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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武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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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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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茶馆

         听爸爸说,横江镇比我们值夏镇小,那里的茶馆却比我们的多,而且生意一直红火。不曾亲眼所见,我不大信。    

         正好,爸爸要去横江镇,答应带我去。

跨进横江街头,我觉得仿佛走进了一个古老的世界。那不是茶馆么?门口的锅里冒着团团白气,老板正在烧开水,每张桌旁都围着人。有安静地下着象棋的,有指手画脚谈着事儿的,有聚精会神观看录像的……大家品着茶,喝着酒,个个显得那么悠闲。茶馆里充满了欢乐,充满了祥和。

爸爸继续朝前走去。今天当圩,街道上摩肩接踵,人声鼎沸。我跟在后面,像猴子一样在人群里钻来钻击去。透过人缝,我仔细地搜寻着,观察着。呀!如此小小的古镇,果然有很多茶馆,宽敞的街道两旁,一间连着一间,如果不是亲眼见到,还真有点不敢相信。我问爸爸有多少家茶馆,他掐了掐指头说,不少于30家。

      “龙龙,吃茶去!”

      我们来到了一家新开张的茶馆。大门两边贴着一副红彤彤的对联.门口高高地悬挂着两只大红灯笼。厅堂正上方立着正在播放节目的宽屏彩电,下面是闪烁着灯泡的DCD;雪自的天花板上吊着六朵色彩艳丽的大花;四面墙壁上,一幅幅精美的图画绚丽夺目;十来张光亮洁净的方形大桌整齐地排列着。啊——真气派!

      一进门,很多顾客便亲热地向爸爸招呼。里面没有空桌,爸爸只好挑了一个空位让我坐下,然后去买茶点了。同桌的还有两个中年人,一胖一瘦。他们见了我,热情地叫我吃点心。这怎么好意思?我摇了摇头,拘谨地坐着。那胖缸叔叔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温和地说;“吃吧,不要紧,孩子!”我被那朴实的情意感动了,羞答答地拿起一小块“桂花片”吃了起来。看见我腼腆的样子,他们笑了笑,接着又聊了起来。那瘦叔说:“唉,还好!没摔伤。那条正在修建的柏油路实在难走。”

      “可不是吗?为了修高速公路,大型翻斗车把我们那边的路也压烂了。”胖叔应和着。

“嘿,胖子,听说镇政府可以无息贷款支持我们建蔬菜棚、种植葡萄,你想干吗?”

“哦——还在考虑。”

      不多时,爸爸端着三碟点心走来。“牛老板,你要的绳子我给你送来了。”爸爸还没坐稳,就见一对爷孙朝我们走来。那老的年近七旬,右肩上披着两捆麻绳,那少的跟我年龄相仿,手里也抱着好几捆。“好好好,老罗,一起来吃茶,我再去买些点心来。”老大爷再三推却了好一阵,终于坐下和爸爸攀谈起来。

    “胡子,你今天倒光彩!”一位茶客风趣地叫起来。大家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长者络腮胡子的中年汉子,衣服、裤子上印着许多小泥点,就像穿上了绣着朵朵小梅花的套装。于是大家便和他逗笑起来。他自我解嘲地说:“不要笑吧,农民老俵脏一点,怕什么!我实在是茶瘾来了,我的农用拖拉机还停在田里呢。”

    “喂,村长,你今天带来什么新闻?”

    “花苟,祝贺你家买了小四轮!”

“老五,我们横江的花生比去年更多更好卖吧!”

……

担着箩筐的,捏着尿素袋的,背长布袋的,说本地话的,操外地口音的,走了一个又进来一伙。茶馆内总是显得拥挤、热闹。我不禁琢磨起门口的那副对联:“为公忙,为私忙,忙里偷闲,且喝杯茶去;劳心苦,劳力苦,苦中取乐,再拿壶酒来。”这不正是横江茶馆生意红火的真实写照吗?

      横江茶馆,你敞开胸襟,迎接四方的客人,容纳着勤劳、纯洁、善良的人们。你的生意将会更加红火。                    

(此文与吉安县城关一小刘梅玲老师合作,2007年首次收录吉安市地方教材《品读庐陵》,沿用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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