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早上,刚吃完早餐正准备上班。突然,被一通语音打破了宁静,房东说“楼下投诉漏水,可能拆掉,你回来一趟”。语音里面听不太清楚,只听到个“拆”字,这可还得了,赶忙请假。
由于公司离住处比较远,坐地铁是九曲十八弯,坐公交虽然绕一点,走路久一点,还好不用转车,不管了,下车一路狂奔。
刚走出电梯,门口挤着一堆人,熙熙攘攘的。我定睛一看,正在拆墙呢,“砰砰砰”地动山摇地响,我的东西七零八落盖上了一层灰。等拆墙的人走了,房东慢悠悠走过来,可怜兮兮对我说“我比你还惨呢”。
房东估计心里有点理亏,提出给我安排别的住处,手指一下最后那个门“后天那个租客会搬走,你可以搬进去住”。
现在门没有,墙也拆掉了,地上全是石头和水泥,大门敞开随便一个人都能进来。
木已成舟,多说无益,该想想今晚住哪呀?不能露宿街头吧。联系附近的一个朋友可以暂时住那,便打车过去拿钥匙,一路上雨水纷纷,滴滴答答,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想起那一年刚到苏州,青年无畏,投了一份简历,拎着全部家当,一个行李箱和四千块钱就来了。由于没有落脚处,也没有认识的人,住在三十元一晚的青旅。在青旅交了一个朋友,又找到了一份工作,那种快乐的心情无法用语言描述出来。
既然工作定下来了,便开始找房子。听招工的人说,可以在某某地铁口附近找,因为有同事住那边,到时候可以坐同事的车上班。
虽然有几年的工作经验,但都是管吃住的工作。还是第一次租房,怎么找呢?只能找中介了。那个中介也是年轻人,骑着个小电驴把我拉到一个陌生又偏僻的小区,过一会来了一个目光锐利的女人,她就是房东了。
房子里面有四个房间,每个房间租给不同的人,共用一个厨房和卫生间,幸运是住的都是爱干净的女生。
住了不到半年,先是水龙头坏了,接着马桶冲不了水,卫生间的门也锁不上了。刚开始房东还积极安排人来修理,后来催了几次也没来,再后来,不知哪里漏水,说一个月用了两千水费,要租客平摊费用。当时正是炎热的夏天,开一小会空调,那个电表像上了发条一样转的飞快,连空调也舍不得用了。
有一天下班,隔壁女生问我要不要搬出去住,她朋友租了一套,刚好可以住三个人。她平时和我交情很好,我们心领神会,提前搬走了,当然押金也是没有了。
这是唯一住的最久,最满意的房子,有一种踏实感。后来换了工作,通勤太远,万般不舍换了住处。再后来想搬回来,从室友得知房东要把房子卖掉,她俩也要搬走了。这种踏实的感觉再也没有了。
此时,在深夜里写下这些文字,回想租房的种种,也曾遇到一些温暖的人和事,也是宝贵的经验和乐趣吧。
我望着窗外的万家灯火,住在里面的人又是怎样的心情和际遇呢?但很快就打断了自己的思绪,明天还要继续搬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