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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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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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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隙碎笔

出门时,天还没亮,昏黄的路灯将城市点燃,却无人欣赏这冷丽的焰火。抬起头,是昏暗的天空。一缕在钢筋与混泥土构建而成的丛林里迷失了的风慌不择路的钻进我的衣领,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滑稽的神态逗笑了那些泛黄的秋叶,它们窸窸窣窣的笑声好似悠扬的风琴。冬天确实是到了,也由不得人情愿与否。

沿街矗立的法桐如同是一位位游荡在街头夜不归宿的不良青年,它们衣衫单薄、姿态散漫的站立在马路两旁,一头蓬松的发丝被冬日暖阳染成了夹杂着些许绿色的焦黄,在路灯的照耀下,影影绰绰模样像极了一把把即将熄灭的火炬。我在它们的注视下独自一人漫步在这座尚在酣眠之中的城市,像是一个无比虔诚的朝拜者再走一条漫长的天路,但我不是朝拜者,我也算不上虔诚,督促我早起摆摊儿的不过只是生活。事实上,如果不是为了吃饭,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我的温暖的大床。

有的时候忍不住想:人为什么要吃饭呢?为什么不能像花草树木一样,渴了饮一饮露水,饿了嚼两口土壤。刮风了下雨了,汇聚的尘土与雨水带来的充沛的养分就当是下了一顿馆子。若是雨大了些风大了些,我们便忙不迭的摆摆手说到:够了,够了,再多就要醉了。哈哈哈哈。然而,即使真的变成了花花草草,生活也不会去我们所想的那般惬意舒适,我们依旧需要担心那些贪婪的虫子肆意啃食我们珍贵的叶片,依旧需要因为马虎的驴子和那些狂放的马儿的铁蹄而担惊受怕,也依旧要为了某个顽皮的牛犊故意折断了我们纤细的腰肢而黯然垂泪。生命的不完满大概是造物主最大的公平。花草树木看似无忧无虑,却难逃被摧折、践踏以及被食草动物吃掉的命运,食草动物依靠自然馈赠无需劳作便可自给自足,却也躲不过食肉动物的虎视眈眈,而那些食肉动物呢?它们历经艰难几次三番的进化好不容易站在了食物链的顶端,如今依旧只能在人类的棍棒和枪炮下瑟瑟发抖。强如水熊虫,在科技日渐发达的今天也只能沦为躺在显微镜下供人研究的标本。然而,即便是我们人类,这个在文明的金字塔尖屹立了几千人的智慧种族,到如今不也还是没有拜托吃喝拉撒和生老病死的束缚?如果将地球比做一个温和的母亲的话,那想必它同时也是一个严厉的父亲、一个不甘平庸的孩子。在茫茫宇宙中,它的存在意义已然定格,在浩瀚的星河中、在它的那些众多的兄弟同胞里,它也只是一个渺小且平凡的存在。但它并不甘于平庸,于是它将它的意志转嫁到它的孩子们身上,它在她们身上留下如自己一般的缺口,然后用追求圆满的欲望驱使她们,让她们不断的兼并、进化,直到某一个无限接近圆满的种族冲出这颗星球。这时,它便会像一个考了一百分的孩子一样得意洋洋的将满分的答卷递给它的母亲,用难掩骄傲的语气说到:看吧,我就说我是你所有孩子里最优秀的一个!

诚然,我们的父亲自从在一场爆炸里诞生以后,它的一生还是较为顺遂的,偶有风波,却也只是一些不大不小的坎坷,所以他很明白:温室里培养不出苍劲挺拔的巨木。人至中年以后,它开始意识到了自己之于众多兄弟始终处于一个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尴尬地位。可是我们父亲是一颗要强的星球。但我们的母亲知道脆弱的我们在浩瀚的宇宙中是何等的渺小,她阻止不了自己的丈夫,也能够理解它那颗不甘平凡的心。于是它只好尽它所能的呵护着我们,让我们即使无法达到父亲想要的那种圆满也依旧可以安稳的生活。这就像愚公的孩子如果可以选她们一定不会全都选择将自己的一生倾注在撼动那两座巍峨的大山上,但他们的父亲在她们一出生时就告诉她们:你们这存在的意义就是撼动那两座大山,搬走它们,或者死在山下。愚公的妻子虽然心疼自己的孩子,但她理解自己的丈夫,所以她为自己的孩子们做好丰盛的食物,编好草鞋,缝好衣裳。于是我们就在这样的环境生活着,我们可以追求卓越,为卓越而死,也可以选择平庸,虽然依旧会死。父亲是对的,如果不搬走那两座大山,我们的存在将随着我们的消亡而变得毫无意义。

父亲意识到了这一点,可它的人生已经定格,它只好将这种意识转嫁到我们的身上,而我们的祖先又将这种意识化整为零,然后让她们的后人逐代逐代延续下去。但即使如此,我们依旧有的选择,我们可以选择在平淡中死去,或者用我们这有限的生命去博一个大概此生都无缘一见的卓越。这一切并没有那么困难,只是取舍问题,而我更倾向于后者。大概也正因如此,从第一次见到我便一直都很喜欢钟军这个历史人物,弱冠之年便敢向汉武帝进言说:陛下!请您赐给我一条长缨,我去把犯上作乱的南越王给您捆到御阶前。他去了,他做了,他失败了,他死了。有人说他书生意气,有人说他空谈误国,但史书从此多出了一部《汉书.钟军传》,词典上也多出来了“请缨”一词。璀璨的岁月长河里从此多出了一颗闪亮的新星,他属于一个十六岁的少年。

在我有限的阅读记忆里,此类典故不胜枚举,而自打我爱上阅读开始,我就越发庆幸自己生在中国。近几年来,得益于互联网的飞速发展,我见过了不少牛鬼蛇神,也听到了不少荒唐或者片面的言论。譬如中国人没有信仰,又或者中国文化不如欧洲文化。甚至有一次我去逛博物馆时曾看到一尊《思考者》的仿品,同行的人中有一人不由的发出感叹:为什么中国没有这样的思考者?我那时很疑惑,我不懂的她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是为什么中国没有这么精美的雕塑还是为什么中国没有如同雕塑所展现那样的人。但无论哪个我都觉得有些滑稽,因为在我看来,如果《思考者》是在中国被创造出来的,那它最好的命运应该是沦为某个墓坑里的陪葬品,要知道,收藏价值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就是没有价值。而中国历史中里善于思考的人更是多如过江之鲫,将自己思想实质化的人更是数不胜数。当然,这样说并非是贬低西方的艺术成果,我也很喜欢《星空》、《马背上的夫人》以及《理想国》这类的作品,这样说只是想表达我对于那些不了解自己的文化就一味推崇别人文化的这类人的嗤之以鼻。这一点上在那些宣扬中国人没有信仰的言论下表现的更是淋漓尽致。我不懂为什么要说中国人没有信仰,难道毫无底线的笃信湿婆、帝释天、耶和华这一类“无所不能”的神明的才能叫做信仰嘛?那中国人可能真的没有。因为在这片土地上,自绝地封天以后便再也没有了无所不能的神,只有无所不能的人。天帝派遣他十个儿子突破壁垒的薄弱处企图张示他作为神的威严,然而大羿只给人间留下了一个太阳。洪水肆虐,大禹没有向神灵祈祷,也没有听凭神的指示,他只是顺应自己的本心,倾听万民的诉求便治好了洪水。天破了一个窟窿,而用来补天的材料就在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上。惟此而已。从此刻起,中国人的信仰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们自己!我们求佛、修仙、问道,都只是为了达成某种目的,至少在我浅薄的人生阅历中还从未见过无的放矢的虔诚。我们求神拜佛只是为了达成某种目的,从某种意义上讲,神明等同于工具,所以洪秀全敢宣扬自己是上帝的第二个儿子,所以张宗昌敢炮轰龙王庙。一个优秀的樵夫往往更相信自己手里的柴刀。一个人相信自己可以被称之为自信,那一群人都相信自己呢?这难道不也是信仰的一种?相比之下,那些相信中国人没有信仰这类话的人或许才是真正的没有信仰的可怜虫。

我庆幸我生在中国,生在红旗下,这并不仅仅是因为强大的祖国给予了我安稳的生活和无与伦比的安全感。事实上,我的生活从未安稳过。我之所以为此自豪,更多的是因为这份厚重的历史沉淀。这份沉淀多年来如同我的良师益友一般陪伴着我、教导着我,每当我迷茫的时候,它总是能够恰到好处的绽放出耀眼的光芒,指引我前进的方向,让我不至于坠入迷途。我得以抗过一次又一次的波折,挺过风霜雪雨,在跌宕起伏的人生里跃马扬刀。

我出生在陕西,这个地理位置位于中国最中心的省份,中华五千年的文化脊梁秦岭就横亘在这里。这里有曾是十三朝古都的西安,文化底蕴深厚的它不仅有一句句例如“湿你碑”、“撩咋”等晦涩难懂的关中方言,还有“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的繁荣,还有“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得意与豪迈。这里有矿产资源丰富的榆林,深沟高壑下埋藏着数不尽的黑色黄金,原上的狂风吹红她们淳朴的脸颊、染黄了她们的头巾,也吹出了她们的豪迈与坚韧。说书人从这里出发,让歌声嘹亮的信天游响彻寰中。这里还有红色革命圣地延安,教员同志从六盘山上拾起的长缨从这里开始舒展,最终缚住了那条苍龙,也唤醒了那条苍龙。古人云:五岳归来不看山,而五岳之中的第一险山华山就耸立在渭南。还有中国青铜器之乡宝鸡,吃上一碗酸辣可口的宝鸡擀面皮,然后去法华寺拜一拜传说中释迦牟尼舍利,或者去太白山一览祖国的大好河山都不失为一件美事。还有汉族的发源地、秦岭脚下的鱼米之乡的汉中,在浅雾轻抚楼台、微风慢梳细柳的汉江旁吃上一碗米做的面皮,让人不由的生出一种仿佛置身于烟雨江南的恍惚感。而这,都不是我的家乡。哈哈哈哈。除此以外,陕西便只剩下了商洛和安康这对难兄难弟。因为我从未去过商洛,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而安康嘞,这座我从小长大的城市,我居然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虽然瀛湖有不输与千岛湖的滟滟波光、有足矣碰瓷九寨沟的中坝大峡谷还有小有名气的南宫山,同时它还是全国十大宜居城市之一,但每当我在外提起故乡时,人们依旧报以一副不知所以的表情。

这让人难免有些失落,却也怪不得别人。从秦岭蔓延出来的山脉宛如一条条古老的虬龙,它们在这片土地上肆意的盘桓着,从一个镇子到另一个镇子间永远隔着似乎怎么也翻不尽的大山。如果没有后来国家对于基建的大力投入,如我这般出身的孩子大概这一辈子也无缘看到山外面的世界。还记得小时候为了上学早上五点钟就要起床,夏天时迎着暗淡的晨光,秋天时背着晚归的月亮,从一开始的十来公里山路,到后来十来公里山路加二十来公里的水泥路,再到后来彻底住在了学校。我们就这样不停的升学,不停的换学校,离家也越来越远,仿佛我们与每一所学校的缘分就只有三年,三年又三年,三年又三年,直到我们彻底离开自己的家乡。所以我的童年不是在放学的路上捉蚂蚁就是在林子里捕风捉影的寻找那些括噪的蝉。我上学时成绩极好,那时候我是以全镇十五所小学联考第一名的成绩考入初中的,在初中学校我第一次见到了带铁网的乒乓球桌和有网兜的篮球架,至于带塑胶跑道的操场直到我高一那年才有幸得以一见。也就是在初中时期我第一次参加文艺汇演,由于一场用来接待领导的文艺演出的圆满成功,我获得不少老师的青昧和不菲的名声,这也让我爱上了说相声。所有人都以为我的人生从此便可以走上一条通往成功的康庄大道了,然而,就在我还在为那一丝微弱的成功而沾沾自喜时,我的母亲却因为癌症永远的离开了我。母亲走后,父亲便将我丢给了姐姐,姐姐年长我七岁,对我极好。上学时,虽然她每个周的生活费只有区区二十五元,却依旧省吃俭用的给我买很多小零食。那时候,姐姐已经辍学了,刚刚上班的她每个月工资只有八百块,但每个月都雷打不动的给我四百块钱。在宽裕的物质基础下,我的生活慢慢回到了正规,但也染上了许多恶习:打游戏、看网文、浏览色情网站(这应该算青春期的正常现象吧?),学习成绩一落千丈。我成了别人眼中的普通孩子,啊不!应该是可怜孩子。但就算是这样昏昏度日,我也能考上大学,过上平凡的生活。甚至还有望考上一个好大学,因为我遇到了一个下乡支教的美术老师,他看中了我的幻想,用他手中的笔为我展示了一个和我幻想相差无几却又真实存在的世界。我很喜欢他,因为他看我的眼睛像两颗闪亮的星星一样璀璨,可我还是辜负了他,甚至我都没有走进高考的考场。从不冲动的我在十六岁那年却因为一次冲动草草结束了我的求学生涯。

踏出校门那天,我拍着自己的胸脯,强忍着不去回头。我暗暗告诉自己: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切真的都会好起来嘛?不知道,但它又能坏到哪儿去?那一年,步履维艰。一年后,我的工作稍有起色,但在叔叔的帮助下,硬生生被拖到了特困村扶贫办公室担任会计助理。一开始也还行,双休,虽然工资低但随便摸鱼。直到年终汇总贫困户资料的时候,直到我第N次扶着墙艰难跨出办公室大门看着天空隐隐泛起的鱼肚白的时候,我再也忍不了了,我扭头就跑。我又回到了城里,靠着母亲留给我的那张勉强说的过去的脸,过起了在酒吧招摇撞骗卖假酒的日子。直到某一个黄昏,我揉着因为宿醉有些刺痛的眉心,看着窗外悬挂在天际的火烧云。城市被映照成了舒适的暖黄色,远处的山被江面升腾的雾气晕开,只剩下了模糊的线条,半个太阳静静躺在线条上,宛如一副山水画。我的目光被这副画面深深吸引,等到那半个太阳也消失了,视线逐渐朦胧时我才回过神来。眼前是一间狭长的房子,凌乱的摆放着几张架子床,地上散布着各种烟头和嚼过的槟榔,混浊的空气里充斥着烟味、酒味儿、臭袜子以及厕所里的尿骚味,让人难以呼吸。我忽然想起了那双看着我发光的眼睛,想起了母亲的敦敦教诲,想到了我的姐姐。我结束了这样的生活。

也就是那一年,我遇到了我愿意为之付出一切的女孩儿。她很单纯,我喜欢这种单纯,这意味着我随时可以将她塑造成我喜欢的样子,但我喜欢她的单纯。那时候的她,大概也真的很喜欢我。她不喜欢我抽烟,却会拿自己的零花钱给我买烟;不喜欢我喝酒,但每次我喝醉了她都会一边哭着一边踉踉跄跄的将我扶回住处;她会精心给我准备生日礼物,母亲走后,那是我唯一一次收到生日礼物:一套《三国志》,一个圣诞鹿的手工包和满满一包糖果,还有一个佐罗打火机和印着她大头贴的抱枕,那个打火机还恰好是我喜欢的哪一款《马背上的夫人》。当时直接给我迷傻了,那些东西我走哪儿带哪儿,那包糖果直到我们分手那年我都没有吃完。后来她上大学了,我们异地了,但没有关系,我虽远必达,东风都没我好使。我跟着她去了咸阳,那怕身无寸缕,那怕举目无亲,在她的万丈光芒的照耀下,都如同盛夏的雪一样脆弱。在哪里,我度过了我迄今为止最快乐的三年。可惜啊,我喜欢的单纯是一把双刃剑,在浓烈的爱也有它无法掩盖的过错。与她分手后,我开始了流浪生活,我去了很多城市,武汉、洛阳、广东,我也去见了我姐姐,不知不觉间我的外甥女居然已经三岁多了。我将我的最后一站定在昆明,打定主意去哪里定居在哪里养老了,于是我回到西安同我的挚友告别。可是我是一个心软耳根子更软的人。酒桌上,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质问我为什么走的这么决绝。我为什走的这么决绝?难道离开让人感到伤心的地方还需要额外的理由嘛?再说,我只是去养老,又不是去自我了断。但我还是留了下来。我找了份工作,虽然工资不高,但好歹是个店长,活少,没事儿就看看书和他们喝喝酒。生活好像又有了起色。但半年后,他又哭了。他好像玄德公转世,但这一次他是为了自己。上班儿嘛,哪有不疯的?他忍受不了枯燥的社畜生活(他自己说的),他说:咱开个店吧!好,开店。我辞去工作开始筹备开店事宜。三个月后,经济急转直下,又两个月后,我成功负债二十多万,也失去了一个十多年的挚友。“我就是因为不想学习新东西所以才想一起开个店的。”,“上班累,开店比上班还特么累!”。哦!我明白了,你叫我开店是为了压榨我啊?好嘞,哥们儿跑路,反正赔都赔了也没啥好算的了。

就这样,我回到了安康。摆起了个小摊儿,四点起床十二点收,每天美滋滋挣它二十块然后给自己买包白利群。

好像我的生活就是这样,起起伏伏,总有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我将对母亲的眷恋交给父亲,将对家庭的幻想交给前女友,将未来托付给那个朋友,也说不上所托非人,大抵是我有些强人所难了。但无妨,这并不妨碍我继续向前。我在思考人生的意义的时候清楚的意识到人固有一死,这是我们所有人的宿命。等我们死去后,这个世界与我们而言也就不复存在了,所有的美好都将成为弥留之际的幻影,所有的痛苦也会随着心脏停止跳动而瞬间消散。我们所在乎的声名利禄连浮云都算不上,顶多是一缕随风飘散的青烟。遇到谁,产生什么样的羁绊,无论爱或恨都是一件幸福的事,因为客观印证主观,她们让我切切实实的感受到我的确活着,而不是谁幻想出来的产物。对此我由衷的表示感谢。闲暇之余,我还能读读书,泛着墨香的书页总能给我答案,比如居无定所时我会看到孔夫子也曾露宿街头,朝不保夕时我会想到庄子晚年也曾靠着向人借米过活,执着某一件东西时我会想到李白,感到孤苦无依时我会想到晚年的杜甫。诸如此类,他们的生平事迹总是能告诉我:勇敢去做!当下的窘境只是一时的。而后人对于他们的评价,也印证了我的想法。勇敢去做,勇敢的活着!时间会给你答案的,对与错都没有关系,那只是客观评定,并不能影响你的主我体验感。很多东西,就像内克尔立方体:事物的本身并没有变化,只是你的心理作用促使你看到了不同的画面。所以不妨乐观一些,迟钝一些,勇敢一些,你会发现人生大有不同。

“使我洛阳二顷田,安能佩六国相印?”

三三两两的出租车不时从我的身旁驶过,低沉的尾音像是这座城市发出的鼾声。抬起头,依旧是阴暗的天空。星星去哪里了呢?是不是还沉沦在孩子们的梦乡里?亦或者在乌云织就的棉被里酣眠?我就这样漫无目的的想着,步伐也不由得轻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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