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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舒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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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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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饭

 梅从外地回来,她打电话约我,说好久不见,想一起坐坐。我和老公告了假,一路快步,到展览馆找她。冬季实在是冷的打哆嗦,我说去我家吧,她婉言拒绝。她是觉得到我家说话不随便。我说,那就找个地方接着聊。

我是梅最信赖的朋友,她有什么苦恼都会对着我倒出来。以往我们都是找个小饭馆,要两支“钟楼”啤酒,点两个小菜。当然,一盘是花生米,一盘是凉拌金针菇。就这么简单的对瓶吹,只到把烦闷就酒一饮而尽,便各奔东西了。

这次的见面不同以往,我们对着寒冷的十月的风就坐于伟人雕像毛主席的足下,侃侃而谈了三个小时。我说,我实在冻不行了,找个地方吧!我说,我开始写小说了,来打发这失业的大半年的时间,手头很紧,和老公手心朝上张不开口,所以来见你还是乘“十一路”来的呢!她诡橘的笑笑。不让你请客,今儿我请你!她说着便摸了摸衣兜,好久,搜出了两元钱!捏着钱她爽朗笑着说,走,咱们去泡网吧!

我硬生生被她拉进了“心连心网缘”网吧。对我这位素静的女人来说,泡网吧这似乎是不可思议的事。我家有宽带,在我的意识里只有那些小混混们才来的这种地方的。她说,她也是小混混,我们对视傻笑。

 网吧的旁边是“黄鹤楼”酒店,一阵阵烹饪的香味传过来。我说,好久没吃涮羊肉了,想起来我就流口水。她说,这事好办,真想出去吃?我说真想!她掏出手机,一个又一个的拨号,电话里她说要请人家吃饭,其实她在打别人的主意!呵呵,这傻妞,还真有一手。最后她挂断电话,哭笑不得。她的脸上显出了无奈的表情。刹那间无奈一扫而光,眯起桃花眼说,他妈的,都鬼精的很,我就不信钓不上一只大鱼来!算了算了,我只是说说玩的,一会儿回家吃米饭熬土豆也蛮香的,谁让咱失业,谁让咱穷,穷就穷了,别穷横呢!

我无聊地在网上看电影,什么电影也没心思记着。她挨着我在另一台电脑上阔聊着。一会儿她兴冲冲对我说,有了有了,有鱼上钓了。网聊的,一教师!聊着聊着, 突然,她拉着我的手就跑。她说,走,对面黄鹤楼的缘意阁,咱有饭局了!

我劝她,别!可别!这陌生之客安的啥心你知道不?万一把咱俩涮了,咋办?她拉着我说,没事,没事,一切由我他承担。我慌慌张张的被她拉进了黄鹤楼,闯进了‘缘意阁’雅间。‘缘意阁’已经坐了个不高不矮的长着陀螺形脸的男人,瞪着一双三角眼,嘴里叨着一颗“钻石”烟。烟雾喷出,画了一个白色的烟圈。男人手一挥说,来坐下!

我和梅坐下。男人又说,哪位是和我网聊的“梦中情人”?我疑惑地看着梅,梅的脸上灿烂着,没有一点胆怯。“当然是再下了,象不象你的梦中情人,哈哈哈,开当真,本姑娘爱开玩笑”!梅子爽朗的笑着,笑声打碎了我心底的警觉。男人很热情,让梅子点菜,梅说,我就想吃涮养肉,尤其是锡盟的羊肉,味正,肉嫩,不膻气,有股青草香。男人被她说动了,喊老板,“老板,来锡盟的羊肉,三盘”!

我有点底虚,跟着梅和一个陌生的男人蹭饭吃,不,应该说是诈饭更贴切。我底虚的有点发毛,至始至终都不敢说一句话。吃着羊肉,喝着“雪花”啤感觉是在犯罪。梅和男人说的天花乱缀,我担心梅把实情说出来,就是为了让别人请吃饭。这样会多难为情。男人倒不觉奇怪,他一口一声的叫梅,“情人,来,走一个”。梅就端起酒杯一仰脖,空杯酒尽。男人再给梅满上。

 梅给我夹菜,说,小青你吃,快点吃,肉很纯,像锡盟产的。我低着头,很不好意思。男人重复着“小青——”发出疑问。是白蛇身边的那个小青么?男人呲呲的笑,这名儿好象听说过?见过?反正很熟悉?!对了,小青好象是个作家吧?嗯,应该是......男人自言自语。

 梅给我夹了满满一碗的肉,她知道我最爱吃羊肉,因为我是草原上来的作家,穷困潦倒的小作家。梅说,吃,别难为情。她向我投了个媚眼,我知道,他可能又有诡主意了。男人胡说些什么,我几乎没听的清,耳膜胀胀地,我更警觉得是听马路上的汽笛声,我知道我准备做什么。

梅下意识的碰了碰我的胳膊,这时男人好象说要去KTVK唱歌吧,梅似乎是在拒绝,但男人执意不恳。我看他们的表情,但神经是麻木的。梅又拉了我的手。梅说,咱上趟洗手间,问我你去不去,我听出梅的弦外之音,我说去。男人说,快点回来啦,一会儿一定要去KTV 爽一下。

 洗手间在楼下,我和梅经过洗手间,她转身看了一下身后,便拉着我飞奔出黄鹤楼!梅说,男人说附饭钱不够,要我们请他,他想AA制,没门儿!咱先走一步,溜之大吉!我说,人家报警怎么办。梅毫无顾及的说,他又不认识我们,谁让他想吃我豆腐,那就让他肉包子打狗,哈哈,错了,咱不是狗,谁让他是有眼不识“梦中情人”哩!我笑了,笑的直不起腰,这样的男人活该,最好为天下穷苦人买单!我说,这肉不错,不过下次可不能犯错了,这不是约饭,是诈饭!梅说,管它的,反正酒足了肉饱了,该回家睡觉了。

我和梅在清水桥上分手。

 时隔几年后,我都末和老公提起这件丢死人的事。偶然的一天,梅又来我家,她说想吃涮羊肉,饭桌上,我们想了那次诈饭,我俩笑的前仰后合。老公莫名其妙。梅就将诈饭的事全盘倒出来。老公说,你俩真是骗子,还有你,还是个作家呢倒象个小混混。我对老公说,以后你聊MM可要小心了,若是碰上梅这样的MM,你会压上裤子给饭店。

随笔:2010-5-12

梅从外地回来,她打电话约我,说好久不见,想一起坐坐。我和老公告了假,一路快步,到展览馆找她。冬季实在是冷的打哆嗦,我说去我家吧,她婉言拒绝。她是觉得到我家说话不随便。我说那就找个地方接着聊。

我是梅最信赖的朋友,她有什么苦恼都会对着我倒出来。以往我们都是找个小饭馆,要两支“钟楼”,点两个小菜。当然,一盘是花生米,一盘是金针茹。就这么简单的对瓶吹。只到把烦闷就酒一饮而尽,便各奔东西了。

这次的见面不同以往,我们对着寒冷的十月的风就坐于伟人毛领导的足下,侃侃而谈了三个小时。我说,我实在冻不行了,找个地方吧!我说,我开始写小说了,来打发这失业的大半年的时间,手头很紧,和老公手心朝上张不开口,所以来见你还是乘“十一路”来的呢!她诡橘的笑笑。不让你请客,今儿我请你!她说着便摸了摸衣兜,好久,搜出了两元钱!捏着钱她爽朗笑着说,走,咱们去泡网!

我硬生生被她拉进了“心连心网缘”。对我这位素静的女人来说,泡网吧这似乎是不可思议的事。我家有宽带,在我的意识里只有那些小混混们才来的这种地方的。她说,她也是小混混。我们对视傻笑。

网吧的旁边是“黄鹤楼”酒店,一阵阵烹饪的香味传过来。我说,好久没吃涮羊肉了,想起来我就流口水。她说,这事好办,真想出去吃?我说真想!她掏出手机,一个又一个的拨号,电话里她说要请人家吃饭,其实她在打别人的主意!呵呵,这傻妞,还真有一手。最后她挂断电话,哭笑不得。她的脸上显出了无奈的表情。刹那间无奈一扫而光,眯起桃花眼说,他妈的,都鬼精的很,我就不信钓不上一只大鱼来!算了算了,我只是说说玩的,一会儿回家吃米饭熬土豆也蛮香的,谁让咱失业,谁让咱穷,穷就穷了,别穷恨呢!

我无聊地在网上看电影,什么电影也没心思记着。她挨着我在另一台电脑上阔聊着。一会儿她兴冲冲对我说,有了有了,有鱼上钓了。网聊的,一教师!聊着聊着, 突然,她拉着我的手就跑。她说,走,对面黄鹤楼的缘意阁,咱有饭局了!

我劝她,别!可别!这陌生之客安的啥心你知道不?万一把咱俩涮了,咋办?她拉着我,没事,没事,一切由我他承担。我慌慌张张的被她拉进了黄鹤楼,闯进了缘意阁。缘意阁已经坐了个不高不矮的长着陀螺形脸的男人,瞪着一双三角眼,嘴里叨着一颗“钻石”烟。烟雾喷出,画了一个白色的烟圈。男人手一挥说,来坐下!

我和梅坐下。男人又说,哪位是和我网聊的“梦中情人”?我疑惑地看着梅,梅的脸上灿烂着,没有一点胆怯。“当然是再下了,象不象你的梦中情人,哈哈哈,开当真,本姑娘爱开玩笑”!梅子爽朗的笑着,笑声打碎了我心底的警觉。男人很热情,让梅子点菜,梅说,我就想吃涮养肉,尤其是锡盟的羊肉,味正,细嫩,有股子青草香。男人被她说动了,喊老板,“老板,来锡盟的肉三盘”!

我有点底虚,跟着梅和一个陌生的男人趁饭吃,不,应该说是诈饭更贴切。我底虚的有点发毛,至始至终都不敢说一句话。吃着羊肉,喝着“雪花”感觉是在犯罪。梅和男人说的天花乱缀,我胆心梅把实情说出来,就是为了让别人请吃饭。这样会多难为情。男人倒不觉奇怪,他一口一声的叫梅,“情人,来,走一个”。梅就端起杯一仰脖,空杯酒尽。男人再给梅满上。

梅给我夹菜,说,青原你吃,快点吃,肉很纯,象锡盟产的。我低着头,很不好意思。男人重复着“青--原——”发出疑问。好象听说过?见过?反正很熟悉?!对了,青原好象是个作家吧?嗯,应该是......男人自言自语。梅给我夹了满满一碗的肉,她知道我最爱吃羊肉,因为我是草原上来的作家,穷困潦倒的小作家。梅说,吃,别难为情。她向我投了个媚眼,我知道,他可能又有诡主意了。男人胡说些什么,我几乎没听的清,耳膜胀胀地。我更警觉得是听马路上的汽笛声,我知道我准备做什么。

梅下意识的碰了碰我的胳膊,这时男人好象说要去KT吧玩什么的,梅似乎是在拒绝,但男人执意不恳。我看他们的表情,但神经是麻木的。梅又拉了我的手。梅说,咱上趟洗手间,问我你去不去,我听出梅的弦外之音,我说去。男人说,快点回来啦,一会儿一定要去KT一下的。

 洗手间在楼下,我和梅侧过洗手间,她转身看了一下身后,便拉着我飞奔出黄鹤楼!梅说,男人说附饭钱不够,要我们请他,他想AA制,没门儿!咱先走一步,溜之大吉!我说,人家报警怎么办。梅毫无顾及的说,他又不认识我们,谁让他想吃我豆腐,那就让他肉包子打狗,哈哈,错了,咱不是狗,谁让他是有眼不识“梦中情人”哩!我笑了,笑的直不起腰,这样的男人活该,最好为天下穷苦人买单!我说,这肉不错,不过下次可不能犯错了,这可是诈饭。梅说,管它的,反正酒足了肉饱了,该回家睡觉了。

我和梅在清水桥上分手。

时隔几年后,我都末和老公提起这件丢死人的事。偶然的一天,梅又来我家,她说想吃涮羊肉,饭桌上,我们想了那次诈饭,我俩笑的前仰后合。老公莫名其妙。梅就将诈饭的事全盘倒出来。老公说,你俩真是骗子,还有你,还是个作家呢倒象个小混混。我对老公说,以后你聊MM可要小心了,若是碰上梅这样的MM,你会压上裤子给饭店。

随笔:2010-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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