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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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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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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米花香

爆米花香

儿时的记忆总是那么香甜,那么令人怀想,勾起我深深的思念。

—题记

“砰——”地一声,一股浓烟升起,丝丝缕缕的爆米花香甜味道弥漫了社区的大街小巷,围观的大人小孩一阵欢呼,各自拿着口袋里的爆米花消失在路的尽头。

眼前一幕,还是过去那个熟悉的场景。瞬间,儿时的记忆闸门被打开,思绪仿佛又回到那段令人难忘的快乐时光。

记忆中,村中的路旁,爆米花的老汉正起劲地拉风箱生火,火焰腾腾,老汉摇着圆筒式的炸锅,不一会儿,大概熟了,他拎起圆筒式的锅,对准网兜口,大人孩子急忙用双手捂住耳朵,老汉使劲一扳,只听“砰——”地一声,饱盈盈的米花欢快地喷涌而出,打着滚地撑满了网兜,孩子们高兴地欢呼雀跃起来。

爆米花是把玉米或大米粒放在筒式锅里通过高温气体做成的膨化食品,味道甜美可口,松脆易消化,可作为日常的零食,深受儿童的喜欢。

数千年前,爆米花首次发现于印加帝国,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小吃之一。在我国,爆米花的历史也是源远流长。早在北宋时期,每到新春或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人们就炒豆豆,或者爆米花,有的人还用爆米花卜知一年的吉凶,姑娘们则以此卜问自己的终身大事。

当时的著名诗人范成大在他的《石湖集》中曾提到上元节吴中各地爆谷的风俗,为什么把爆米花叫作“孛娄”呢?是因为爆米花的声音类似爆谷时的响声。清代学者赵翼在他著的《檐曝杂记》记收有一首《爆孛娄》诗,诗人笔下的爆米花不仅写得活灵活现,而且洋溢着生活的乐趣。

爆米花,对成长在农村的孩子来说并不陌生。在那个物质匮乏,经济落后的年代,爆米花是孩子们唯一的零食,许多童趣都与爆米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老家地处苏北平原,经济作物主要是小麦和玉米,也有地方种植水稻。秋收的时候,母亲总是说,抓紧把玉米收回家,冬天的时候可以炸爆米花,我们小孩听着,满心的欢喜,起劲的帮着母亲干活,就像收小麦的时候一样,母亲也是说,收了小麦可以换油条,总之,儿时干农活的时候,总有一些美食鼓舞和刺激着我们,让我们不敢偷懒,现在想起来,总觉得开心好笑。

那时,炸爆米花一般都在秋后或冬闲的的时候,老家俗称“收齐了”。爆米花的师傅在午后来到村里,在村子中间随意找块空地支起场子,一声吆喝“炸爆米花啦——”,不大一会儿,大人孩子就接踵而来,甚是热闹。

每听到村里有吆喝炸爆米花的声音,我就急忙忙的跑回家,拽住母亲的衣角,吵着要吃爆米花。母亲放下手里的活,从盛粮的大缸里舀出一茶缸黄橙橙的玉米,我拿着口袋,给母亲再要五毛钱,就飞一样的跑到大街上,那时候炸一锅是两角钱,放糖精另加5分钱。除了炸爆米花,还有炸米花的,即用大米炸,但炸米花的人家不多,因为米贵,有点奢侈的,怕老家人说“不过日子”,而且炸一锅米花比炸玉米的还要贵上一毛钱。

到了爆米花的地方,我排号把玉米放好,眼巴巴的望着,急迫的心情就像坐在一桌大餐前,盼望着快点快餐,口水都在嘴里打起了转。几次爆声后,终于轮到我了,老师傅把玉米倒入锅里,放入糖精,锅在火上摇了约10分钟,只见他拎起锅,伸进用废旧轮胎撑起的长长的网兜里,“砰——”地一声,爆米花四溅,香味沁入心脾,激动人心。刚炸出来的爆米花,温热甜,香嫩可口。放一会儿,又酥又香,焦焦的甜,甚是好吃。

随着岁月的变迁和时代进步,在城市的某个角落或者都市社区的街口,依然可以看到炸爆米花的人。但现在的爆米花样式可多了。不仅可以现炸,还有炸好包装好的,巧克力味的、草莓味的、苹果味的、芒果味的……不少创意味道的爆米花纷纷登场,有的为了味道更诱人、色泽更艳丽,还加入奶油、香精、色素,以打造“美味爆米花”,琳琅满目,丰富了孩子们的味蕾,吸引了不少大人孩子的眼球,有时候一扎堆就抢购过半。

而我,则和一些蹲在火炉边的孩子一样,喜欢看那喷涌的火苗,喜欢闻那喷香的烟火气,和那“噼噼啪啪”的火焰味,那跳跃的火苗,温暖着很多没有忘记过去的人,那缕爆米花香的缭绕,闪回在如烟的往事里,甜的像一串冰糖葫芦。

岁月悠悠。童年像一条满载着欢笑和快乐的小船,驶向了远方。我多么希望能回到儿时快乐的时光里,吃着原汁原味的爆米花,开心地奔跑在家乡的小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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