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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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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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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菜花香沙河畔

“起风三尺沙,沙土埋庄稼”,“只长茅草不打粮,年年月月闹饥荒”。提起大沙河的巨变,乡亲们总有说不完的话题,聊不完的故事……

我自幼生活在大沙河旁。那时的大沙河,一眼望去,沿岸都是一个个高低不平的沙丘,茅草丛生,荒凉死寂。几十年间,亲见这条河从宽浅的季节河变成清澈的河川水库,目睹两岸从十年九旱、黄沙弥漫的贫瘠滩地变成百里果海、旅游观光带,旧式农田变成现代果蔬基地,昔日的沙丘上结出爽脆多汁、闻名全国的红富士苹果,完成华丽的蜕变。

新农村建设的号角吹响后,大沙河的治理进入快车道,清淤、护坡,重新规划,再造盛景。十年磨一剑,河宽了,路通了,景美了,两岸的瓜果成熟了,驱车或漫步其中,宛如进入“桃园圣境”。在这片战天斗地的土地上,上演了不亚于红旗渠的壮阔故事,一代代拓荒人,用辛勤和汗水浇灌着这片土地,改造着这片土地,使这片土地成为苏北瓜果之乡的代名词,成为沛县旅游观光的一张靓丽名片,成为世世代代所期盼的崭新世界。

在这里,农村换了“活法”,大沙河两岸桃红柳绿,牡丹、薰衣草、芍药、月季花、桃花、梨花早已把沙河沿岸装扮成一个大花园。在这个春暖花开的时节,最撩人眼球的还是那一片片金黄的油菜花,“满目金黄香百里,一方春色醉千山”。

小时候,很少见到油菜花,只在小学语文课本里,看到金黄的油菜花,还有就是去婺源看油菜花的词语。那该是多漂亮的景象呢!小小的脑海中只知一望无垠的麦田,只存储了金黄的麦浪,油菜花的盛况,开始在我童心中留下美貌的样子。

阳春三月的大沙河美不胜收,站在沙河观光路大堤上,硬是被眼前的胜景震撼了!

如果问我什么叫“人在画中游”,我建议你到沙河大堤看一下。

站在大堤上,放眼望去,河两岸的片片油菜花绵延不绝地伸向远方,倒影在青青的河水里,给大沙河镶了一道美丽的金边;两岸白墙黛瓦的村庄在油菜花的映衬下静谧而美丽;黄绿相间的麦田像棋盘一样洋溢着春的气息。

如果问我人世间最绚丽的景色是什么,我一定会告诉你是沙河的油菜花开。

那金灿灿的花海包裹着大地,时而莺歌燕舞、时而蜂鸣蝶飞,置身其中,菜花飘香,阳光照耀下,一朵朵油菜花迸发出耀眼的光芒,彷佛一个个撒欢的孩童,他们相互拥着、灿烂地笑着、高兴地闹着,洋溢着童年的快乐。微风拂来,那些油菜花又变成婀娜多姿的女子,在风中低眉絮语,摇曳生姿——怎一个美字了得!

无数的蝴蝶在花海中飞舞着,蜜蜂也在嘤嘤嗡嗡的歌唱着。这情、这景,直逼灵魂深处,让人顿时忘了人世间所有的烦恼和忧伤,清脆的歌声击打着心灵,让你的魂魄迷醉在花海深处……

油菜花开,就是春季一个美丽的梦啊!

乡愁,乡梦,是需要细细去品味的,恰如眼前的油菜花,密密匝匝,黄盈盈地铺盖家乡原野。“景色是最后的故乡”,家乡的原野,遍地都是生命跳动的金黄,放眼沙河两岸,房前、屋后、河边、沟畔、坡底、堤旁……因为油菜花开,都成了金黄色的花海。

有诗云:“油菜花开满地黄,丛间蝶舞蜜蜂忙;清风吹拂金波涌,飘溢醉人浓郁香。”油菜花开,诗人画家认为它是纯美的诗情画意,把家乡点缀成一幅画、一首诗、一曲歌。

油菜花,从未走远,在我的内心深处一直珍藏着。那是来自于心中的憧憬,也是我心底最温柔的崛起,一种急迫的心情驱使着想去聆听这金色世界的故事,径直地走进那写满期待和祈愿的金黄秀色。油菜花黄,油菜花香,菜花深处有我的梦,便是母亲的呼唤和家乡那泥土的芬香。

我特别喜爱油菜花,因为她是花中的“昙花”。虽没有兰花的清淡幽雅,没有莲花的出淤泥而不染,没有桃花的娇媚妖娆,但她散发着浓郁的泥土气。在生命的历程中,她带着一颗对大地和庄稼人的感恩之心,用平凡的生命托起漫山遍野的金黄,用果实挤出香喷喷的菜籽油。她朴实,却在泥土中拥有自信,挥洒着生命的灿烂;她平凡,却在平凡中不断地超越自我,创造着生命的价值。

一场场淅沥的春雨,滋润着黄灿灿的油菜花,感觉花香来的更猛烈了!过些时日,花儿开始凋谢。路边、地头,许多黄黄的花瓣,落了一地,但香气犹在。残存油菜花的枝桠,在风中卓然而立。几个月后,一阵秋风吹拂,那上面就会有清脆的爆裂声,这种声音在阳光里悦耳、圆润,如同一个新生命呱呱落地。

呀!金黄的油菜花正开遍故乡的原野,庄周的蝴蝶一直在花间轻盈地飞舞。淡淡的花香弥漫天空,随风飘扬。油菜花像金色的地毯,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油菜花如千浪,令人心旷神怡。我想,大概是因为春天的勃勃生机和油菜花的朴实无华的精神吧。

油菜花,这醇美的香,沁心的香,这一切的一切,有力展示了大沙河新时代的山乡之变、时代之变。更欣慰的是能在油菜花中听到大地的心跳,闻到泥土的芳香和人间的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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