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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小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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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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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我不属于你们!

万物属于自然,我属于万物。春天属于四季,我属于春天。然而,白昼不属于黑夜,我不属于你们!

“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然而,我只属于春天,我不属于你们!

春天的风,没有颜色,没有形状,没有味道,也没有心事,我只听到了她的歌声……

春天的雨,不分大小,不分昼夜,不分场合,也不分人群,我只看到了路人手中的雨伞……

你们是风,你们是雨,你们是我春天里的风雨……

还记得,七岁那年,我把自己心爱的玩具弄丢了,那时,我真的哭的像一个孩子,一颗一颗藏不住的眼泪,滴滴答答。

还记得,十七岁那年,我把自己弄丢了,那时,我真的没有哭。我独自在没有光的时间里追逐着青春,一步一步来不及思考的人生,仿若四季倥偬。

还记得,二十七岁那年,我把你弄丢了,那时,我有没有哭?我已经不记得了。书上说:“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我想这也许并不适用于每一个年轻人,就像并不是每一种花都喜欢日逢甘露,亦如生石花。

有些时候,我们不问西东,总想着可以赢,赢得比赛、赢得机会、赢得人心、赢得爱情…而生活告诉我们,这世上,赢得的多半是薄情之人。而我却不属于这一类人,所以成功很少会眷顾我。

有一类人,不属于任何一类人群,我顺其自然的被划分到了这一类人当中。那一年,我读大学三年级,张老师在外国文学课上分享了拜伦的小诗《我从未爱过这世界》。时至今日,我对这首诗仍有一种特殊的情感。每每读起时,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年,那一节课,那一个故事里。

“我还这样想:

当人们伤心的时候,

有些人真的在伤心,

有那么一两个,

几乎就是所表现的那样——

我还认为:

善不只是空话,幸福并不只是梦想。”

我没有爱过这世界,它对我也一样。这世间能集真善美为一身的人屈指可数,因为各种事物都有它的极致。虎啸深山,鱼游潭底,驼走大漠,雁排长空,这就是它们的极致。而作为万物灵长的人类呢?除了真善美,我们大抵还需要灵魂深处的独白吧!

我属于这样一类人,不在人群中,也没有离开人群;不脱俗,也不入世;不事事坚强,也不柔若无骨;食尽人间烟火,却又不眷恋红尘嚣嚣。我就是这样一个不容易被人忆起,也不轻易被人遗忘的女子。你不是花,怎会知道花的心事?你不是我,怎会明白我的世界?

我最喜欢在有阳光的午后读书,那时候的书有股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我喜欢午后的阳光,与太阳无关,只关乎书籍;我喜欢读书,与书籍无关,只关乎心情。

前几天在读书的时候,我触摸到了一个唯美的名词——鲸落。书中这样讲到:当一条鲸鱼在海洋中死去的时候,庞大的尸体会沉到海底。它用自己的死亡,创造出一套完整的、可以维持上百种无脊椎动物生存,长达上百年的生态系统,生物学家赋予了这个悲壮的过程一个名字,叫做“鲸落”。

我去过海边,可遗憾的是我并没有看见过鲸。我想,它一定是一种神奇的生物,只有海洋这样的载体,才能承受它的生命之重吧!我还想,它一定是一个乖巧的孩子,只有在天空呼唤它之时,它才会纵身一跃,张开它那隐形的翅膀。

我想变成一只鲸,一头蓝色的鲸,因为我属于他们!

你们是风,你们是雨,你们是我春天里的风雨,我始终不属于你们。

我不惧怕风,也不惧怕雨,我从来不惧怕春天里的风雨。我没有呼风唤雨的神力,也自然不世俗。我只属于海洋,我是一头蓝色的鲸!

我从来没有爱过这世界,它对我也一样。这世界,没有一个人能听懂我的语言,因为我有一个迷人的名字——鲸。

鲸落十里,万物重生。这是每一头鲸对海洋最后的温柔!

春风十里,花开无尘。这是我对春天全部的热情……

首发于《蓟州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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