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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北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鲁迅文学院学员

散文
20200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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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花开

生命可以在岁月的轮回中殆尽,但人生的光华不能恍然如梦。热爱你已经的拥有吧,一只鸟儿正张开着它的眼睛。

——题记

 

 

我始终等待着那花儿的开放。并不是春风已至的缘故,也不是因为燕子温暖的呢喃。

数次沿着小河走,河床依然干涸着。没有发现探头探脑的小草,也没有发现枝头独占的新绿,更没有发现花儿的一抹红艳。  

沿着小河走,让我觉得城市离春天好远。在五彩的高楼大厦间穿行,总是感觉到那些色彩很是刺眼;在平整宽阔的公路上行走,却总是躲避着被车辆冲撞的危险;在宽敞的房间里休息,总没有儿时天马行空的梦境舒坦。如今,远离了乡村已经多年,总觉得“土生土长”是一个撩人的字眼。我又想起了我土生土长的伙伴,土生土长的父母,还有土生土长兄弟姐妹。我终于没有扭过我任性的弟弟。也许还不太懂世间的荣华浮沉,但是他断然拒绝了城市,决然回到家乡的泥土里。每当我回到家的时候,我总发现有一棵树,一棵庄稼,或者一朵花儿,像我土生土长的弟弟站在眼前冲着我笑。每次,他总笑得我满眼泪花。

沿着小河走,我突然惊动草丛里的一对鸟儿,它们惊慌地飞向远处。这让我听到了心底的呐喊,也平添了一些不安。

沿着小河走,累了,困了,睡了。花儿纵然开放在梦里,沁人心脾的幽香漫了我的梦境。记得儿时常在河岸塘边植一些柳枝之类的东西,没几天功夫,柳枝便在我们上学的路上绿了河岸,绿了心情。此刻,总免不了扔下书包爬上树,折根枝条,拧个柳笛,然后背上书包,乐悠悠地吹着欢快的曲子走向学校,还不时地引来一些鸟儿的鸣唱。到校后,男孩子们总爱拿出自己的柳笛相互炫耀一番。

其实,花树已植在院里好久,浇水,施肥。我每天总忘不了在干枯的枝头寻觅,终没发现绿的萌动。

突然的一次春寒让我的心凉了好久。因为我的期待,早已重视每晚的天气预报。女人们早已经换了单薄而艳丽的衣服,在暖融融的季节里亮丽着人们的眼睛。我暗暗盘算着花儿的开放,愿望在渐渐升高的温度里急剧膨胀。我好想一出门就看到我土生土长的伙伴,土生土长的父母,还有土生土长兄弟姐妹。然而,清晨的一场雨夹雪让我的热烈遁然跌入零点以下的冰窟。我开始责备突然变脸的天气,责备一夜下降十几度的温度。我不知该为我心爱的花树做些什么,只能独对着雪雨中抖动的枝条言语一些心底的缠绵。

花树依旧漠然。

终于,燕子来了,来我家的门厅筑巢了。两只燕子飞来飞去,巢儿渐渐地大了起来。它们时常歇息在花树的枝头,呢喃一些思爱的私语。我的目光总不敢触及那巢里细软的泥土和泛着绿的草儿,花树仍没有一丝信息呀,我的心开始隐隐做痛。 

广场和街头的花儿已开放了,锦簇的花团芬芳着人们的心事。我的花儿何时开放呀?在人们异样的目光里我依然守护着不曾改变的梦想。

我终于看到了院内花树的新绿。我轻轻地品着清纯柔美的新绿,用满眼的喜悦拥抱那曾久违的柔情。

当叶子绿了枝头的时候,常有芬芳的花儿灿烂我的梦。我梦见一朵花儿忽然变成小鸟,孤独无助地啼鸣。醒后,没见到花儿的开放,却牵挂起那只鸟儿。我开始责怪那只无情的鸟儿,不该捉迷藏样飞出我的梦,我担心那只可爱的鸟儿不知道世间还有美丽的陷阱,我担心那只可爱的鸟儿被什么蒙住眼睛,我担心那只可爱的鸟儿柔弱的翅膀难以风雨中负重。 

我只能轻吟浅唱,把我的祈祷和祝福让风传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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