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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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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下的城市

如今的城市也是一座密林,只不过林中不是葱郁的树木,而是水泥铸就的高楼。

楼成了鸽子笼,人成了笼中的鸽子。

白日里和风煦日,百花点缀,人也像林中的鸟儿一样,起早贪黑,忙忙碌碌,看似享受着城市里的匆忙与繁华。

然而夜幕之下,却能让人生出一种苍凉与惶恐的感觉。

当你穿行在大街小巷,你被周围的喧嚣包裹着,川流不息的车流与人流,各有各的匆忙,都与你无关。

你抬起头,迎上的是漠无表情的擦肩而过,城市是热闹的,而你在热闹中却更显得孤独,你于热闹只是过客而已。

你仰起头,只能看到头顶地那片天,你觉得自己也可怜的像井底的青蛙,天空那么大,白云飘过头顶就从你的视线消失了。

你白日里看到的蹲在街边乞讨的人不见了,那些带着伤残博取同情的人不见了,那些一言不发拿着本子指指点点让你献爱心的人不见了。

你在白日里犹豫纠结,该不该同情他们?施给他们是帮可他们还是害了他们?如何识别他们的真伪?这些在晚上都不用纠结了。

然而另一些问题又浮现了,他们都去了哪里?他们还好吗?能吃上一口热饭吗?有一处干净的栖身之所吗?

你走出小区,拐去公园,想去接近自然,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然而哪里都一样。公园里都是人工摆布后的,连野花野草都被斩除干净,空气里也是混浊着各种成分,没有泥土的气息和青草的芳香。

当你站在高楼上,又是另一种惶恐的感受。

你站在窗前,那奔驰而来的风不会征求你的同意,它们会直接拂过你的脸颊,进而拂起你的发丝。

无论你是昏昏欲睡的,还是醉眼朦胧的,都会被这高楼的疾风吹醒。

吹醒后的你极目远眺,密密的灯光构筑的是另外一个肃穆的星空。

天上的星空还未出现,地上的星空已是繁星点点了,它们固定在楼宇里,没有闪烁的光芒,没有眨巴的眼睛。

无论地上多么喧嚣,高楼上都是那么寂静,寂静的似乎处处隐藏着鬼魅,寂静的让人担忧。

别看它们是钢筋水泥铸就,似乎谁也撼动不了,风雨雷电都无可奈何,然而只要大地轻轻一晃,它们轻者似酒后的醉汉脚下不稳,重者它们顷刻倒塌,脆弱的就如同稻草,呆在里边的人,即使健步如飞,也无可奈何。

此时的你多么想念那烟囱里的炊烟。

那一缕缕白色的炊烟,穿出烟囱,袅袅升起,它们刚出来是浓郁的,随着袅袅升起,渐渐变得丝丝缕缕,进而渐渐的消逝,就像被仙女收走了一样。

那些炊烟带着饭香,也带着暖暖的温度。当炊烟完全停息,饭也就做好了,炕头也热起来了,随后家里男女老少围在炕头,悠闲的享用。

当一阵风再吹来,你又从片刻的遐想中惊醒,不由得再一次打个寒战。

夜幕下的城市,无论你在城市的哪个角落,都让你开始怀疑,年少时的梦想与追求都为了什么?

我们奔波了半生,向往的却又在原点,然而此时抽身,却再也回不去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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