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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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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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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灿烂的细节

我经常被生活中的一些细节所感动,它们深植于我的记忆,像一道微光,照亮我的世界,温暖我心。

“老板,来碗热米皮!”我走进一家“汉中热米皮”店,冲里面喊道。

“来了!快请坐,先喝水。”服务员应声而出,顺手给我端来一杯苦荞茶,笑容满面。

我边喝水边翻看手机信息,一杯茶的功夫,热米皮就端上来了。裤带宽的米皮,晶莹透亮,软软乎乎,油汪汪的红辣子、脆生生的红萝卜丝、翠绿的青菜和嫩黄的豆芽儿点缀其中,光这色相就让我馋涎欲滴。搅拌好后,迫不及待尝一口,不错!就是觉得米皮好像没有上次吃的那么筋道可口,味道还是一如既往地好。

“你尝我这热米皮咋向?”我正埋头吃饭,一声热情的问话传了过来,我抬头一看,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女士笑吟吟走进来,手里提着一塑料袋蔬菜,看样子好像是店里的老板。

“哟,红红,你咋给顾客把米皮蒸烂了,都黏到一块了。”她只扫了一眼我碗中的米皮,就肯定地说,

“不好意思,你暂时不要吃了。我们重新给你做一碗。”老板歉意地说。

“没事,没事,好着呢,能吃。”我赶忙说。

“那不行,到我们店里来就要吃到最好的热米皮。我叫娃给你另做。”她坚持道。

我心里立即热乎乎的,很是熨帖。只一会儿功夫,做好的米皮就上桌了。

“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我感激地说。

“没事,你赶紧吃,凉了就不好吃了。”老板说完就忙活去了。我挑起米皮吃了一口,唇齿生香,味道好极了!我心情愉悦地饱餐了一顿,心中暗赞老板娘的实诚。

回到家中,送水的师傅送来了桶装水。我随即取出一张购水票递给了师傅,便送走了他。谁知刚转过身,就传来敲门声,开门一看,还是刚才那位送水师傅。只见他手里捏着一张票,说:“你给了两张票,多给了一张。”说完就递过来一张。“哦,谢谢!”我忙不迭说,在意外的同时感动满满。“不客气。”师傅旋即转身下楼,他的头发已有些许花白,腰身也已佝偻,粗糙的大手拎着刚换下的空桶,头上冒汗,一大把年纪的他又要开始爬楼梯为下一户送水了。我盯着师傅的背影,愣了许久。

晚上,儿子要吃煎饼果子,我步入夜市去给儿子买。“来一个煎饼果子!”我说。“好,稍等。”那位小姑娘热情地说。她汗流浃背地铲动着锅上的一张煎饼,麻溜溜地铺菜,刷调料,抹酱,还要不时翻动旁边烤架上的烧烤,忙得不亦乐乎。

轮到给我做了,她用刮板在锅上又涂又抹,铺好面,这时有人要烧烤,她就忙着去烧烤了。回到锅边,她麻利地卷好菜,一边铲一边说:“火大了,色有些重,我少收你一块钱。”“没事。”我说。她把煎饼果子拦腰铲断,迟疑了会,最后下定决心似的说道:“这个色重了,可能有些苦,送给你了,不要钱。我再给你做一个。”“不用了,就这个吧。”她不由分说,重新铲面,烙饼,格外用心地给我重新做了一张黄灿灿的煎饼果子,还送了刚才那张饼子,我连声道谢。

回到家中,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们都是最底层的劳苦大众,用自己勤劳的双手辛苦挣钱,却坚守做人的准则,诚实做人,厚道做事。无商不奸,这是我以前对生意人先入为主的成见。今天,他们的所作所为改变了我的偏见,我看到了他们身上作为生意人诚信的闪光点,他们让我确信人性的善良与美好,世界依然是美好的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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