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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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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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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个可爱的老头


每天早上,都要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你好!日子在每天刮一次胡子,每周剪一次指甲,每月理一次发中重复着过去。

忽然有一天,发现脸上的青春痘不再消退,而且是永远不会消退成为了老人斑,鬓角那微翘的黑发也突然变得灰白。原来是在不知不觉中变老了,细细一想,确实,年近花甲不再年轻,进入老年了。

老了,意味着时刻要面对死亡。走路时脚步沉沉的,不高的山也爬得气喘吁吁。一路上东张西望,瞻前顾后。一件事爱翻来覆去地重复,常常会问出“老王头姓什么?”一类的问题。原来确实是老了,爱丢三落四。总是不断地提醒自己,要做到别倚老卖老,莫忆当年勇,不想昨日烦。最难能可贵的是要忘记自己老了。

老了,意味着将有疾病缠身。想想生老病死,自古以来就连皇帝也是要面对的,这是老天爷对所有人都公平的地方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人一辈子就是在不断与疾病斗争的,要是斗不倒疾病,就要学会与疾病和平相处。

老了,终于可以理直气壮地坐下来看看自己想看的电视 。无意中一个镜头跃入眼帘,意外看到一个几十年前曾经认为很难看的女中音歌唱演员,竟然比过去好看多了。不知道是自己老了,心态平和了,还是女中音永葆青春。至少觉得年轻都很美丽,老了必须要有味才美。相由心生,人的外部由内在所决定的,满身是爱一心向善的人是不惧怕老的。

老了,对晚辈不苛求,不唠叨。对比自己年长的更要敬重,他们的一切经验都是宝贵财富。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十年之内能读懂几本书,人生又有几个十年?常言道,腹有诗书气自华。毕飞宇说,好好读书吧,读书能让你变成一个可爱的老头。

老了,随意不刻意,不自由也要自在。也不妨和老年朋友一起打打小小牌,释放一下多余的精力。当然,更可以在内心深处保留一份让自己回味无穷的隐秘的爱。

有一件事必须坚持,就像吃饭睡觉一样,每天尽可能地走走,或是爬爬自己能驾驭的山。只要坚持,你就会感觉到走回从前,时光不老。走着走着,意外地看到,不久前看到的那棵落光树叶的枯树身上长出了新绿。原来树木都不怕枯老,繁华落尽并没有真正死亡,而是坚持着,静守着,等待着大自然里空气中充足的水分,阳光的普照,以及适宜的温度。是在等待着重生。原来生命是有第二春,第三春……下山路上看见火红的夕阳,会忽然记起,早上还是灰蒙蒙的天,原来夕阳也可以和朝阳一样辉煌美丽!

风物长宜放眼量,安安静静做个可爱的老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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