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暑
一进大暑,气温上升,人就象被关进了一个大蒸笼。花草蔫蔫地,打不起精神,草地上的蚂蚁也少了,找个洞穴避暑气。人亦如此,袒胸露腹,后脊梁渗出了汗渠。倒是蚱蜢横飞,知了欢唱的节气。
以往塞北的夏季,总有凉爽的风透过窗子,爬过床头,晚上舒舒服服睡个好觉。今年却不同,暑气盛重。大概是有关五月份的那场大地震关系吧,我是这么无科学依据的想着,也许,地层和气流产生了变化,热量就会猛增。因此,浑身汗津津的,总想泡在水池中。晚上更是闷地喘不上气。潮湿粘沾。发髻时常有汗珠垂落。狗更是难捱,伸出腥红的舌头“哈哈”地喘着粗气,一身热烘烘的毛扇起了膻臭味。
这一热,什么心情也没有,摊在书桌上的书懒懒地,不想翻阅。无精打采地散坐在电视旁,看那些丝蚕薄翼的美女,扭动着婀娜的身姿,卖弄着青春的骚动。可别老,不然连这份赏心悦目的心情都没有了,就象这暑气一样,让人不能消受。
子夜时分,酷热难眠,坐于露台,顾盼能有一丝风前来叩访。原是手机的振动惊醒了我的痴待。翻开一看,是西元发来的短信,讯问儿子的中暑是否好些?我回执“好些了”,没多聊。我不愿打搅他的心境,近来全球金融危机,造成很多的企业不能正常运转或倒闭,他公司贸易紧缩已经够烦他的,儿子的情况更不敢让他操心了。只是想他这么晚还未入睡,是否那边的气候也是热的历害呢?
一连两周未落一滴雨水了,正是庄家孕育颗粒之时,这样的旱情已给农田带来不少的危害了,新闻报道,茄子长斑,青椒溃烂。
天热,心燥。盼望着能下一场雨,滋润干渴的大地,能给垂死的植物带来些别样的生机。
( 写于2008年7月2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