶的头上,虽然我干不了什么,但是我还能看着妹妹睡觉,她哭闹时逗她玩,看着她尿没尿湿裤子,发现后告诉奶奶,奶奶负责给换洗。
妹妹长到5、6岁的时候,我开始上学了,可能是和妹妹年龄比较相仿吧,妹妹比较依赖我,走到哪都跟着我,有时候我忙着写作业,妹妹也会来捣乱,我生气时会说妹妹几句过激的话,但妹妹好像并不在乎,依然不依不饶地气我。就这样,我和妹妹在拌嘴中长大,上初中时,我和妹妹共骑一辆自行车,我每天都是骑车带着妹妹往返八里地的路程(我家住在一个小山村,村子没有初中,上初中得去八里地之外的六户镇),记得一个大雪天,早晨我和妹妹推着自行车去上学,由于雪太大,根本无法骑车,这时的自行车真的成了累赘,怕上课迟到,我和妹妹快步走着,我的棉帽子周围全是由哈气结成的冰,妹妹的红围脖也被厚厚的冰霜包围着,此刻的我就像一个白胡子老头,妹妹就像白发魔女,我看着妹妹哈哈大笑,妹妹看着我前仰后合,我们哥俩就这样走在上学的路上,任笑声驱除疲惫。
我上初三的时候,妹妹上了初二,有一次,大哥、二哥、我和妹妹我们哥四个去太和乡荆家街姥姥家,大哥和二哥骑一辆自行车,我和妹妹骑一辆自行车,回来的路上,大哥要去小解,和二哥在路边停下了,我和妹妹依然骑车前行,骑到距离兴泉大队的上户屯(兴泉大队,地名,分为上户、中户、下户和东山屯,由四个村子组成的)还有一段距离时,有两个流里流气的小伙子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骑车跟在我的后面,一个瘦的像个小鸡崽的小伙子挑逗着妹妹:“老妹,下车玩一会呀。”妹妹吓得不敢说话,我当时很生气,心想: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我气呼呼地把车靠到路边停下,想要修理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说心里话,要是我自己还真不敢,因为我知道后边有援兵),我把车子支好后,握紧拳头就要出击,这时候大哥二哥也赶了上来,询问了情况后,二哥当时把车摔倒自一旁,就要动手,大哥还是比较理智,拦着我和二哥,把那两个家伙好一顿训斥,两个家伙看我们一下来了这么多人,吓得一溜烟跑出去老远。
……
轻风吹走了好多美好的憧憬,流水冲淡了峥嵘的往昔,白云有了蓝天的呵护,才显得更高远,而我的童年生活,因为有了妹妹,才让我有了很多美好的回忆,才让我的生活更丰富多彩。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哥工作分配到了沈阳,二哥在六户镇中心校教书,我毕业后分配到扎赉特旗教书,现在已经为人夫、为人父,刚成家的时候,时长想起妹妹,妹妹刚结婚那几年,她每年过生日的时候,我都会打电话问候,送去祝福,随着年龄增长,逐渐淡化了形式,更加注重了内在的感情,分开了,只有咫尺天涯的思念和默默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