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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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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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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州的童话

福州是福建东南一座古老的历史文化名城。它依着闽江而建。它拥有着无数的国内建筑瑰宝,如鼓山涌泉寺、西禅古寺、雪峰寺等,还有许多闻名遐迩的景观,福州人文荟萃,历代名人辈出,素有“三山”、“榕城”的别称。它还有在中国船政史上写下极其光辉灿烂的一笔。

寂静、温馨、柔美,这就是福州的夜晚。

今夜,我倚靠在窗前,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闽江。曾几何时,我总是在梦中醒来,我想,是怎样的柔美唤醒了内心最深处的乡愁?

这一夜,福州的夜晚格外迷人。

很多年过去了,我对于福州这座城市平添一份熟悉。修缮过的城市道路、市井之间的各种福州小吃,若有外地朋友过来找我,我带着他们品尝福州地道小吃,走访三坊七巷、上下杭、烟台山等等景点,我总是为福州那高耸的建筑物点赞,为满城榕树绿荫欢喜,每逢走街串巷,耐心品尝小吃,看似懂非懂的闽剧,听头皮发麻的伬艺评话。这也是一种享受。

一轮新月悬挂空中,这样的时刻那么令人难以忘怀?新月似乎向我抱以微笑,我也还它一个笑容。我从远处望向它,它也望向我。

我想,福州,您到底是经历了多少年的沧桑?在您的怀里曾经涌现过多少英雄儿女?在千百年来,为家园的建设抛头颅、洒热泪。

那巍峨的鼓山、那西禅古寺里头回荡的钟声、那午后三坊七巷的青石道上、那万籁俱寂的开元寺、那风情万种如少妇般的旗山、那如少女般柔情的烟台山、那如中年硬汉般的上下杭的建筑、那矗立马尾闽江边的罗星塔、那任凭风吹雨打毅力不倒乌塔和白塔,太多太多了......在福州这座城市里。它们似乎都在倾诉着内心的故事,彼此流淌在时间的长河里......

风这一刻从我脸庞吹过,我怀念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那风的声音将我留在了福州这座千年古城。

福州,这是一座我一辈子也不愿意离开的城市。福州,您太迷人了。在我内心深处不止一次唤醒您的名字,同时,不止一次的在睡梦中呼喊您的名字——福州。

这一刻,我从来不舍得跟您说声晚安,因为我还要慢慢倾诉我对您的相思。

说到福州,怎能不忆榕树呢?那满城尽是榕树的福州城,因此也被称之为“榕城”。榕树是每一个福州长大的人童年的记忆。我想,榕树就是福州这座城市的灵魂。这爱恋的榕树也不知道被多少来福州的游客盛赞过,倾倒过。当来风的时候,榕树的叶子在风中婆娑作响,像童年时代的回声。风吹在榕树的绿叶上编织成了无数个美好的梦。我想,每一位福州人都是爱榕树、了解榕树的。每一个人的生命中都积淀着榕树的绿叶。榕树的生命力极其顽强,它们与福州这座城市紧紧依偎在一起,这是多么了不起的生命进行曲。我常常在梦里思念榕树,这福州城市的灵魂。

时间的年轮总是步步向前。我们从来无法阻止时代的前进。不过,我却从未忘记福州的过去。中国近代,鸦片战争的一声炮响撞开了国之大门。从此,门户开放,五口通商。福州作为五口通商口岸,是中国近代最早开放的城市之一。福州的贸易在近代极其繁荣,随着外贸往来的频繁,商品经济的发达,从而教育、文化的中西交流也逐渐加强。曾经多少洋人在福州这座城市兴办学堂。在马尾港的边上,福州人自己创办了马尾船政学堂,从而书写了中国近代海军摇篮的辉煌历史。那三坊七巷的郎朗书声又走出了多少名人。从而有了“一座三坊七巷、半部中国近代史”的美誉。

在这样的深夜,我看见三坊七巷的烟火。在这样静谧的夜晚,这是多少思乡游子想念的夜晚啊。我们都是世代生长在这片土地上的人,并不是过客。我们在一起缅怀您的过去。

在福州的深夜,我经过车站,看见车站里头灯火辉煌,旅客行色匆匆,步履不停。最后一班的班车可否带着我载向那远方?

那闽江上灯塔孤独地守望在江上,多少次的呼唤换来来世的拥抱?

我仿佛再次听见那通商口岸的第一声巨响,再次看到一批又一批的茶叶从闽江渡口运往世界各地,一次又一次看到从海外驶进闽江口岸的商船队伍,听见当年学子们在烟台山的学堂上郎朗的读书声,看见马尾船政学堂的操场上学生们刻苦演练的身影。

福州,纵使时代过去了,我仿佛还可以看见在朝阳路路口的口岸边堆满了那一箱又一箱的茉莉花茶。那满街的茉莉花茶香,是我眷恋的。

我仿佛再次看见上下杭边上美丽的少妇人倚靠在窗边,在深夜,与来玩宾客把酒言欢的场景。在那上下杭的深深庭院巷子里,曾经又上演了多少断悲欢离合?曾经多少商人在这深深小巷驻足,只为博得红颜一笑?我想这是一片英雄之地。风流中透着侠气。入夜时分,上下杭这里的排排阁楼响彻着悦耳的小曲声。在夜晚,烟台山依旧灯火通明。夜色朦胧下的那一座又一座公馆里,又有多少中西思想在这里交流与碰撞?这些都弥留在了久远的年代里。这一刻,夜色朦胧,我看着这轮新月。福州,这座古老的城市,十月的天气刚好入秋,这样地夜晚多么地惬意。

这个夜晚,我想,我不睡觉了。我不忍睡去。福州,让我永远矗立在您的面前,永远守望着您。让我默默望着您的背影哭泣。

我想,这一辈子我都不会离开您。我深深爱上了这里的一草一木。

福州,我缅怀您的过去,也憧憬您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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