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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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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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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美漓江最长情

 

    小车在通往阳朔的高速公路上一路狂飚,我们在车上昏昏欲睡。当看到阳朔的山峰时,大家立马兴奋起来。指着这些仙姿神态的奇峰,开始凭着自我感悟评头品足起来,有说像骏马、有说像观音、有说像童子、有说像仙女、有说像莲花……大家的思绪还被景色牵着时,车子已抵达阳朔。

阳朔街道较逼仄,但繁华,建筑风格自成一景。主街道两旁的楼房几乎是白墙黑瓦,门、窗、屋顶都雕饰着各种吉祥图案,古典大气。房后或峰峦叠翠,或孤峰突起,或悬崖绝壁,很有远古沧桑的景象。

不远处,便是清澈澄明的漓江。

漓江沿岸翠竹摇曳,清爽宜人。这里,无论取哪个角度,都是一道风景,而所有风景都赏心悦目,极受摄影爱好者的追捧。这些风景,似曾相识,因为从小,我们就从各类宣传、包装物和钱币上认识了这些风景优美的图案,并深深地印在脑海里。

长期生活在山区,我对水始终有一种敬畏,一种钟爱。

曾多次畅游漓江,今天重游阳朔,吸引我的仍是漓江水。坐上轻舟,观赏漓江两岸风光,欣赏岸边艳丽的浣衣姑娘,感叹鱼鹰江中捕鱼的绝技,静听动人心弦的汩汩浆声和甜美的歌声,那惬意、那欢快是何等舒畅美妙。更何况,今天同游的尽是才子美女。

夜幕下的漓江,柔美、静谧,一江银光如绸,与峻秀的山峰相映成趣。

我们一行沿着岸边行游,明月当空,晚风轻拂。无论走到哪,举目所望,均有商家打出正宗啤酒鱼的招牌吸引游客。据说,啤酒鱼是当地的一道特色菜。我们忍不住让村妇带路,来到风景最美的那段漓江边,品尝秘制的啤酒鱼。啤酒鱼的确不错,大家吃得香汗淋漓,啧啧称赞。那顿晚餐,最特别最具有纪念价值的,不仅仅因为啤酒鱼的好味,更多的是我们临江把酒,在摇曳的竹林下,拥着烛光,坐在农家椅子上,一边品嚼啤酒鱼,一边欣赏张艺谋导演的那场气势磅礴的实景剧《印象刘三姐》。

有当地的村民古道热肠,不断地以他们的认知,免费向我们解说《印象刘三姐》剧情以及幕前幕后的故事。还真不赖,好些地方,我们的理解竟不如他,可见剧情早在他们心里烂熟。不难看出,他们是多么的热爱这片土地,热爱这里的一山一水一情一景。

举目四望,江边零零散散围坐着许多人,他们和我们一样,在这月色如银的江边,享受着漓江千般的呵护万般的柔情,任由这飘然而至的唯美意境,慰藉心灵。

第二天早上醒来,大家意犹未尽,不约而同都嚷嚷着要坐轻舟水上游漓江。

晨游漓江,江上的雾岚还未散尽,轻纱般地在江面上飘散着。漓江的水,清澈见底,偶见鱼虾在水草、卵石间追逐畅游。

小船在如镜的江面轻轻驶过,划出一道道清波,浅浅的,像一道道伤痕,柔弱、无声,让人看了心疼、心醉……

不远处,鱼鹰在捕鱼,“扑突、扑突”的,一下又一下,不时有鱼叼上来,这捕鱼方法原始而有效。

当我们正聚精会神欣赏时,突然,歌声打破早晨江面的宁静。

原来是划浆人在唱:…什么水面打跟斗 嘿了了啰 什么水面起高楼嘿了了啰……”

这耳熟能详的歌声突然间在耳边响起,大家心里骤然热乎起来,便热情高涨信心十足地对唱起来:…鸭子水面打跟斗嘿了了啰大船水面起高楼嘿了了啰……”

 我们不曾想到,这刘三姐故乡的人,张口就能唱,触景就能编,还编唱得挺自然有趣的,全没胡拉硬扯的影儿。一唱一和没几句我们便处于劣势,像泄气了的皮球败下阵来。

与这位民间真正的歌手对垒,我们显然不是他的对手,独特的风俗传统使然,使他们天生就是唱歌的料,除此以外,他们还具有对大自然、对生活、对生命的热爱。

置身在秀峰绿水、舟楫往来、歌声荡漾中,我们细细体会漓江的神韵。

在一处绝妙风景处,船家靠岸了。好些穿着少数民族衣裳的男女迎上来,除了向我们介绍照相的最佳角度外,更多的是在推销那些美艳的民族服饰。在市场经济的今天,处处弥漫着商业味,这漓江边上有商家操作也难免,商家揣测游客的心思,把民族服饰做得美轮美奂。我等小女子,虽觉艳俗,仍摆脱不了爱臭美的小资情调,或租或买穿上它,搔首弄姿,故作姿态地过了一把瘾。

游漓江的整个旅程,平时舞文弄笔的文友都不时地架起或举起相机,聚焦峻山、秀水、渔民……此时此刻,他们都无师自通地成了摄影师。拍出来的图片自我感觉还蛮好、蛮有水准的。

从漓江回来,大家话题多了,兴高采烈不着边际地聊着,古今中外、天文地理、爱情婚姻无所不谈,各自都敞开心怀各抒己见,不辩对与错,不论贵与贱。

在阳朔漓江,我们没有碰到精彩的故事,可每次尽情玩过回来后,总是觉得有一点遗憾。

这些遗憾还真好!因为那样,才有冲动与借口再度重游。不过,即使没什么遗憾,也心生向往,时隔不久定会故地重游。因为,这山山水水太迷人了,我不但眷恋这里浑然天成的山水,眷恋那条名扬天下的西街,眷恋街头巷尾的中外美食,更眷恋柔情的漓江水,眷恋纯洁的民俗风情,眷恋……

再游桂林,我一定要走进民居,住在民宅,与当地人一起采柚子、煮啤酒鱼、划船舟,体验诗意的生活滋味。

祈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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