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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昌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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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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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野鸡的一场邂逅

在我们东北有一种飞禽叫野鸡(雉鸡),说起野鸡在我生活当中觉得很遥远,也许到离城很远的地方才能找到它。一次意外的田垄旁邂逅,让我改变了看法,享受了一场不一样的和谐共生的快乐。

几年前的初夏,我与家人去平房地里耕种。我们耕种到一半时,我巡视周边要处理杂草,发现在地垄旁的沟沿儿上有一鼓包的杂草,我想把这堆杂草收拾一下。当我走进的时候,手刚要触摸那草,突然四目而对,吓得我定格在那里,咦?这不是我们家里那个标本的野鸡吗?我居然在这里看到了野鸡,我的心提到嗓子眼儿里,我怕它扑腾一下飞走了,我心跳加速激动得说不出话。我立在那里,我和野鸡都呆呆的在那里不敢动,它可怜的眼神一动不动的望着我,害怕我偷走了什么似的。我好奇的眼神儿呆呆地看着它,它偷偷的瞄着我,我们这样僵持了一会儿。忽然它慢慢的低下了头,把头深深埋下去恨不得像乌龟那样缩回去,机会终于来了,我快速的把脚抽回,慢慢地一步一挪的徐徐走开。许久的目视加上紧张让我伸出的那条腿有些麻木,我怀着激动的心告诉家人,家人笑了,说早就发现这里有只野鸡,但不知道窝在哪里,它不动是因为孵化小鸡呢!我疑惑的说,可我在杨树林里从来就没有见到过野鸡。

这是我平生第一次看到活的野鸡,而且离它那么近。为了让野鸡好好孵化小鸡我和家人决定放弃那块地的管理,让它自然的荒芜起来给野鸡一个安静自然的孵化环境。

又过了三日,我又来到这个野鸡窝旁。我突然发现那个野鸡不见了,窝里整整有20个蛋,我看着这20个野鸡蛋,心里高兴极了。这野鸡要孵小野鸡崽,这要是都孵出来该多好啊!我望望四周,感觉它这窝不那么保险,毕竟周围还是有人家生活的。于是我又到处找了一些干的树枝和干草,把它窝的上方又重新掩盖了一遍,主要是为了防止附近的人们发现他,而偷走它的蛋。我把这件新奇的事在朋友圈晒了一下,朋友们都说为什么不把蛋拿回来煮着吃?野生的很有营养,那可是一窝呀!我说多可怜呀!还没有出壳儿就被我吃掉啦!不管怎么说那也是生命啊!也许是我的怜悯让我这次的邂逅给杨树林添出了许多生机。

秋天来啦!那个野鸡领着一群小野鸡,经常在树林里畅游。我偶尔去的时候还能和它们打个照面。时隔一年后,我经常在树林里听到野鸡的鸣叫,那个时候才觉得这个树林真的不像以前那么寂静啦!变得鲜活起来。我后来再去平房的杨树林,与野鸡再一次邂逅,它居然大着胆子飞进了院中,远远的高昂着头望着我。院墙有近两米高,当我走近一步的时候,它一边鸣叫一边飞到墙外的林中。天呐!我第一次眼看着野鸡在我眼前飞走的样子,怎么感觉是野鸡变成了白天鹅?我大叫起来,一阵欢呼。家人吓一跳说,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种地的时候他就站在墙檐上。原来人与野禽的距离可以这样近?

今年我为了寻访野鸡,再度去平房。一是为了挖婆婆丁,二是看看野鸡。可能是心有灵犀吧!我在小院中挖婆婆丁的时候,野鸡真的站在墙头上鸣叫着,我抬起头望着它,它也不走。我站起来向它挥挥手,它还在那鸣叫,我不知道它在表达什么。微风拂面吹来,我向前迈两步望着它,突然,我一下子明白了,这个野鸡莫非就是那个野鸡妈妈?它是来谢谢我吗?它的孩子早已长大,在这里它们已经形成野鸡群!

自从野鸡的来临,那快小地再也没有生长什么收获,去年想种点花生,结果还没有成熟就被野鸡一顿扫荡。

一次没有杀生念头换来了许多的乐趣,也换来了小生命的新生。我不敢说我有慈悲之心,但是我为我自己第一次与它邂逅的举动而感动,其实那天我只要抓住它,是完全可以把它变成餐桌上的佳肴,毕竟也是个野生飞禽,有句俗话说得好“能吃飞禽一口,不吃走兽半斤。”后来我才知道,野鸡栖息于低山丘陵、农田、地边、沼泽草地,以及林缘灌丛和公路两边的灌丛与草地中,属杂食性鸟类,所吃食物随地区和季节而不同。我想:这是由于我们多年的种树护理植被,让我家旁的半坡林木的环境变得越来越好,生态圈越来越和谐而引来野鸡栖息。

记得小时候,姥姥常说我们东北是个大仓库,“棒打狍子瓢崴鱼,野鸡飞到灶坑里”,那时我根本不信,总说姥姥骗人。如今与野鸡邂逅看到它们悠然自得的在林里、地里游走,我信了,原来自然环境好了,这些和谐美景就在我们身边!

感恩上天的怜悯,让我在来到人间的时候有着善的本性,这使我和野鸡在这场邂逅中完美的演绎出一场人与野禽和谐共生的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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