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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昌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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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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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姥姥那片绿油油的小葱地

每当微风拂过我的心灵,我都会沉浸在一片绿油油的春光中。

儿时的记忆中那片淡绿的小葱地没有被岁月磨洗,时常伴随微风在暖阳中呈现。那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挎着小背篓跟着姥姥身后,跑跑跳跳的一次又一次的远足,还有那个淅沥的小雨抚摸小女孩一路欢笑跑回家中,小女孩开门之前还调皮地用舌尖尝尝这小雨的味道,放下小背篓看看篓里的小葱,脸上露出美丽的笑容。

那是儿时的六月天 ,在那个季节记满了童年的乐趣。姥姥后山的小葱地是我常光顾的地方 ,因为那儿离家比较近,翻过后山爬上山坡就到小葱地,那山坡上的阳光比家里的耀眼,我特别喜欢站在山坡上双手捂住眼睛透着缝隙看阳光,好温暖好热。整个小葱地都是由沙土构成,黄橙橙的沙土地上升起了一片绿油油的春天。山坡下面是二道的小村庄,进入村庄前还有一条小河,河上有座小桥,坐在小桥上你的双脚可以荡涤脚下的河水,河水清澈见底让你玩耍后都不忍离去。

阳光甚好的时候,你坐在山坡上,嘴里咀嚼着小葱,看着山下的村庄与河流,遥望着牛儿在路边吃草,那绿油油的稻田像幅油画一样镶嵌在大地里。小河边嬉戏的鸭子、鹅子,以及耳畔旁的鸟鸣声,树木在风中簌簌摇曳的姿态,这些就像天空的童话世界至今都在我梦里回旋。

儿时的我是姥姥的小尾巴。那片小葱地里倾注了姥姥无限的心血。每年开春那片葱地就是家里最美的向往。在没有蔬菜的时候,小葱变成了最美的蔬菜。舅妈摊起了煎饼,姥姥酿的大酱这时候开始登场啦!煎饼卷小葱和酱,那是人间的最美的佳肴。只要小葱长出来,每隔两三日姥姥就要去葱地一回。我总是念着跟姥姥去,还说自己的小背篓里能帮助姥姥背好多葱,其实是自己心里打着小算盘到那去享受微风的照拂。

姥姥种的那片葱名叫白露葱,之所以叫白露葱是因为在白露之前播种种子,白露的时候长成一片绿绿的收获。来年开春,半上坡上长满了希望的白露葱,整片山坡上小葱一个挨着一个,像哨兵一样在山坡上为小河对岸的小山村站岗。拔一颗颜色淡绿白白的茎秆的小葱放在嘴里嚼一嚼一点都不感觉到辣!还有微微香甜的味道,整个身心里都充满了春天的气息。山坡上小葱地里镌刻着最美的画面,那是姥姥坐在葱地旁,嘴里嚼着小葱瞭望着远方,有时还不断地念念叨叨:说她的家乡就在山的那一边。那时的我懵懵懂懂,不知道山的那一边,她的家乡有多远?总是记着每次来小葱地的时候,姥姥都会坐在地头上,遥望远方。

时光流逝虽已过去了四十几年,可在我内心的记忆中却忘不了那片绿油油的小葱地,那坐在小葱地上的小女孩,以及望着远方咀嚼小葱的姥姥。她们眼望着的远山和山下的村庄,暖风荡起涟漪,那是她们最美好惬意的生活。

那是人间的六月天,一个欢喜的季节,也是一个希望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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