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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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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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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集二宝——金丝燕和金丝燕窝

                                              

 坐落在粤西北部的怀集县山清水秀,美丽富饶,因有著名的燕岩胜景而得“中国燕都”之称。而比“中国燕都”更早扬名的,便是怀集二宝----金丝燕和金丝燕窝。

 

 金丝燕,是个吉祥的精灵。我国自古便有“燕子临门喜事来”的说法。怀集聚集着数以万计的金丝燕,可谓是怀福泽、集祥和之地,“燕都”之称也当之无愧。远古时代,这精灵之燕便在岭南的上空盘旋着、徘徊着、寻觅着,在辽宽的岭南大地上,独独相中了怀集桥头,且在170多座峻险的峰林里,又独独钟情于东西相通、天地相连的溶洞----燕岩,作为栖身之地。

 较普通的燕子,金丝燕有其特别之处:其一是体小爪利、翅长矫健;其二是两翼天然镶嵌着一条清晰明了的金丝羽毛,飞舞时闪亮发光,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是金光艳丽,甚是美观;其三是鸣叫时清脆明快、节奏感强;呢喃时委婉动听,如美妙之歌。当地人根据燕岩的地理位置,把燕岩分为上岩、中岩、下岩,金丝燕在不同的岩段生活,其体魄也大不一样,有肥硕和瘦弱之分。上岩与下岩的丰满健壮,中岩的比较纤细瘦弱。个中原因显而易见,上、下岩都近出入洞口,见光度好,燕子早出晚归,找虫蚁充饥容易,肥硕体健是理所当然的;而中岩,也就是被称为十二房景点之处,亮得迟黑得早,且潮湿阴凉,金丝燕觅食要迟出早归,时有食不裹腹,故而偏瘦。

 金丝燕于每年春分,便开始成群结队南飞燕岩。精明的金丝燕总是让先头部队实地侦探,证实岩内原始原貌、最宜栖息后,才大规模迁徙。前后仅三天时间,所有金丝燕都飞回来,聚集在美丽的怀集县桥头镇燕岩洞里,展翅腾空,繁衍后代。在长660米,宽95米,高66米的燕岩洞内,燕子密密匝匝,铺天盖地,蔚为壮观。这些灵燕多在早、晚盘旋在燕岩上空,中午较少。因此,一些前往燕岩游玩的客人常埋怨难看到这一壮观的景象。聪明的游客,都要求导游早上路,晚返归,一睹千燕出穴、万燕归巢的奇景。但在每年农历“六月六”燕子节前后,金丝燕盘旋的时段就没有那么明显了。这皆因农历五、六月时光,是金丝燕繁衍的黄金时段,金丝燕守护着巢内的蛋或乳燕,故不会飞远觅食,只在燕岩上空或附近盘旋。

 选择燕子节前往燕岩观燕,还可领略更具神秘色彩的、可上吉尼斯大全的绝技表演——攀岩捕燕。这个项目是附近村落的青年人进行徒手攀岩表演,在相当于20层楼高的石岩上自如攀行,捕燕采窝。此时若前来游岩观燕,定能一饱眼福,收获甚丰。

 然而,观赏时你也别忘乎所以,对金丝燕这些小精灵要有所提防,一不小心,你就会“中招”。有过到此游玩经历的游客都聪明地戴着帽子观赏,以防被仙女撒花般的“导弹”(燕子粪便)飞飘而下击中,老游客常以此向初次到访的游客作经验之谈。然而,有许多游客却不设防,反倒因被“导弹”击中而庆幸、而开怀大笑,甚至向同游的客人称此为幸运之星的降临。

 燕岩令游客流连忘返的,还有金丝燕的歌声。金丝燕的鸣叫,那简直是一曲美妙的音乐,时而独唱,时而合唱,燕语和声,会令你叹为观止,偌大的一个燕岩,尤如一个巨大的天然音乐厅,每天,集演唱于一身的金丝燕在这个大舞台上无偿地为一批批游客“献艺”,令无数游客为之心动。这该是有别于其他旅游景点的一大特色吧!

                           

金丝燕窝

 

到燕岩除了观赏金丝燕之外,还有一个很特别的节目----就是见识久负盛名的正宗燕岩金丝燕窝。认识、选购金丝燕窝,算是最为吸引游客的内容之一。

 到桥头,谁都少不了打听金丝燕窝的采摘、清洗、食法等,即使暂时不打算购买的,也满足个好奇。因此,当地一间小小的店面,常常引来一大批游客,一个小小的金丝燕巢,常常被游客围观。从桥头燕岩游览归来的人们,都能把金丝燕、金丝燕窝这两宝讲出个大概来,有的甚至头头是道,专家似的。

 燕窝,旧时也叫燕菜、燕根。怀集的金丝燕窝被当地人形象地称为窝肉。它是金丝燕在崖壁岩隙间筑巢时,口衔竹叶、松须等柔软植物纤维,混合着唾液吐出来的胶状物,含多种氨基酸及微量元素,不但营养价值较高,而且药用价值也极高,具有滋阴养颜、补气补血、补肾壮阳、润肺止咳之功效,常饮青春常驻、延年益寿。它特别是对治疗干咳、口干、盗汗、午后潮汗、手足心热有良好的疗效,是相当珍贵的食品。

 事实上,金丝燕窝被当地人认识并非很早,民国初期,很多村民对燕窝的价值还缺乏了解。最初,有燕窝从岩上掉下来,村民视而不见,甚至把燕窝扫进茅屋的粪坑里积肥,可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随着时代的进步,村民们渐渐地意识到本土资源价值可观了。

 燕岩金丝燕窝较其他燕窝高滋补、高营养是众所周知的。燕岩是中国大陆惟一金丝燕窝产地,其金丝燕窝也最为名贵,是纯天然高级营养补品,其功效越来越受到更多人的青睐。从燕窝的表面上看,金丝燕窝色泽光亮,很有油质感,经医学认证,含量也很高。而其它燕窝(海燕燕窝)则淡白无光泽,营养价值远不及金丝燕窝,但价格却不便宜。

 近年来,无论是政府还是民间都致力保护作为怀集两大宝的金丝燕和金丝燕窝,严禁诱捕、滥捕金丝燕和掏采金丝燕窝,金丝燕和燕窝的数量都有大幅度增加。游客所看到的攀岩捕捉燕子和掏窝的精彩绝技也是当地政府为做好燕子文化的推广工作所作的宣传,仅限于表演形式。

 那么,桥头金丝燕窝又从何而来呢?

 桥头燕岩的金丝燕窝来源基本上是附近村落的男女老少早晚用火厘、电筒在洞内寻找而来的。原来这燕岩的石隙里还活动着另外一种生灵,那就是燕子的天敌-----蝙蝠,当地人叫“飞鼠”。飞鼠专捕食岩上金丝燕巢里的窝肉,当它们出其不意地袭击燕巢啄食燕窝肉时,把巢也啄了下来;另外,燕子在窝内互相嬉戏争宠时不小心把自己的窝给碰掉下来了,这种情况所掉下的燕窝为数较多;再就是这些小精灵也有贪新厌旧之喜好,它们通常会弃旧巢筑新窝,旧巢日久无燕子居住便破落自动丢下来了。当然,不排除一些唯利是图的人目无法纪,偷偷爬上岩壁采摘燕窝的,故正宗的桥头燕岩金丝燕窝产量仍不少,燕岩附近很多村民就是靠收拾“从天而降”的燕窝养家糊口的。

 其实燕岩的金丝燕窝较其他的窝(如海燕燕窝)深黑。而上岩、中岩、下岩的燕窝又稍有分别,上岩、下岩的燕窝较中岩黑,中岩的燕窝稍为浅黑。燕窝的含量还要视其巢的所处位置和筑巢时间长短而定,一般是上、下岩的窝和燕子窝居时间长的窝成数较高,而中岩和燕子窝居时间短的窝含量较低。桥头燕岩的金丝燕窝加工方法较原始,大多是当地商人公开标得燕窝后请村民用人工手剔,加工稍粗,有少量的燕子绒毛和金丝燕用来筑巢时的细碎软草混合在金丝燕窝里,卖相并不美观,但惟其品质上乘,价值适宜,吸引众多的选购者。

 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发展和桥头燕岩旅游景点的开发,怀集的旅游业也得到了迅猛发展,越来越多的游客慕名前来观光,作好燕子文章,可谓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别看桥头燕岩远离尘嚣,但在市场经济的大环境下,村民们的市场经营观念早就超前一步,经营方式也率先融入时代交易的轨道。如今,村民和商家交易金丝燕窝早已摒弃传统的买卖方式,而是自发采取投标的形式进行。特别是在六月六前后,附近乡村几乎天天都有燕窝投标交易买卖发生,标的定下来后,商家轮番喊价,价高者得。鉴别燕窝含量高低和质量级别也挺有学问的,非一朝一夕可以学会的,所以一般不是很内行的人,是不会盲目、轻易去投标,即使参与了投标,也小心谨慎,不轻易喊价。因为这是凭经验、靠眼光去判断其价值的,很多时候连行家都大跌眼镜,全军覆没,故商家们在下标时慎之又慎。2003年,怀集县首次在桥头燕岩现场公开投标拍卖金丝燕窝,其中一个燕窝就标得20多万元,破了历史记录。

 现在,桥头镇乃至县城都设有许多经营金丝燕窝的专柜,商家们都看好这个经营项目,积极做好金丝燕窝市场,金丝燕窝品牌已成为怀集旅游业一张响当当的招牌。怀集二宝----金丝燕和金丝燕窝,物超所值,当然,其价值远不在此,重要的是它在不同程度上带动了当地的旅游业,促进了经济的繁荣与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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