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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贤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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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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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端书记

初冬的阳光,如慰藉万物的温床。在东经110°27′-111°20′,北纬29°04′-29°41′有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山村,洞溪村,相传有一石洞,名插花洞,洞中泉水潺潺,形成小溪而得名。

周末,应张家界市战友朱常松之邀,我们慕名来到这里,从常德市出发,沿常张高速行驶,中途下高速,走乡间小道,小车在层峦叠嶂,沟壑纵横的盘山公路行驶近3个小时,便到达了洞溪村。主人为远道而来的客人精心准备了可口、地道的地方特色菜肴。陪同我们吃饭的是当地的战友,而真正的主人迟迟不肯显面,听战友讲,我们要见的主人是一位很会来事(善解人意)的女支书,她在云端那一边忙活着呢,顺着战友手指的方向,抬头望天,白云朵朵,碧空万里,白云下,一座高山远远地横亘在我们面前,女支书正在几十里开外的高山上人家扶贫呢。这么高的大山,足足上千米,女支书上下穿梭无数回,这是怎样一位女性呢,不免让我产生了对女支书的好奇感来。“书记,伴伴儿(朋友)来了,你赶快下山。”“喔,我妈上(迅速)下山。”我从书本上识得“望山跑死马的故事”,说是眼看着很近,其实很远。战友说,我们现在站的位置,距对面那座山巅距离少说也有20里地,说着说着,一位看似灰土灰脸,身材矮小,衣着朴素的中年妇女来到我们面前:“陈总,你好,我还以为你们门朝(明天)来的。”“刚才,对面高山上几户人家茅斯(厕所)改造,就耽误了。”“不急,不急!”从山上赶来,女支书气不喘,语不急,不苟言笑,伸过手来,一一和我们握手。

在她的带领下,我们一行3人跟着女支书上了一座山,山不高,蜿蜒曲折,满地的树叶覆盖了羊肠小道,脚踩在树叶上,咯吱咯吱的发出响声,还未到半山腰,我们就爬不动了,直喘粗气,站在云的一端,女支书双手叉腰,气若幽兰。待我们一个个完全爬上山顶,女支书气宇轩昂说开了:“这是村里的100亩猕猴桃基地,已经采摘完毕,通过电商发往全国各地。”树上没有一粒果子,光秃秃的,还剩下树叶随风摇摆,像是给远道而来的客人打招呼,给我们留下了一丝丝遗憾。女支书看出了我们的心事:“不急,山那边一座高山上还有没有采摘完毕的猕猴桃。”

下得山来,我们在女支书的带领下,来到山坳里一座七姊妹辣椒加工厂,远远地,就闻到一股辣椒味,踏进场门,到处是火红的辣椒,有的磨成了浆,有的装上了瓶,当地村民正干得热火朝天。女支书饶有兴趣地说:“‘上汗不上火,辣口不辣心’的洞溪七姊妹辣椒,因七个一簇,朝天生长,形似七个姊妹成团拥抱而得名。”

从七姊妹辣椒加工厂出来,我们又来到了大山深处一座牲猪养殖场,这里的牲猪不吃饲料,平日里,牲猪爬上山坡专吃高山上长的红薯和玉米。我们走进猪栏,发现一头头膘肥体壮的牲猪都编了号,就在我们疑惑时,女支书拿起自己手机,打开视频,让我们见证了编号牲猪生长的全过程,这些牲猪都是放在高山上自由生长,满山偏野的玉米、红薯就是牲猪的口粮。接着女支书打开一家网站,进入一家官网,从电商平台里面可以让顾客任意选取你想要的牲猪,如果你要腊猪肉,土家人烟熏火燎的土猪肉你也可以供你随意挑选。

对面高山上一座机塔给这个偏远的山村增添了现代化的气息,女支书自豪地说:“那是一座电视转播塔,电视信号、宽带信号覆盖十里八乡,这是全乡最高的一座上,海拔1045米,高山上气候宜人,植被茂密,高山下,小桥流水,溪水潺潺,清澈见底。我们沿着山路拾阶而上,疲惫不堪地爬上山顶,顿觉浑身舒坦、轻松,山上环境优雅,空气清新,让人欣喜若狂的是,眼前大片大片的猕猴桃挂满了树枝。猕猴桃其形如梨,其色如桃,而猕猴喜食,故有诸名。闽人呼为阳桃。猕猴桃营养价值极高,一般人群均可食用。尤适宜便秘者、癌症患者、高血压患者、冠心病患者、心血管疾病患者、食欲不振、消化不良者、航空、高原、矿井等特种工作人员。

站在云端,朝山下望去,眼前“七山半水分半田,一分道路和庄园”壮美景象,让人流连忘返。“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站在云端上的女支书,望着这片神奇的土地,我们终于见到了她露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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